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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主导、张谏与高郁具体执行的这场针对旧有门阀士族的政治风暴,并未因选秀的插曲而停滞,反而如同蓄力已久的洪流,在稍稍麻痹了那些犹自做着“外戚”美梦的豪门之后,以更加猛烈和精准的姿态,轰然冲垮了旧秩序的堤坝。

徐天的策略清晰而冷酷。

他深知军队是权力的根基,绝不容许出现新的、可能尾大不掉的军阀门阀。

因此,杜仲、徐忠、李仁、周本、王神机等心腹将领及其家族,虽得到丰厚赏赐和崇高地位,但其权力核心始终牢牢绑定在徐天个人及其建立的军事体系之上,并未获得如同旧门阀那般盘踞地方、世代簪缨、拥有独立经济来源和大量荫户部曲的“自治”权。

徐天要培养的“新贵”,主要是以张谏、高郁为代表的文官系统,以及通过科举新晋的寒门士子。

文人掌权,即便日后势力坐大,收拾起来总比对付手握重兵的武将容易得多。

这股“新风”自上而下刮起。那些依托张谏、高郁提拔起来的寒门官员,以及无数渴望上位、敏锐嗅到政治风向变化的底层吏员和士子,此刻迸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他们太清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改变命运、将昔日高高在上的豪门踩在脚下的机会了。甚至无需张谏、高郁过多明示,他们便已心领神会,开始疯狂地搜寻、揭发旧门阀的种种不法之事。

一时间,各州各县,告密之风大盛。以往被旧族势力掩盖的贪墨土地、欺男霸女、隐匿人口、偷漏税赋、私设刑堂、甚至草菅人命的案件,如同沉渣泛起,被一桩桩、一件件揭露出来。

扬州,寒门出身的巡察御史冯允,接到密告,称本地豪族崔氏为兼并邻村良田,竟纵火焚烧村民屋舍,致三死五伤,后又勾结县尉,以“刁民抗税、不慎失火”为由草草结案。冯允微服私访,深入乡野,顶住崔家派人跟踪、威胁利诱的压力,最终找到幸存村民和目睹惨剧的樵夫,取得铁证,连夜上报州府,并直接呈文广陵。崔家主要成员旋即被锁拿,家产抄没,轰动一时。

苏州,年轻气盛的推官赵振),在核查田亩档案时,发现吴郡陆氏名下田产数与实际勘察数相差巨大,且多有“飞洒”(将田产分散记于贫户或已故之人名下以逃税)迹象。他不顾上官暗示“陆氏树大根深,宜缓缓图之”,一查到底,甚至带人闯入陆氏祠堂,强行核验族田账册,最终查出陆氏隐匿田亩近万亩,偷漏税赋惊人。案卷直达天听,徐天朱笔批下“严惩不贷”,陆氏虽未满门抄斩,但也被罚没大半家产,家族中为官者尽数革职,元气大伤。

类似场景在江淮大地不断上演。各地巡察御史、按察使衙门的门槛几乎被告状者和送证据的人踏破,官员们忙得焦头烂额,案牍堆积如山。

一股清算旧账、涤荡污浊的风气席卷而来,无数昔日作威作福的豪强缙绅惶惶不可终日。

与此同时,徐天的密令也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达各地节度使和镇守大将手中。

命令简洁而血腥:“各地旧族,若有异动,或借故生事,或串联谋反,着尔等立即发兵镇压,抄家灭族,格杀勿论!毋须请示!”

