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895年4月5日,拂晓。
地点:日本东京湾,江户川河口至品川沿海;东京外围防线。
经过短暂的休整补充后,“扶桑”集团军主力——第5师、第6师、第8师以及加强的炮兵、装甲部队,在海军主力舰队和空军飞艇的护航下,浩浩荡荡跨过九州与本州之间的狭窄海域,兵临东京湾!
帝国前线总指挥刘福上将站在一艘登陆指挥舰上,眺望着远处的城市—东京。
“命令!”刘福语气平静道,“‘雷霆’计划,开始执行!海空军,给我先把东京湾彻底“犁”一遍!”
海军总司令陈海峰上将麾下的特混舰队与远东舰队立即行动起来。四艘“白起”级无畏舰、六艘装甲巡洋舰以及超过三十艘其他各型战舰,在东京湾外海一字排开,如同一堵钢铁城墙。
“目标,浦贺水道岸防炮台、品川、芝浦沿岸防御工事!全舰队,齐射!”
轰!轰!轰!轰!
“杀神”号305毫米巨炮向着东京湾发出怒吼!无数重磅炮弹如同陨石雨般砸向目标。浦贺炮台那几门可怜的老式岸防炮,在无畏舰的精准打击下,连同整个山头被削平!
与此同时,林天翔准将的飞艇舰队也攀升至高空,将燃烧弹和高爆弹投向东京市区内的军营、政府机构、交通枢纽和疑似兵工厂。整个东京城区,从外围开始,再次陷入火海与爆炸之中,黑烟遮天蔽日。
上午8时整,在强大的海空火力轰炸后,轮到登陆部队上场了!这一次,登陆地点选在了江户川河口至品川之间开阔的海岸线上。
然而,与九州不同,毕竟东京是日本的大本营。尽管经历了持续轰炸,但其外围防线依然集结了日本所能拼凑的“最精锐”的力量:近卫师团、武装的东京市民兵、以及狂热军官为核心组成的“决死队”。
他们依托残破的建筑、反坦克壕、街垒甚至下水道系统,准备进行真正的玉碎之战。
第一批登陆的,依旧是周卫夏中校的独立装甲营和第5师的先遣团。
“野牛”装甲车快速冲上滩头,立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击!
反坦克壕虽然简陋,但成功阻碍了装甲车的推进。隐藏在废墟中的日军,使用了集束手榴弹、燃烧瓶(汽油瓶)、甚至少数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口径较大的步兵炮!
轰!一辆冲得太快的“野牛”被侧翼飞来的数捆手榴炸断了履带,瘫痪在原地,车组成员奋力用机枪还击。
砰!另一辆被燃烧瓶击中,虽然未能穿透装甲,但熊熊火焰干扰了视线和射击。
日军的步枪和机枪火力也异常密集,子弹叮叮当当打在装甲上。
“妈的!小鬼子拼命了!各车注意瓶,交叉掩护!工兵!上前爆破障碍!”周卫国大声命令道,他的指挥车也被几发炮弹近距离爆炸震得嗡嗡作响。
紧随其后的第5师步兵,刚跳出登陆艇,就陷入了近距离绞杀。日军不断地从每一个个弹坑和建筑断墙后进行射击,甚至发起肉弹冲锋。
大夏军士兵依靠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用自动武器(轻机枪)、手榴弹和刺刀,一寸一寸地清理阵地,但每一步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报告!一营三连滩头遭遇顽强抵抗,连长阵亡!伤亡超过三分之一!”
“装甲营三号车被击毁,五号车履带受损!”**
“左翼发现日军敢死队,身绑炸药试图爆破我登陆艇!”
坏消息不断传回刘福的指挥舰。开战不过两小时,先头部队的伤亡数字已经超过了九州登陆初期全天的总和!东京,这块硬骨头,比预想的还要难啃!
战斗最激烈处,第5师师长刘福(他坚持亲临前线指挥)的临时指挥所附近也遭到了日军渗透小队的袭击。虽然卫兵将其击退,但一发流弹击穿了指挥所的木板墙,刘福上将臂膀中弹,立即鲜血直流! 但他只是经过简单包扎,拒绝后撤:“老子死也要死在东京城里!命令第8师,给我压上去!撕开他们的防线!”
生力军的加入,尤其是装备最精良的第8师(近卫师),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传勇少将亲率第8师的重装突击营,在加强的“野牛”装甲车和师属重炮(包括可怕的150毫米步兵榴弹炮)的支援下,对着日军防线最坚固的节点,发起了雷霆万钧的突击!
“为了帝国!为了陛下!杀!”
钢铁洪流再次启动,以狂暴的姿态,碾过废墟,碾过尸骸,碾过一切阻挡!日军的抵抗虽然激烈,但在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防线开始一段段地崩溃、瓦解。
至4月5日傍晚,大夏军终于在东京外围站稳了脚跟,建立了数个稳固的登陆场和前进基地,并开始向市区纵深推进。
鲜血染红了整个东京湾的海水和沿岸的土地,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第一天,是自登陆日本以来,大夏军伤亡最惨重的一天,阵亡超过800人,伤逾2000人。但他们也给予了守卫东京的日军毁灭性的打击,预计歼敌超过5000人。
刘福裹着绷带,看着地图上东京市区延伸的红色箭头,咬牙道:“传令各部,夜间不停,轮番进攻!不能让鬼子有任何喘息之机!明天,我们要看到帝国龙旗,插在东京的皇宫上!”
东京,这座东亚曾经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此刻已沦为一座绞肉机。而大夏帝国的战争机器,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它隆隆碾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