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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的双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从苏婉柔身上松开。她的身子,如同遭遇了凛冽寒风的侵袭,不由自主地轻轻哆嗦起来,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哀嚎,抗拒着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她的眼眸之中,像是翻涌着无尽的黑暗漩涡,悲愤与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然而,在这如渊的悲戚之中,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决然。她死死地凝视着苏婉柔,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看穿,似乎在质问,又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不甘。

柳烟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如翻江倒海般的内心。可身子仍止不住微微颤抖,她脚步踉跄地开始挪动,每一步都带着沉重与艰难,仿佛双腿被灌了铅。地上凌乱的锦缎丝线像是故意阻拦她,而她极力避开,仿佛那些丝线是能灼伤她的滚烫烙铁。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前行,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疼得钻心,却又停不下来。好不容易,她挪到了桌案旁。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急切地伸手,一把抓起毛笔。此时,她的内心被愤懑填满,致使笔下的字迹略显凌乱,歪歪扭扭。但那一笔一划中,又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坚毅,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决心。

写完信后,她像个焦急等待判决的囚徒,急促地对着墨迹吹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催着墨迹快点干透。待墨迹稍干,她便仔仔细细地封好信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信封里装着的,是她全部的希望。

柳烟怀揣着满心的孤勇与决绝,脚步匆匆地跨出屋子。外头的风,好似也知道她内心的波澜,轻轻拂过,撩动她几缕发丝。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很快便瞧见了亲信春竹。

柳烟快走几步来到春竹身前,将那封承载着她所有期望与悲愤的信递过去。她微微凑近春竹,在其耳边低声细语,每一个字都仿佛被赋予了千钧之力。话语间,柳烟的眼神时而坚定如磐,时而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春竹静静地听着,神情专注,不住地点头,仿佛在回应柳烟,定不负所托。她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信,小心翼翼地藏进怀中,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藏好信后,春竹不再耽搁,转身便匆匆离去,脚步匆忙而坚定,很快便消失在柳烟的视线里,只留下柳烟独自伫立在原地,眼神望向远方,似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消息。

柳烟迈着沉稳却又隐含怒火的步伐,重新踏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之景,她的眉头瞬间如拧紧的绳索,狠狠皱起,眼中寒芒乍现。

紧接着,一声冷冽的“来人!”从她紧抿的双唇间迸发而出,那声音仿佛裹挟着三九寒冬的冰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柳烟那一声冰冷的“来人!”,玉兰和翠兰像是被惊雷劈中,身子猛地一颤。两人低着头,脚步踉跄,哆哆嗦嗦地走进屋子,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恐惧。

她们的面色,惨白得如同隆冬清晨的寒霜,毫无血色。眼中满是惊恐,那眼神就像受了惊的小鹿,四处乱撞却又无处可逃。在这压抑得近乎凝固的气氛中,她们的身形显得愈发渺小无助,仿佛两只待宰的羔羊,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还不赶紧收拾干净!”柳烟的声音犹如从冰窖中传来,冰冷似铁,那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玉兰和翠兰,眼神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怒火。

玉兰和翠兰哪敢有半分迟缓,如同惊弓之鸟,即刻战战兢兢地俯下身,去清扫地上那一片狼藉的碎锦片。她们的双手不住颤抖,动作既慌乱又小心翼翼,仿佛那散落在地的不是锦片,而是一碰就会引爆的炸弹。

每一次清扫,都饱含着深深的畏惧。在她们心中,柳烟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实质化的利刃,随时可能刺来。尤其是刚刚见识了柳烟的怒火,她们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触怒这位盛怒中的主子。

玉兰正全神贯注地收拾着地上的碎锦片,满心都是对苏悦怒火的恐惧。可偏在这时,意外陡生。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根尖锐的丝线,那丝线像隐藏的暗器,瞬间划破了她的肌肤。

鲜血,如鲜红的花瓣般,瞬间从伤口渗出。玉兰疼得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声音细小却在这寂静压抑的氛围中格外突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尽管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可她连查看伤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紧紧咬着牙,强忍着泪水,继续机械地清理着地上的碎锦片,每一下动作都带着难以言说的隐忍与害怕。

苏婉柔本就处于烦躁的边缘,玉兰那声轻哼,如同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刹那间,她眼神骤变,凶狠得如同恶狼,透着让人胆寒的戾气。

