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的状况明显不对劲,柳莲二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虽然没敢伸手去碰他,但声音里也带了些急切的味道。
“幸村、幸村!”
他们在,说什么?
看着一张张急切的面容幸村精市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刚刚是他听错了吗?
“幸村、幸村你没事吧?”
“幸村部长!”
“真田去叫医生,快!”
“......”
同伴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似的,却逐渐唤回了幸村精市的神志,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幸村精市张了张嘴一向温润的嗓音有些沙哑:“不用去叫医生了,我没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已经六神无主的少年们重新冷静了下来。
“真的没关系吗?”柳生比吕士不赞同的看着他,“你的脸色很难看,还是让医生来检查一下吧?”
“我没事,”幸村精市又说了一遍,然后猛地抬头看向真田弦一郎,有些急切地追问道:“弦一郎,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哪怕性格再坚韧、意志再强大他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国中生,骤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被告知要放弃心爱的网球甚至未来的几十年都要永远的躺在病床上,又怎么会真的不害怕呢?
“是真的。”回答他的是夏尔。
幸村精市眼睛缓缓地动了动,微微缩小的瞳孔紧紧地锁住了夏尔,像是在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不过,有两件事情需要提前告诉你,第一,那种药剂相当珍贵造价不菲,第二有15%失败的可能性,要不要用药,你自己决定。”
是真的......
放在腿上的手指缓缓握成拳头,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幸村精市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他当然想要毫不犹豫地说用!
就算有失败的可能性又怎么样?
原本他是想要通过手术来治疗的,哪怕他只有30%的可能性能能够活着走下手术台也总比永远躺在病床上当一个连自己的事情都无法处理的废人要好!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知道凡多姆海恩口中的“造价不菲”是什么程度,不知道他的家庭是否能承担的起,自他生病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家里不少的存款了,妹妹还那么小,他不能为了自己,让家里背上债.......
“我知道了,谢谢凡多姆海恩君费心,”幸村精市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我会好好的考虑......”
“我们用!”旁边传来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西服套装、容貌与幸村精市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父亲?”幸村精市震惊地看着对方。“可......”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抬手按住了幸村精市的肩膀:“你还小,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操心吧。”
有了幸村先生的首肯,幸村精市的“治疗”很快就开始了。
在幸村精市专心治病的时候,网球部备受瞩目的正选选拔赛也终于要到了。
选拔赛的参赛名单在晨训的时候就被真田弦一郎贴在了看板上。
由于去年立海大网球部再次成功夺得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所以今年加入立海大的新人格外多,再加上这是新学期的第一次正选选拔赛,所以参加比赛的人数也比往年多了不少,一共分了6个组。
不想去人挤人的夏尔没去凑早上的那一波热闹,在下午比赛开始之前才去看的名单。
他被分到了c组,与他同在一组的正选是柳莲二,不过看赛程安排,他们可能要到最后才能碰到。
至于组里的其他人,夏尔并不怎么在意。
实际上,加入网球部这么多天了,他只认全了立海大的正选。
其实在他打败了切原赤也之后也不是没人主动凑上来想要和他成为朋友,但一方面夏尔懒得和那些无所谓的人去玩什么“朋友”的游戏,另一方面夏尔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想和自己交朋友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炫耀的工具。
所以自然而然的夏尔也就没有什么认识他们的兴致。
别看夏尔学习网球的时间没有多长,但他的水平想要碾压大部分普通社员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体力问题依旧是他的短板,不同于能够连续打好几场比赛的正选们,每场比赛结束他总要休息一下。
“夏尔又休息了?”连续打了三局比赛的丸井文太从场上走了下来,接过胡狼桑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是第几次了?”
“第6次。”柳莲二摇了摇头,“他的体力是个大问题。”
现在看着问题不大,晋级成绩也很漂亮,但要是在比赛中碰上难缠的对手,很可能坚持不下来。
“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puri~”仁王雅治懒懒散散地倚在护网上。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把你们两个排到了一块。”
之前跟夏尔打过网球地丸井文太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你们两个难道要在场上互相报数据吗?”
仁王雅治被他逗笑了:“噗,那是什么形容词啊,笨太!”
“真的很恐怖好不好?!”丸井文太撇了撇嘴。“等你跟夏尔打一场比赛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柳莲二的数据网球,是通过收集数据、计算网球最可能的运行轨迹来预测对手接下来要使用的技巧和网球的落点,
而跟夏尔打球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困住的提线木偶,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对方的控制,只能按照夏尔的想法继续动作。
他们两个的网球带给人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