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酥相依为命的奶奶得了癌症,她好不容易求医院先把老人收治进病房,
但是手术费,是一笔大数字。
苏酥走投无路,只能选择最快的路子来赚钱。
她偶尔听人说起,LUx m常年招小姐,做荤做素全凭自己做主,出入那里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惜得做勉强陪酒小姐的事情。
苏酥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去面试。
领班的女人叫甘璐,当天就决定录取她,说是最近的客人口味越来越挑,不光要求长得漂亮,还要肚子里有点货。
像她这样的大学生,就最适合。
苏酥没有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个比电视明星还要帅气的男人,
她不认识他,但她猜,他很有钱。
是那种,她想象不出的“有钱”。
“今年多大了?”温景澜的手轻轻搭着苏酥的腰,漂亮的桃花眼里荡着柔情。
苏酥呆呆地望着这张英俊的脸,老老实实地回答:“下个月……就二十岁了。”
男人的喉咙间滚过一声轻笑,让苏酥的脸越来越烫,不由把头垂了下去。
“紧张?”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苏酥摇摇头,又点点头,那双无处安放的眼睛躲闪着男人灼灼的视线,却又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他。
温景澜就着搂住苏酥的姿势,伸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抵在她的唇边,哄她:“喝一点,就不紧张了。”
他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将酒杯倾斜着往她的嘴里灌进去。
苏酥只好仰起头去接,温景澜倒得太快,来不及咽下的红酒顺着她细白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前的白色蕾丝洋装。
温景澜用拇指擦掉她唇瓣旁的酒液,朝她温柔一笑:“乖女孩,现在还紧张吗?”
苏酥的脸是滚烫的,连同心脏的频率也变得不正常,她的心饱胀得像是快要裂开来,
“……不紧张了……”
温景澜留意到她的身子软了几分,像是坐不住了,便扣紧她的腰,将她扶正:“这就醉了?平时怎么伺候其他客人的?”
苏酥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没有……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宋晟言在一旁吹了声口哨,调笑的声音传过来:“哟,你该不会是要说你还是个雏儿吧。”
苏酥的耳朵都红得要滴血,她不由得去看温景澜的表情,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自己的回答。
鬼迷心窍。
苏酥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温景澜了。
甘璐警告过她,做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可是这个男人太过英俊潇洒,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守住那条底线。
“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她大着胆子,直直地回视温景澜的目光。
在这一秒,她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献给这个男人的决定。
用她干净的,毫无瑕疵的身体。
温景澜的眸子是暗沉沉的,翻滚着苏酥不懂的情绪和欲望,他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嗓音暗哑,
“告诉我……你是谁?”
苏酥只觉得腰间的皮肤烫得好像要融化了,鬼使神差地,她主动环抱住男人,乖巧地答,
“阿烟……我是阿烟呀……”
温景澜笑了,他捏了捏苏酥的脸颊:“你很好,我很喜欢你。”
他叫来甘璐,说要把人领走,问她要多少钱。
甘璐心里酸得很,怎么也想不到这条肥鱼让个新来的嫩头青给钓走了,
可又不敢得罪温景澜,只报了个实在价,就是提前预支给苏酥的那笔。
温景澜朝桌上扔下一张黑卡:“刷一百万,算今晚的台费。从这一秒起,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我不想听到的闲言碎语。”
意思再清楚不过——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有关于苏酥的任何消息,都不得走漏。
***
直到坐上温景澜的车,苏酥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她不敢去问男人要开车带她去哪里,但是心里也隐约知道,无非就是酒店。
反倒是专心开车的温景澜,突然开了口,
“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苏酥的手捏紧胸前的安全带,咬了咬下唇:“……你要带我去哪里?”
温景澜又笑了,他微微侧过脸来看她,
“那你问都不问就跟着我上车,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苏酥受不了温景澜的眼神,只要他看她,她的大脑好像就不能正常思考,只好把头偏向车窗外:
“您为我花了那么大一笔钱,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温景澜收起笑,不置可否地将视线收回,继续看前方的车道。
不出苏酥的预料,男人果真把她带去了酒店。
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踏进的这样高级的酒店。
站在总统套房里,苏酥不知所措,脸颊泛着红,不敢乱动。
温景澜站在落地窗边,抽完一根香烟,才转身向她。
“去洗澡吧。衣柜里有浴袍。”
苏酥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净,确保每一寸皮肤都抹上好闻的润体乳。
她将自己裹在浴袍里,赤裸着脚,慢慢地走近仍然立在窗边的男人。
“先生,我洗好了。”
她才发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靠近时,她的头只到他的肩膀。
男人忽而转过身来,毫无征兆地将她抱进怀里,
因为身高的原因,她不得不踮起脚迎合温景澜的拥抱。
“阿烟……”
他又这么叫她,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名字。
苏酥的心脏一丝丝地抽痛,却又要感谢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想必自己是因为被当作了她的替代品,才能得到如此的待遇。
她抱紧身前的男人,两只手抓紧他背上的衬衫,恨不得将自己融进男人的骨血里面。
温景澜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神色已经恢复清明。
他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她的手机,还另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以后就跟着我吧,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就刷这张卡。”
苏酥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美梦,一场她永远都不想醒过来的美梦。
她接过手机和银行卡,乖巧地点头,习惯性地咬嘴唇:“您……要不要也去洗澡?”
说完这句,她马上羞得又转过脸去。
温景澜揉了揉她半湿的头发:
“不了。我要走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房费我已经付过了。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就打去前台续房。”
苏酥的心极速坠落,她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子,往门口追了两步,
“先生,您不留下来过夜吗?”
温景澜停下脚步,转头看她,语气意味深长:
“苏酥,你要一直这么乖,我才会喜欢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