只见她几步便如疾风般冲到玉兰面前,动作迅猛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她顺手抄起一旁的藤条,那藤条在她手中犹如恶魔的鞭子。她全然不顾玉兰的惊恐与无助,不由分说,便朝着玉兰身上狠狠抽去,一下又一下,仿佛玉兰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将满心的怒火都发泄在这可怜的婢女身上。

“我打死你这贱丫头!”苏婉柔如同疯魔一般,手中藤条如雨点般朝着玉兰身上抽打,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布满了因愤怒而暴起的血丝,嘴里疯狂地叫骂着,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屋子里不断回荡,仿若厉鬼的嘶嚎,让人毛骨悚然。

“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昨晚没好好看守,我的新衣也不会毁,都怪你们!”她将新衣被毁的怒火,毫无理智地一股脑迁怒到玉兰身上。

玉兰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默默承受着苏婉柔狂风暴雨般的抽打。每一道藤条落下,都似一把利刃,割在她的肌肤上,疼入骨髓。她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仿佛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混着恐惧、委屈与无奈。

她清楚,在苏婉柔的淫威之下,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唯有默默忍受这一切,祈求这场噩梦尽快结束。而一旁的翠兰,早已被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发软得几乎站立不稳。她眼睁睁看着玉兰遭受折磨,满心的不忍与恐惧交织,却又不敢迈出一步上前阻拦,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苏婉柔仿佛被一股疯狂的执念驱使,下手愈发狠辣,手中的藤条如骤雨般密集地落在玉兰身上。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藤条所过之处,迅速浮现出一道道红肿的印记,如同狰狞的蚯蚓在玉兰的肌肤上蜿蜒。

玉兰那件原本还算整齐的衣衫,在藤条的肆虐下,渐渐被抽破,碎片纷飞。伤痕累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刺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微弱而凄惨,仿佛受伤野兽的哀鸣。

然而,恐惧早已深深扎根在玉兰心底,即便承受着这般非人的折磨,她依旧不敢开口求饶,也不敢挪动身躯躲避,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任由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默默煎熬,仿佛陷入了一个永无天日的黑暗深渊。

屋内,空气仿佛被恐惧与绝望填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那股恐怖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玉兰蜷缩在地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钻心之痛。她牙关紧咬,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抵御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剧痛。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双眸中流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身下的地面。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将痛苦的呜咽硬生生憋在喉咙里。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眼前陷入癫狂的二小姐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这噩梦般的折磨进一步升级。

翠兰宛如遭了雷击,整个人被恐惧彻底攥住,魂儿都快被吓跑了。她的脸色白得像刚出炉的白纸,毫无血色,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根本停不下来。她死死地攥着衣角,仿佛那是唯一能给她些许安全感的依靠,手心里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把衣角都浸湿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可她哪敢哭出声来呀,只能强忍着。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玉兰在那里受苦,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满心都是对灾祸的恐惧,默默祈祷着这场噩梦千万别轮到自己头上,然而那恐惧的阴影却像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苏婉柔那目光,冷不丁如锋利的刀刃,“唰”地扫向翠兰。这一眼,仿佛带着冰寒彻骨的魔力,翠兰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浑身止不住猛地一颤。那股无形的力量,好似一双冰冷的大手,紧紧将她禁锢,令她动弹不得。

翠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她赶忙咬紧牙关,脑袋低得恨不得贴到地面,像只受惊的鹌鹑,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继续慌乱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她手上的动作愈发急促,丝毫不敢有哪怕一瞬间的懈怠,生怕苏婉柔的怒火下一秒就烧到自己身上,仿佛多耽搁一秒,便是大祸临头。

柳烟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她面无表情,仿佛世间一切悲喜都与她无关,唯有那双眼眸,冷漠得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直叫人胆寒。

眼前这一幕暴行,在她眼中,似乎不过是一场平淡无奇的戏码。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怜悯,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对这样的场景,早已看得麻木。她心里清楚得很,此刻陷入癫狂的苏婉柔,正被愤怒与不甘冲昏了头脑,急需找个出口宣泄情绪,而那两个可怜的丫鬟,就这么无辜地成了她的出气筒。

“让她发泄发泄也好。”柳烟心中暗自思忖,那声音轻得如同羽毛落地,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漠。脸上,一丝冷笑若有若无地浮现,像是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寒意十足。