驻守光州的李仁,接到命令后,眼中寒光一闪。

他本就出身底层,对欺压百姓的豪强深恶痛绝。不久,便传来消息,光州境内与荆南高氏有姻亲关系的豪族刘家,因不满田产被清查,竟暗中纠集数百家丁部曲,欲冲击县衙。

李仁得报后,毫不犹豫,亲率一千精锐甲士连夜奔袭,将刘家坞堡团团围住,二话不说,直接以强弓硬弩破门,随后重甲步兵冲入,见人格杀勿论。

一夜之间,显赫百年的光州刘氏被连根拔起,男女老幼尽屠,坞堡烧为白地。血腥手段震慑得光州乃至整个淮西地区的旧族胆裂,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镇守广陵周边要地的周本,同样接到了类似求援。

润州豪强张氏,凭借与昔日杨吴旧将的关系,试图武装抗拒清查,还派人联络太湖匪盗。

周本冷笑一声,派麾下精锐水陆并进,以剿匪为名,将张家及其联络的匪帮一锅端掉,主要头目的人头被悬挂在润州城门示众。

内侍监知枢密事李肆,则如同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蜘蛛,操纵着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他手下的内侍密探早已通过各种手段,渗透到各大旧族的府邸之中,或为仆役,或为妾室,或收买其核心成员。各家的一举一动,密谋串联,怨言牢骚,甚至藏匿财产的地点,都源源不断地汇总统送到承晖堂徐天的案头。

这使得张谏、高郁的打击行动更加精准致命,往往能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直捣黄龙。

后宫之中,虽消息相对闭塞,但那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以及偶尔传来的某某家族被查抄、某某官员被下狱的模糊传闻,还是让那些出身门阀的妃嫔们心惊肉跳。

这日午后,瑶光殿内,王后朱清珞正看着一双儿女玩耍,忽见几位新晋的才人——来自荥阳郑氏的郑玉媛、兰陵萧氏的萧曼音、陈郡谢氏的谢梵音,以及另一位出身淮南豪族的周玉娥,联袂而来。

她们个个面色苍白,眼圈泛红,一进殿便齐齐跪倒在地。

“王后娘娘!求求您,求求您在大王面前为我们家族美言几句吧!”周玉娥哭得最为凄惨,她往日的美艳张扬早已被恐惧取代,发髻散乱,不住地叩头,“家中纵有不是,也罪不至死啊!求娘娘看在臣妾等悉心侍奉的份上,救救臣妾的家人吧!臣妾给您磕头了!”

郑玉媛虽极力维持着端庄,但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也出卖了她的惊恐:“娘娘明鉴,臣妾家族世代诗礼传家,或有些许田产纠葛,但绝无不臣之心啊!如今大王雷霆之怒,恐……恐殃及无辜,求娘娘慈悲,代为转圜……”

萧曼音气质冷艳,此刻却也泪光闪烁,语带哽咽:“娘娘,臣妾家族早已式微,安分守己,实不知为何亦遭此劫难……求娘娘垂怜……”

谢梵音更是哭得如同雨打梨花,扯着朱清珞的裙角:“娘娘,您是最仁慈的,求求您了……臣妾父母年迈,经受不起啊……”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声泪俱下,瑶光殿内顿时一片哀戚之声。她们未必完全清楚家族具体犯了何事,但灭顶之灾的恐惧却真实地笼罩着她们。

朱清珞看着脚下跪倒一片的娇弱女子,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生出些许不忍。她示意宫人将她们扶起,温言道:“诸位妹妹快快请起。此事……乃朝政大事,非本宫所能干预。大王行事,自有法度纲纪。若家中确实清白,朝廷必不会冤枉好人。”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然若真有作奸犯科、欺压百姓、抗拒国法之事,则国法无情,本宫亦无法徇私。诸位妹妹既入宫闱,便当时刻谨记身份,安心侍奉大王,恪守宫规,方是正理。至于家中之事,自有朝廷公断,切勿再多加打探,以免引来祸端。”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有限的同情,又明确划清了界限,点明了利害关系。

几位才人听了,心中虽仍绝望,却也知王后所言是实,不敢再过分纠缠,只是低声啜泣不已。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花婕妤到——”

只见花见羞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色宫装,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锦盒的宫女。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看着殿内情形,“讶异”道:“哟,今儿是怎么了?诸位妹妹怎么都聚在王妃娘娘这儿哭哭啼啼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她心中实则快意无比。

