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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玄城的夜裹着层九尾狐族特有的慵懒,月光淌过城主府的飞檐,在青砖地上洇出一片银亮。

鳕川刚刚离开玄玑瀚州,回到了沧梧海州。粉嫩的指尖叩着舆图上紫渊州的边界,那道朱砂线被反复摩挲,边缘已有些发毛。

夏羽靠在书架上,指尖转着支玉簪,那是他前几日从玲羽那儿“借”来的玩意儿,此刻正转得飞快:“张不啻在庆功宴上没捞着便宜,估摸着要动真格了。玄玑翰州的驻军往边境挪了三成,明着说是换防,暗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鳕川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按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打算开战,也需要个由头,我们毕竟是盟友,如果他直接背刺了我们,就算坐上了城主的位置,在整个兽域,都会被耻笑,百姓也不会认同他。”

话音未落,窗棂“吱呀”响了声,一道白影翻了进来,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晚樱。

玲羽稳稳落在桌案旁,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见了两兽也不打招呼,径直拿起鳕川案上的茶盏灌了口:“你们聊得挺热闹,要不要听听张不啻的新剧本?”

她穿件雪白的小马褂,与她本就雪白的毛发交相辉映,一深一浅,衬托的极有层次感。

夏羽挑眉:“从玄玑瀚州回来了?又偷张不啻的东西了?这次是桂花糕还是他的宝贝砚台?”

“俗了不是。”玲羽舔了舔指尖的糖霜,眼尾上挑时带着点狡黠:“我扮成他新纳的那个妾室,在他的府邸听了半宿墙角。张不啻那蠢货正跟谋士们合计,说明天派个叫弈落的都尉去紫渊州粮库‘查账’,说是咱们贪污军粮,那个喜焉劝张不啻不要干这么阴的事情,结果还被张不啻给屌了。”

鳕川的指尖在舆图上顿住:“粮库是两州共用的,去年丰收,多囤了些防备灾年,这本是常情。”

“常情?”玲羽嗤笑一声,身形一晃,竟变成了喜焉那副敦实模样,连说话时微微皱眉的习惯都模仿得丝毫不差。

“张不啻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查不出就烧了粮库,再把账算在咱们头上。到时候他正好‘顺理成章’的对我们开战,讨伐贪污犯鳕川,为天下除害。”

夏羽手里的玉簪“啪”地掉在地上:“这群杂碎!那粮库够紫渊州百姓吃半年的!”

“喜焉也和你一样的表情和动作,在那边苦苦相劝,结果就被贬职了。”

玲羽变回原形,弯腰捡起玉簪抛给他,动作间带着种漫不经心的利落:“急什么?烧粮库得有火石油布吧?我瞧见他们的行囊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估摸着是备齐了。”

她顿了顿,指尖转着那半块桂花糕,“不过弈落那家伙有点本事,听说上次斩了刘鸥的先锋,功夫不差。”

鳕川看向她,眼神沉静:“你能设法阻止他们吗?”

玲羽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嘴里,拍了拍手:“阻止?多没意思。不如玩玩?”

玲羽眼里闪过抹促狭:“不过话说回来,烧粮库确实缺德,那些流民刚安定下来,再折腾起来,我前阵子给我收养的孩子们编的草蚂蚱可就白送了。”

夏羽知道她这是应下了,却还是忍不住怼了句:“别玩脱了,喜焉也不算蠢,他派出的弈落,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实力的,没那么好糊弄。”

“哟,小屁孩教训起我来了?”玲羽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把那整齐的毛发揉得乱糟糟的:“放心,你玲羽姐吃过的盐,比你见过的米都多。”

鳕川从袖中取出枚铜哨,递过去:“三声急哨,亲卫会立刻赶到。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玲羽接过铜哨揣进怀里,吹了声轻哨:“走了。等着看我怎么让他们把火石当宝贝疙瘩捧回来。”

话音未落,兽已翻出窗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桂花香。

次日清晨,紫渊州粮库外的薄雾还没散尽,弈落带着八个亲兵候在门口。

弈落穿着件藏青短打,腰间别着把弯刀,眼神扫过那座青砖门楼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狠厉。

“记住了,先查账,找不着由头就动手,入夜后放火,动静越大越好。”

亲兵们刚要应声,身后传来个清脆的声音:“官爷是来查账的?李管事让我在这儿等着呢。”

众人回头,见个穿着灰布衫的小厮,手里拎着个食盒,脸上沾着点面粉,看着像是粮库厨房的杂役。弈落皱眉:“李管事呢?”

