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然一手拉过皮带,陆大庆被拉的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等他站稳脚跟,阴沉的瞪着陆晓然,大步就朝着她靠近。
陆晓然心里闪过一丝慌,这是长期被打压留下的心理反击。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她兴奋的甩出皮带,朝着陆大庆的脸上用力一甩。
啪的一声,皮带在陆大庆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被打的脸。
随即愤怒的抄起拳头,狠狠的对陆晓然打了过来。
陆晓然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在陆大庆拳头靠近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
喀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陆大庆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他惊恐的看着陆晓然:“小贱人你敢伤我!我打死你!”
他作势抬腿就要踢。
腿才刚刚抬起,就被陆晓然一脚踹在裤裆。
剧烈的疼痛让陆大庆捂住裆部痛苦不堪,一张脸疼的发紫,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另一只手臂还疼的飞起。
此时陆大庆只觉得身在地狱,痛苦不堪。
陆晓然没让他喘息,拿着皮带又抽了上来。
陆大庆从未受过如此痛苦,身体缓过来后,才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陆晓然!你个贱种,你竟敢打你老子,就不怕天打雷劈!”
陆晓然无视他的怒吼,手中的皮带抽在陆大庆身上更狠了。
“啊!啊!贱种你不得好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
陆大庆最终受不了了,痛苦的哀求。
陆晓然越打越兴奋,她目光带着一股子狠劲,挥动皮带的手更加用力。
再次抽一皮带后,她愤怒的发泄着:“陆大庆,你不是很牛啊,你不是喜欢打我!你来啊,你有本事站起来打我啊,你个废物孬种,在外人面前就是孙子,受了气就找我撒气,你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打死你了才好,我是未成年人,就算打死你,也不会死,哈哈,狗东西,你现在知道怕了!求饶没用,你今天必须死!”
听着陆晓然的话,陆大庆害怕极了。
他真的感觉到陆晓然会打死他。
他怕死,他想活着,他放下身段,跪在她面前。
“我错了然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你好,求求你饶了我吧”。
陆晓然不为所动,她冷漠的再次抽动皮带。
陆大庆急得想爬出院子,却被陆晓然无情的拉回。
陆晓然的家在镇子边角处,这一片地区没被开发,就像是普通的农村地带。
一家一户,平日里就算她被打的哭声震天,也没人来过问。
而现在,紧闭的大门已经出现急切的敲门声。
“大庆啊,你咋了?”
“就是啊大庆,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啊?”
陆大庆听到声音正要大叫时,张开的嘴巴竟然发不出来声音了。
他急得原地跳脚,拼了命的叫。
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为了活命,他疯狂朝大门靠近,但每次靠近,都被陆晓然拉回去扇脸。
眼看着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孟娇娇学着陆大庆的声音朝大门大吼:“都给老子滚!老子家事不需要你们管!”
声音是陆大庆的。
门口那群人听此,纷纷散开。
陆大庆本人怨恨的瞪着孟娇娇,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孟娇娇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在陆晓然再次殴打陆大庆时,陆大庆最终被活活疼晕了过去。
陆晓然松了口气,开心的挽住孟娇娇的手臂撒娇着:“妈妈,我能不能杀了他?”
陆大庆是个酗酒加家暴的恶臭男,她从小在陆大庆的殴打下成长,最疼爱她的妈妈,还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了。
她六岁时,刚刚上小学,那天,她背着书包高高兴兴的回家,本以为能扑进妈妈的怀抱,没曾想,见到的是妈妈冰冷的尸体。
陆大庆还在一旁喝着酒,无视妈妈冰冷的身躯。
从那时起,陆晓然的生活变得更加难过,没了妈妈的庇护,她可以说是三天两头的就被打。
小小的她,就要承包了家里的一切家务,有时还要被逼着去街边乞讨。
她过够了这种日子,也恨透了陆大庆,所以不管他如何求饶,她都不为所动。
只有陆大庆死,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才是真正的解脱。
孟娇娇没说什么,让她发泄。
直到陆大庆真的被活活打死。
她才往他嘴里灌了些白酒,接着丢进附近河里。
等发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陆晓然看着被抬回来的尸体,花了钱让人火化,接着将骨灰撒进粪坑,甚至连葬礼都没办。
奶奶王秀花拄着拐杖走来,进入大门后,开始悲痛大叫:“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怎么就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呜呜,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王秀花的哭声感染着附近街坊邻居,一个个的还落泪了。
陆晓然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很讽刺。
直到王秀花哭累了,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嫌弃的看着陆晓然:“你爸的骨灰呢?”
陆晓然说道:“爸爸老说年轻时被您管的太严,最向往的就是自由,所以刚刚我把爸爸的骨灰撒草地上,爸爸就能随着风自由自在的飞翔。”
陆晓然知道,一旦被老太太知道骨灰撒进粪坑,还不得闹翻天了。
王秀花听此依旧发疯了,她指着陆晓然大骂:“不要脸的赔钱货!你凭什么做主把我儿的骨灰撒出去了?那是你爸爸啊,你丧良心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是不是人啊!你个天杀的畜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个挨千刀的畜生”。
陆晓然低着头,没说话。
在她被陆大庆殴打的时候,王秀花多次撞见,却从未阻止,甚至还来一句“女孩子就得多打,这样长大才听话”。
所以她对王秀花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管王秀花说什么,骂什么,她始终没说话。
直到王秀花骂累了,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那个晓然啊,你爸爸死了,这房子是当年我跟你爷爷一起建的,地基也是我的,我一个老婆子养不起你,你走吧”。
陆晓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看向孟娇娇,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我能杀她吗?”
孟娇娇惊愕,随即摇头:“她都一把年纪了,一会儿就瘫了。”
“真的吗?”陆晓然高兴极了,与其让对方死,还不如让对方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