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这臭金毛洋鬼子好生了得!”
在绍兴的街头,钱愣子像一阵风一样狂奔着,他的嘴里却发出了黄爷那尖细而刺耳的声音。
“黄爷,咱为啥要怕他啊?俺寻思他就两把枪,也没这么吓人呐……”
钱愣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憨憨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依旧在黄爷的操纵下飞速逃窜。
“闭嘴!蠢憨子!刚刚要不是你黄爷我机智,你早就被那洋鬼子打成筛子了!”
黄爷的声音从钱愣子的口中传出,带着一丝恼怒。
一人一黄鼠狼就这样在逃亡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完全不顾及身后传来的阵阵枪声。
而那枪声的源头,正是之前我曾经与之一面之缘的风衣金发男!
这个号称欧洲最强驱魔人的男人此时正手提两把银色双枪,风衣随风而动,宛如一个狩猎猎物的猎人。
他身后紧紧跟着的八字胡男人正是他的司机队友,腰间插着一排圣水和几根神赐雷管。
“威廉,我们已经追击他们好几天了,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得住吗?”
八字胡满脸忧虑地看着威廉,关切地问道。
他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在这艰难的求生之路上丢掉性命。
威廉强忍着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我没问题,特朗德尔!咳咳!”
话还没说完,又是两口血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他的风衣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然而,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那一人一黄鼠狼竟然爬上了前方的火车!
那火车正行驶在绍兴的萧甬铁路上,速度飞快,仿佛要将他们远远甩开。
八字胡见状,迅速收起了手中的神赐雷管。
毕竟,他们可是堂堂正正有编制的驱魔人,死后可是要上天堂的。
万一这雷管一个不小心炸死了一火车的无辜之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别说上天堂了,恐怕上帝都会亲自将他扔进地狱里去。
“跟上!特朗德尔!”
威廉大喊一声,然后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然跃起。
他迅速地将两把手枪收入腰间,接着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扣住火车的边缘,单臂发力,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拉上了火车。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伸向后方的特朗德尔,一把将他也拽上了火车。
“兄弟,真的没必要这样苦苦相逼吧?黄爷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啦!”
钱愣子的身体稳稳地立在前方车厢的顶部,与威廉他们遥遥相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威廉站在原地,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把圣人残骸交出来,我们就立刻离开……”
虽然他的中文发音有些生硬,但基本意思还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听到威廉的话,黄爷冷笑一声:
“没得谈咯?”
话音未落,只见钱愣子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浓密的毛发从他的皮肤中迅速生长出来,覆盖了他的全身,就连他的手指也变得异常尖锐,仿佛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黄鼠狼。
威廉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欣赏。
他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听说过这种神奇的魔法,好像叫做‘出马’?”
显然,他对世界各地的各种神奇手段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无论是佛法、道法,还是眼前这种神秘的“出马”之术,都让他充满了好奇。
钱愣子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挑衅地对威廉喊道:
“嘿~小洋鬼子,你还挺有见识的嘛!既然如此,那就来和你黄爷过过招吧!”
话落,钱愣子猛地朝威廉扑去,威廉侧身一闪,同时抬手就是两枪。
子弹擦着钱愣子的皮毛飞过,激起一阵火星。
钱愣子借着冲力转身,挥出尖锐的爪子抓向威廉,威廉灵活地躲避,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特朗德尔则在一旁看准时机,扔出圣水,圣水溅到钱愣子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钱愣子吃痛,发出一声怪叫。
随后他转身放了个奇臭无比的屁并立马远离此处。
可此时威廉却又开出两枪,枪口喷出的火花立马点燃了那浓郁无比的屁,在空中爆裂出多多火花。
“不好!威廉!”
特朗德尔想起自己身上带着的神赐雷管,立马将身上的衣服丢弃,随后将威廉扑倒保护在身下。
“轰!”
神赐雷管在一瞬间被引爆,那巨大的威力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车厢顶部!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强烈的冲击波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火车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差点就失去平衡,侧翻在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突然涌现,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火车,让它在剧烈的摇晃中逐渐恢复了平稳。
车厢内,身受重伤的特朗德尔艰难地抬起头,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在远处的车厢上,他隐约看到了三个人影。
那三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完全不受爆炸的影响。
特朗德尔的眼睛缓缓闭上,他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黄爷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深知如此剧烈的爆炸,竟然能够被人轻易地控制下来,这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道:
“还有高手?!”
与此同时,站在我身旁的张孝峰却依然嚣张跋扈,他对着黄爷大声吼道:
“黄皮子,道爷我劝你现在就把圣人残骸交出来,不然我道兄可没那么好说话!”
张孝峰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充满了挑衅和威胁。
然而,黄爷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他冷笑一声,回应道:
“哼!一个只会狺狺狂吠的黄口小儿?真以为你黄爷怕你不成?!”
尽管黄爷嘴上说得强硬,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他心知肚明,面对如此厉害的对手,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几千年修行和人家十几年道行玩什么命啊?亏死了!
所以,他一边嘴上硬撑着,一边已经准备好立刻转身,放个屁然后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