“在后头对账呢,让小的先带各位去偏房歇着,说是备了点茶点。”小厮说着,掀开食盒,里面果然放着几碟点心和一壶热茶,香气顺着风飘过来。

弈落打量着他,见对方眼神坦然,身上带着股面香,不像是作假,便挥了挥手:“带路。”

玲羽,此刻的“小厮”,笑嘻嘻地领着他们往里走,穿过月亮门时,不动声色地朝门楼方向递了个眼色。

真正的厨房小厮正被她捆在柴房里,嘴里塞着布团,而她早已摸清了粮库的布局,哪里有巡逻,哪里有死角,门儿清。

偏房不大,墙角堆着些麻袋。玲羽把茶点摆上桌,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官爷们长途跋涉,先垫垫肚子。李管事说账本有点乱,得再理理。”

弈落拿起块绿豆糕,尝了口,味道确实不错。他见手下们都放松了警惕,有的在喝茶,有的在掰点心,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入夜后的步骤。

玲羽看似在喝茶,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扫视。她瞧见个亲兵把行囊塞在桌下,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用油纸包着的火石。还有个腰间鼓鼓囊囊的,八成是藏了短刀。她勾了勾唇角,好戏才刚开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管事的声音响起来:“官爷们来了?抱歉抱歉,账本找了半天……”

玲羽心里“啧”了一声,靠!

按计划,李管事该被她支去城主府报信,这时候回来,多半是张不啻的人提前到了。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弈落猛地睁眼,手按在了刀柄上。

“你是谁?”弈落盯着走进来的李管事,脸色沉了下去。眼前的兽人虽然穿着李管事的衣服,走路的姿势却比平时稳健得多,不像是常年坐账房的。

“李管事”还没答话,玲羽忽然一拍桌子:“哎?这茶怎么有股怪味?是不是坏了?”

众人下意识地低头看茶杯,就在这一瞬间,玲羽身形一晃,变成了弈落的模样。她一把揪住离自己最近的亲兵,声音学得惟妙惟肖:“有问题!这李管事是假的!拿下他!”

那亲兵懵了,看看“弈落”,又看看真正的弈落,手里的点心“啪”地掉在地上。

真正的弈落又惊又怒:“你是谁?敢冒充老子!”说罢,拔刀就朝玲羽砍来。

“真粗鲁。”

玲羽哪会跟他硬碰硬,借着身形相似的便利,一把推开那亲兵,撞开房门冲了出去。她一边跑一边喊:“抓刺客!李管事被人调包了!”

偏房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两个“弈落”对着吼,亲兵们分不清真假,有的护着这个,有的指着那个,还有人被刚才的“怪味茶”搅得心神不宁。

真正的李管事趁机往门外跑,却被个反应快的亲兵抓住。

玲羽跑出偏房,专挑粮仓之间的窄巷钻。

她知道弈落作为一个都尉,肯定有着不俗的战力,但是她已经提前摸清了这里的所有房间布局。

跑过堆着新麦的粮仓时,她忽然停住脚,这地方要是着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弈落的怒吼越来越近:“贱人!抓住你非扒了你的皮!”

玲羽勾了勾唇角,忽然转身,变成了刚才那个被抓住的亲兵模样。

她低着头往回走,迎面撞上追来的弈落。

“都尉,那小子往西边跑了!”她粗着嗓子喊,故意带着点慌乱。

拜托,自己可是千面戏子啊!想当年凭借演技,冒充了多少明星。

弈落果然没认出她,骂了句“废物”,转身就往西追。玲羽看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摸了摸腰间的铜哨。

“还没到用的时候,要作为开战的理由的话,必须要人赃俱获,现在的证据还不够多。”玲羽将铜哨塞回了腰间。

她折回偏房,见里面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几个亲兵还在互相推搡。

桌下那个行囊还在,她弯腰就要去掏火石……

“是她!她才是假的!”一个亲兵奋力的推开了一个和他拉扯的亲兵,看着鬼鬼祟祟的玲羽,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她大喊。

玲羽刚摸到火石,就被兽从后面抱住:“big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亲兵一愣,手上松了劲。玲羽趁机挣开,反手把火石往墙角一扔,拍了拍手:“快看窗外!看看是谁来了?”

