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1月下旬,西班牙马德里方面的求援和调停请求,通过外交渠道传到了大夏帝国神都。
皇宫议事殿内,洪天佑召集了几个核心重臣:内阁总理马国胜、外交部长唐绍仪、国防部长赵铁鹰、财政尚书张弼士、安全处主事黄三等人。
洪天佑将西班牙的电文往桌上一放,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大家都看看,西班牙人撑不住了,想找我们调停了。不过他们还算是聪明,不想把鸡蛋全放在我们一个篮子里,想把英法拉进来掺和。”
唐绍仪首先发言:“陛下,西班牙此举,一是不完全信任我们,二是想借助英法的力量平衡一下。但英法在美洲事务上,,态度会非常谨慎(背后涉及美国等多方势力),未必愿意深度参与。这对我们而言,既是挑战,也是机会。关键在于我们提出的‘调停方案’是否能让西班牙觉得,又能让英法觉得‘可以接受’,至少不会强烈反对。”
“说说你们的想法,我们该怎么切古巴这块蛋糕,才能既吃饱,又方便以后彻底消化掉?”洪天佑环视众人。
赵铁鹰语气平静说道:“陛下,我觉得需要在军事上进行干预!无论谈成什么样,我们必须要在古巴拿到至少一个,最好是两个大型海军基地的永久使用权和驻军权!而且位置很重要,比如关塔那摩、西恩富戈斯。有了驻军,就等于把刀架在古巴的脖子上,将来想怎么摆布都行!而且,我们的‘西风’分舰队在加勒比海不能撤,要继续给西班牙和美国施加压力。”
洪天佑点头:“嗯嗯!基地必须拿到,驻军权也不能放弃。”
张弼士接着说道:“陛下,当地的经济命脉也必须拿捏好。我们可以仿照朝鲜模式,向西班牙或未来可能出现的古巴‘自治政府’提供一笔巨额‘重建贷款’,用古巴的关税、主要税收,甚至是烟草、蔗糖的专卖权作为抵押。这样,古巴的钱袋子就攥在我们手里。同时,要规定大夏华元在古巴拥有特殊地位,鼓励甚至强制在重大交易中使用华元结算。”
马国胜作为总理,考虑得更全面:“陛下,诸位,我们最终目标是吞并古巴,但现在不能明说。所以,在政治安排上,我们要一个‘过渡阶段’。可以支持古巴‘高度自治’,但国防、外交、关税这些核心问题上,需要由我们大夏‘代为管理’或者拥有绝对否决权。西班牙的宗主权可以暂时保留,作为一个空头名义,安抚西班牙和欧洲列强。”
安全处黄三阴恻恻地开口:“陛下,起义军那边,要继续利用,但不能让他们坐大。可以承诺在未来‘自治政府’中给他们重要职位,换取他们接受我们的方案。同时,我们要在古巴内部扶持完全听命于我们的代理人,渗透进其行政、经济系统。对那些不听话的起义军领袖……必要时,可以让他们‘意外’消失。确保未来的古巴,从上到下,都是我们的人。”
洪天佑听完众人的意见,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敲击着,最终拍板道:
“好!就按这个思路,形成一个完整的‘调停方案’。”
第一,对西班牙方:
1. 明确告诉西班牙,战争再拖下去,他们只会失去一切,甚至可能引发国内革命。大夏可以“帮助”他们体面退出,并“象征性”支付一笔补偿金(比如5000万华元),买断他们对古巴的一切权利(名义上可称“转让管理权”)。
2. 私下对英法承诺,保证他们在古巴的现有经济利益不受损害(甚至可以分一点给他们),并暗示大夏将维护加勒比海区域稳定,阻止美国扩张,换取他们对大夏主导调停的默许。
第二,对古巴起义军:
1. 由安全处继续接触戈麦斯、马塞奥等人,承诺支持古巴独立(或高度自治),并保证他们在新政府中的领导地位和利益。但同时严厉警告,如果不接受大夏的调停和后续安排,将立刻停止一切军事和经济援助。
2. 利用援助和金钱,在起义军内部培养亲夏派系,分化瓦解其凝聚力。
第三,方案核心内容(对内外宣布的版本):
1. 西班牙将其对古巴的“主权”或“宗主权”以某种形式“有条件转让”或“委托”给大夏帝国。古巴成立“自治政府”,但其国防、外交、关税、货币金融政策由大夏帝国全权负责。大夏派遣高级专员,拥有对自治政府决策的否决权。
2. 大夏帝国有权在古巴建立至少两个大型海军基地(关塔那摩、西恩富戈斯优先),并长期驻军,驻军规模不受限制。负责古巴“防务”的大夏司令官,同时拥有对古巴境内一切武装力量的指挥权或监督权。
3. 大夏向古巴提供“国家重建贷款”,以上述核心税收和资源为抵押。大夏华元为古巴法定流通货币之一,并与大夏本土实行关税同盟。古巴所有重要矿产资源、铁路、港口、种植园的开发与经营权,大夏资本拥有绝对优先权和控股权。
4. 大夏有权在古巴设立特别法庭,审理涉及大夏利益、驻军及重大经济案件的权力。同时安全处全面渗透,监控并“引导”古巴社会舆论和政治走向。
洪天佑最后冷笑道:“这个方案,给了古巴自治,给了西班牙面子(和一点钱),也照顾了英法的情绪。再过个几年,等我们彻底消化了,把‘自治’的皮一撕,直接宣布并入大夏帝国,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唐绍仪!”
“臣在!”
“你全权负责此次调停谈判!就按照这个框架,去跟西班牙人、英法代表,还有那些古巴代表周旋!记住,底线一条不能退,姿态可以灵活些,要让西班牙人觉得是他们‘选择’了最好的结局!”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一场以调停为名,实则精心策划的吞并序幕,正式拉开。
大夏帝国的外交官们,即将奔赴这场没有硝烟,却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