苏菲的葬礼办得很安静。
晓棠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站在墓碑前,小家伙还不懂悲伤,伸出小胖手去够碑上的照片,被晓棠轻轻按住。照片里的苏菲笑眼弯弯,还是去年在花园里拍的样子,那时她刚做完第三次化疗,说想晒晒太阳。
林默站在稍远的地方,黑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他没上前打扰,只是看着晓棠笨拙地给孩子换尿布,看着她把奶瓶递到孩子嘴边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那是苏菲以前总做的动作,晓棠学得很认真,却总在转身时,偷偷抹一下眼角。
“先生,影视集团的合同签好了。”助理把文件递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林默接过笔,在末尾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清晰。
“告诉团队,把苏菲生前写的那部剧本提上日程。”他声音沙哑,“女主角按她描述的样子找,场景就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片薰衣草田。”
助理应下,又递过平板:“股市开盘了,咱们投的几家影视公司股票都在涨,分析师说……”
“知道了。”林默打断他,视线仍落在晓棠身上。小家伙哭了,晓棠抱着他轻轻晃,哼起苏菲教她的摇篮曲,跑调的旋律里,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离开墓园时,车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地。林默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墓碑,忽然对司机说:“绕去以前常去的甜品店,买份提拉米苏。”
那是苏菲最爱吃的口味,以前她总说,甜的东西能让人暂时忘了疼。
晓棠抱着孩子回到家时,发现客厅桌上放着个保温箱,里面是还热乎的提拉米苏,旁边压着张字条:“孩子的奶粉和辅食,我让人定期送来。剧本的事,等你想开工了,随时找我。”字迹有力,却在末尾多了个小小的爱心符号,像苏菲以前总在他文件上画的那样。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甜腻的奶油混着微苦的可可,漫过舌尖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窗外,夕阳正落在对面写字楼的大屏幕上,映出某部新剧的开机新闻,女主角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苏菲。
股市收盘的消息弹出手机时,晓棠正哄孩子睡着。她看着屏幕上飘红的数字,忽然想起苏菲以前说的话:“等我的故事拍出来,要让更多人知道,就算日子难,也总有光在等着。”
她拿起手机,给林默发了条信息:“剧本里的女主角,我想试试配音。”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两个字:“好的。”后面跟着一个拥抱的表情。
夜色渐深,孩子的呼吸均匀,提拉米苏的甜味还在舌尖。晓棠轻轻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心里忽然踏实了——有些人离开了,但留下的爱和牵挂,会像星光一样,一直亮着。
影视业的明星得知林默就是金主大佬,都很想认识林默,尤其有一个女明星很像苏菲年轻时候一摸一样,演技更是一流,但是她不爱金钱,不爱珠宝,不爱别墅,她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林默这次真的很难抉择,毕竟他有很多孩子,有很多女人,他无法舍弃这些,但是不舍弃,林默就无法得到跟苏菲长得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