她出身贫寒,自幼见惯了这些高门贵女的趾高气扬,如今见她们家族遭难,自身如无根浮萍般跪地哀求,一种扭曲的报复感和优越感油然而生。

她今日过来,名为给王后送些新得的江南精巧玩物,实则是来看热闹,来看看这些昔日的“贵人”是如何低下高傲的头颅。

朱清珞岂能不知她的心思,淡淡道:“花婕妤有心了。些许小事,不劳挂心。”

花见羞却故作关切,走到郑玉媛身边,假意安慰:“郑妹妹快别哭了,瞧这眼睛红的,可真叫人心疼。唉,这人呐,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强求不来的……”话语中的幸灾乐祸几乎掩饰不住。

郑玉媛等人听得心中悲愤,却不敢反驳,只得将头埋得更低。

恰在此时,殿外又传来一声通报:“大王驾到——”

原来徐天处理完一批紧急公务,想起几日未见儿女,便信步走来瑶光殿

。刚一进殿,便看到一群妃嫔跪的跪,哭的哭,花见羞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徐天眉头瞬间拧紧。他何等精明,立刻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连日来处理旧族事宜的铁血心肠,让他对这般“哭宫”行为极为反感。

“这是做什么?!”徐天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聚在王妃宫中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是来逼宫的吗?还是觉得孤处事不公,要求孤给个说法?!”

他目光如电,扫过跪地的众人:“不如给你们每人一把刀,来杀了孤王,好让你们家族继续作威作福,如何?!”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徐天虽非皇帝,但其威势早已更胜寻常帝王。殿内气温仿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妃嫔,连同朱清珞和花见羞,都慌忙跪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周玉娥胆子稍大,或者说救家心切,竟跪着用膝盖向前挪了几步,一把抱住徐天的靴子,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凄厉地哭求:“大王!大王开恩啊!臣妾知错了!家中父兄亦知错了!求大王饶他们性命!无论要罚多少银钱,要多少田地,我们都认!只求大王留他们一条活路!臣妾愿做牛做马报答大王恩德!大王……”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妆容尽花,往日的美貌荡然无存,只剩下绝望的哀恳。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磕头哀求,哭声一片。

徐天低头看着脚边哭得几乎晕厥的郑玉媛,看着她绝望而美丽的容颜,现代人灵魂深处那一点点残存的善良和怜悯,竟在此刻被微微触动。

他并非嗜杀成性之人,打压旧族是为政治目的,并非要赶尽杀绝。

他沉默了片刻,殿内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声。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都起来吧。”

众人不敢动。

“孤让你们起来!”徐天加重了语气。

妃嫔们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依旧低垂着头。

徐天目光扫过郑玉媛、萧曼音、谢梵音、周玉娥四人,冷冷道:“你们几人的家族,孤会亲自盯着。着内侍监会同有司,重新核查。所犯罪行,依律论处:若有残害人命、强占民田、证据确凿者,主犯立斩不赦,家产抄没!若只是偷漏税赋、隐匿田亩,限期内补齐所欠税款,并处杖刑二十,亦可从宽。其余轻微过错,按律从轻发落。孤给你们家族一个机会,但若再有违法乱纪、心怀怨望之举,定斩不饶!”

他顿了顿,厉声道:“此事就此定论!宫中妃嫔,不得再妄议朝政,更不得再为此事求情!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虽然依旧严厉,但“立斩不赦”的范围被缩小到了罪大恶极者,且明确了处罚标准,给了家族一条活路。

郑玉媛等人闻言,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虽然家族难免损伤,但至少避免了满门抄斩的厄运。她们再次跪倒在地,这次是感激涕零:“谢大王恩典!谢大王开恩!臣妾等铭记大王恩德,定当谨守本分,绝不敢再犯!”

徐天冷哼一声,不再看她们,转身走向朱清珞和孩子们。一场后宫风波,暂告平息。但殿外席卷整个吴国的铁血风暴,却远未停止。旧时代的残枝败叶,正在被无情地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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