众兽往窗外一看,只见十几个黑衣亲卫正翻墙进来,手里的长刀在晨光下闪着冷光。玲羽这才摸出铜哨,凑到嘴边吹了三声。

尖锐的哨声划破晨雾,亲卫们破门而入,拔刀就朝弈落的人砍去。

弈落听到哨声,知道中了计,怒吼着往回冲,却被亲卫们的兽潮拦住,只能愤怒的挥刀砍翻了几个亲卫,亲卫们这才惊恐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靠!那个臭女人……”弈落咬牙:“砍下她的兽头,重重有赏。如果让他跑了,你们全都滚去卖屁股吧!”

亲卫们一听,嘶吼着冲了过去。双方瞬间厮杀起来,兵器碰撞的声响震得粮仓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玲羽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戏。见弈落甩开两个亲卫,举刀朝自己砍来,她也不躲,反而身形一晃,变成了鳕川的模样。

少年城主的眉眼清冷,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弈落的刀在半空中顿住了。

这也太像了……

鳕川那副不怒自威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

他再横,也不敢对族长挥刀。

不对,这是假的!假的!不要被眼前的假象干扰!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黑衣亲卫们已扑上来,一把将弈落按倒在地。

玲羽看着被捆住的弈落,又看了看那些被缴获的火石和油布,忽然笑出声,变回原形拍了拍手:“搞定。”

玲羽话音落下,鳕川和夏羽徐徐赶到。

正瞧见玲羽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手里把玩着块火石,而弈落等兽被捆成一串,像待宰的猪似的扔在地上。

“可以啊玲羽,”夏羽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火石:“没玩脱。”

“小瞧谁呢?”玲羽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不过弈落那家伙确实有点本事,刚才差点没按住。”

鳕川走到弈落面前,少年的声音比晨雾还冷:“这下……我们开战的理由有了……

张不啻企图焚烧粮食,嫁祸于我……”

鳕川抽出了戟:“九尾狐族兽兽可诛之!传我命令,向张不啻,开战!”

那些黑衣亲卫们应了一声,随后转身便回去整顿兵马。

“玲羽,这次粉碎了张不啻的阴谋,你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奖赏?”鳕川道。

“谢就不必了,为族长大人做事,挺刺激的,也挺酷的。”玲羽摆摆手:“回头把你们云澜宫厨房的绿豆糕送两盒到我家,就当谢礼了。”

“还挺无私。”夏羽翻了个白眼。

虽然这一切,都是夏羽的计划,但不得不说,必须要有玲羽这个“影帝”,才能适配夏羽这个“导演”。

回去的黄包车上,夏羽看着玲羽闭目养神,忍不住问:“刚才变成城主的时候,怕不怕?弈落那刀可是真砍过来了。”

玲羽睁开眼,眼尾上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傲气:“怕?我玲羽什么时候怕过?再说了,他不敢真砍。”

她顿了顿,指尖敲着膝盖:“不过说真的,变成别人的时候,好像真能借点他们的气势。下次试试变成的北冥城的城主犬宣,说不定能把千叶小狗吓个半死。”

夏羽被她逗笑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黄包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玲羽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噙着抹笑意。

自己的外貌变幻之术,终于不再是哗众取宠的工具了。

张不啻的府邸里,张不啻摔碎了心爱的玉盏,脸色铁青。喜焉站在一旁,嗫嚅着:“要不……咱们再等等?”

张不啻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沧梧海州的方向。

“现在……鳕川朝我们开战,已经有了理由,同盟的关系自然也不复存在了……”张不啻缓缓开口。

“传我命令,两个半州进入战备状态!见到沧梧海州、溟沧幻州、以及西边紫渊州的士兵,杀无赦!”

pS:西玄城的篇章已经接近尾声了,最迟在下周内可以更完。

大家心心念念的苏逸老公,也在回归的路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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