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据点还浸在薄雾里,铜锄撞击泥土的 “咚咚” 声就先响了起来 —— 新石屋的主体刚完工,李猛和张叔就带着人接着忙,要把之前计划的晒谷场、地窖一起建好,让新石屋周围不仅能住人,还能囤粮、晒作物,才算真的齐全。
“晒谷场就定在新石屋东边,离粮仓近,运谷子方便!” 老周蹲在地上,用石灰画了个三丈见方的框,“先把土刨松了再砸实,不然晒谷子时容易沾泥。” 话音刚落,马大壮就扛着铜锄走过来,一锄下去就刨开半尺深的土:“俺们先挖排水沟,免得下雨积水,把谷子泡坏了!”
青年们跟着动起来 —— 有的用铜锄平整地面,有的扛来粗木头搭边框,还有的去旧晒布架拆来茅草,打算铺在地面上隔潮。阿木蹲在旁边,手里攥着把草药籽:“这是‘驱虫草’,撒在晒谷场周围,夏天谷子不容易招虫。” 他一边说一边撒籽,黑松坡的孩子们也凑过来帮忙,小手捧着草籽,跟着阿木的节奏往土里埋,嘴里还念叨 “别让虫子吃谷子”。
另一边,地窖的挖掘也热热闹闹开了工。张叔带着三个猎人,选了新石屋西边的高坡 —— 这里土硬,不容易塌。马大壮抡着铜锄先挖了个三尺深的坑,“地窖得挖丈把深,冬天存白菜、萝卜才够凉”。猎人则用藤筐往外运土,筐子满了,孩子们就跑过来帮忙抬到晒谷场,正好填在低洼处:“一举两得,既清了地窖的土,又平了晒谷场的地!”
妇人们也没闲着。阿禾带着黑松坡的妇人,把家里的旧粗布都找了出来,缝成大块的布单,“铺在晒谷场的茅草上,谷子不容易漏进草缝里”;马大壮媳妇则在灶房煮了大锅南瓜粥,还烤了掺了野栗子的饼,用木盆装着往工地送:“天热,先喝碗粥解解渴,别累着!”
到了晌午,晒谷场的边框已经搭好 —— 粗木头埋进土里半尺深,围成整齐的方形,地面砸得实实的,茅草上铺着缝好的粗布,阳光一照,泛着淡淡的布纹光。老周蹲在边上,用手摸了摸地面,笑着说:“明年收了谷子,摊在这上面晒,三天就能干透,比以前在广场上晒方便多了!”
地窖也挖得差不多了。马大壮顺着木梯下到窖底,用铜锄敲了敲墙:“土够硬,不用砌石头也不会塌!俺们再在窖口搭个木棚,冬天盖层茅草,能挡雪!” 张叔则在窖壁上挖了几个小坑:“以后放木架,把白菜、萝卜分开放,免得挤坏了。”
午后的阳光更烈了,大伙却没歇多久。老铁头带着人给新石屋装木门的门闩,用的是磨亮的铜钉,“既结实,又不怕生锈”;阿禾和妇人则在石屋的小窗户上挂了粗布帘,“晚上能挡风,白天掀开还能透光”;小宝和黑松坡的小男孩,则把捡来的光滑小石头,摆在新石屋的窗台上,“当装饰,好看!”
傍晚时分,所有活计都收了尾 —— 晒谷场平平整整,周围撒满了驱虫草籽;地窖干干净净,窖口的木棚也搭好了;新石屋的门闩、布帘都装妥帖,屋前的小院子里,还摆上了妇人们编的藤筐,用来装晒干的兽皮。
大伙围着新石屋和配套的设施,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老周指着晒谷场:“明年俺们多种两亩谷子,这晒谷场能晒上千斤谷,够大伙吃一冬天!” 张叔则拍了拍地窖的木棚:“等秋天采了野白菜,再种点萝卜,存进地窖,冬天就能吃新鲜菜了!”
小宝拉着小男孩的手,跑到新石屋前的院子里:“以后俺们能在这玩捉迷藏,还能帮阿禾婶晒兽皮!” 小男孩点着头,从兜里掏出颗野山楂,塞给小宝:“明年俺跟猎人叔叔去打猎,给你带野兔子肉!”
李猛站在晒谷场的中间,望着连成一片的新旧石屋、整齐的晒谷场、结实的地窖,心里满是暖意 —— 这哪是建了几间新石屋,分明是把据点的日子又往安稳里推了一大步。从采石、垒墙,到搭晒谷场、挖地窖,没有一个人闲着,老的教经验,少的出力气,妇人们顾后勤,连孩子们都想着帮忙,这才是真正的 “一起动手,共建家园”。
夜风渐渐凉了,大伙才恋恋不舍地回屋。新石屋的油灯亮了起来,窗台上的小石头映着光,晒谷场的茅草在风里轻轻晃,地窖的木棚安安静静地立着。李猛知道,这些新添的石屋和设施,不只是木头和石头搭起来的,更是用大伙的力气、心意和盼头撑起来的 —— 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风雨,只要大伙还能这样一起动手,这据点就永远是最暖、最稳的家。
月光洒在新石屋的墙上,泛着柔和的光。张叔和李猛坐在晒谷场的边框上,又开始琢磨明年的计划:“开春了,俺们再在新石屋旁搭个铁匠棚,让老铁头教更多人炼铜;再开片菜园,种点黄瓜、豆角,孩子们夏天能吃鲜的……” 李猛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 这据点,会跟着大伙的手,一点点变得更全、更好,日子也会跟着越来越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