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第一次在会议室闻到那股香味时,还以为是哪个女同事喷了新香水。清清淡淡的,像刚摘下来的白茉莉泡在温牛奶里,混着点若有若无的甜,不浓,却勾得人心头发痒。
直到楼兰端着文件走过来,那股香味才愈发清晰。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走动时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线,而那股独特的香气,就随着她的动作,一缕缕飘过来,缠上他的鼻尖。
“林总,这份合同您签一下。”她把文件放在他面前,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滑腻。
林默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肌肤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他喉结动了动,接过笔签字,笔尖在纸上划过,却没留意自己写了些什么。“你身上……用了什么香水?”
楼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天然的媚态:“我不用香水呀。”她凑近了些,那股香味更浓了,“家里人说我从小就泡牛奶和花水,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味道吧。”
林默的呼吸顿了顿。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姑娘,用金银花水洗脸,身上会带着点草木香,可没哪个能像楼兰这样,把奶香和花香揉得这么恰到好处,像块刚出炉的杏仁豆腐,甜得清透,又带着点勾人的暖。
那天下午的会议,他有些心不在焉。楼兰坐在他旁边做记录,偶尔抬头发言,发梢扫过肩膀,那股香味就趁机钻进他的鼻子,搅得他思路都乱了几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体香,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晚上应酬,客户递过来的酒被楼兰拦下了。“林总胃不好,这杯我替他喝。”她笑着举杯,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诱人。放下酒杯时,她的唇角沾了点酒渍,林默鬼使神差地递过纸巾,指尖擦过她的唇角,软得像棉花。
“谢谢林总。”楼兰的脸颊微红,低下头时,那股香味混着淡淡的酒气飘过来,竟比任何香水都让人心动。
回去的车上,林默让司机把空调关了。车厢里很静,只有楼兰浅浅的呼吸声,和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他侧头看她,她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长发散落在颈间,衬衫领口开着,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像藏着蜜的花蕊。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从她微颤的睫毛,到她抿紧的唇瓣,再到她交叠的双腿。那股香味像无形的线,把他的视线牢牢缠住,让他舍不得移开。他忽然很想伸手抱抱她,闻闻她颈窝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比发间的更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可身体却诚实地靠近了些,直到能清晰地闻到那股奶香混着花香的气息,心里才莫名安定下来。
从那天起,林默开始下意识地寻找那股香味。他会故意让楼兰汇报工作,会在茶水间“偶遇”她,甚至会找借口让她跟着去见客户。每次靠近她,闻到那股独一无二的体香,他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下来,像喝了杯温热的牛奶,从舌尖暖到心底。
有次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楼兰趴在桌上睡着了,林默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外套滑落,露出她线条优美的脖颈,那股香味在安静的空气里弥漫,勾得他心头火起。
他蹲下身,看着她熟睡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香味沾在他的指尖,他放在鼻尖闻了闻,清清淡淡的,却像生了根,钻进他的骨头里。
“林总……”楼兰忽然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脸颊差点撞到他的手背。
林默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站起身时,心跳得像擂鼓。他看着她依旧熟睡的样子,喉结滚动,转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才稍微压下那股莫名的燥热,可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香味,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对这股香味上了瘾,更对散发着香味的楼兰动了心。晓棠身上是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得像井水;苏菲身上总带着点婴儿爽身粉的味道,暖得像阳光。而楼兰的香,是独一份的,带着点天生的媚,勾着他,缠着他,让他想靠近,想拥有,想把这股香味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走出洗手间,楼兰已经醒了,正拿着他的西装外套发呆。“林总,谢谢您的外套。”她把外套递过来,脸颊还有点睡红。
林默接过外套,上面沾了她的香味,淡淡的,却让他爱不释手。他甚至不想洗,想让这股味道一直留在上面,像个隐秘的标记。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车里,那股香味又开始弥漫。林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好像,真的离不开这股味道了。而这份离不开,正悄悄发酵,变成更深的欲望,让他一步步沉沦,忘了晓棠的等待,也忘了苏菲的期盼,眼里只剩下这个自带体香的女人,和她身上那股让他着迷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