她对苏婉柔的脾气可谓了如指掌,一旦这女儿发起火来,简直如脱缰的野马,谁都别想拦住。在柳烟眼中,眼前这两个丫鬟,确实是撞到了枪口上。她们没能尽到看守之责,没保护好“她的柔儿”——这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在苏悦心里,她们受点苦头,也算是咎由自取,只能自认倒霉。

苏婉柔如同一头发疯的猛兽,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打后,终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那根肆虐的藤条,“啪嗒”一声,无力地落在地上,仿佛也在宣告这场暴行的终结。

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得犹如冬日里飘落的雪花,毫无一丝血色,恰似一张被揉皱的白纸。双眼因愤怒与疯狂而哭得红肿不堪,像两颗熟透的桃子,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所有的精力仿佛都在这一阵癫狂之中消耗得干干净净。她微微喘着粗气,身子摇摇欲坠,好似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全然没了方才盛怒时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颓唐。

苏婉柔虚弱地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那动作迟缓得好似老态龙钟之人,每一下摆动都透着深深的疲惫。柳烟瞧在眼里,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快步上前,宛如护雏的母鸡般急切。

她轻柔地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苏婉柔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苏婉柔是一件无比珍贵易碎的瓷器。柳烟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坚定,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道:“柔儿,娘一定会找到锦缎阁的绣娘大师,重新为你做出最漂亮的新衣。”那话语如同春日暖阳,试图驱散苏婉柔心中刚刚爆发的狂躁与怒火。

苏婉柔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眸犹如蒙了一层水汽的琉璃,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流,顺着她的脸颊滚滚滑落,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一颗破碎的心,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像一只受伤后急切寻求庇护的小鹿,猛地紧紧扑进柳烟怀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那颤抖里夹杂着愤怒后的余悸、失去新衣的难过,以及在柳烟面前终于可以释放的脆弱。

“娘,怎么办呀?”苏婉柔紧紧依偎在柳烟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太后寿辰,女儿这副模样,还怎么出席啊?”她的哭腔中,透着深深的对未来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硬生生挤出来的。

柳烟满心疼惜地凝视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儿,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轻轻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缓缓地拍着苏婉柔的后背,动作轻柔舒缓,恰似哄着年幼孩童一般。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柳烟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苏婉柔那颗满是创伤的心。“你要相信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娘一定找到锦缎阁绣娘大师,肯定能为你做出最美的新衣。”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如同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明灯,试图为苏婉柔驱散恐惧的阴霾,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

柳烟宛如呵护稀世珍宝般,轻柔地搀扶着苏婉柔,缓缓迈向里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满心伤痛的女儿。来到床边,她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小心翼翼地将苏婉柔安置在床上,那神情,仿佛苏婉柔是世间最脆弱、最珍贵的宝物,容不得半点闪失。

接着,柳烟轻轻伸出手,缓缓拉过被子,细致地为苏婉柔盖上,将被子掖到她的脖颈处,动作轻柔而温暖,就像为女儿筑起一道抵御烦恼的屏障。随后,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惜,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儿。

“柔儿,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说不定睡一觉,新衣就有了呢。”柳烟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带着无尽的安抚力量。

苏婉柔听了柳烟的话,原本黯淡的眼中,像是划过一道流星,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这光芒虽微弱,却如在黑暗深渊中伸出的一只援手,让她抓住了一丝摆脱困境的可能。

她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克制内心如乱麻般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嘴里像念咒一般,低低念叨着:“对,肯定是个噩梦,我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她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强迫自己入睡,仿佛只要进入梦乡,所有的不幸便会被挡在梦的外面。

此刻,在她满心的期待中,只要一觉醒来,新衣会完好无损地摆在眼前,太后寿辰的美好计划也依旧可以顺利进行,所有的烦恼与伤痛都将像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照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

柳烟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住苏婉柔,那眼神仿佛是一泓深邃的幽潭,满溢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她凝视着女儿,像是要把所有的疼惜都通过目光传递给她。

泪水在她眼眶里不住打转,好似即将决堤的洪流,可她却紧咬下唇,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的嘴角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那难以言说的悲痛。她心疼女儿遭受这样的打击,却又深知生活的无奈与艰难。作为母亲,她渴望为女儿遮风挡雨,可面对当下的状况,却也感到无力与彷徨。这份隐忍的悲痛,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隐痛。

柳烟缓缓从床边站起身来,动作轻缓得像是生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她再次俯下身,用那带着无限温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掖好苏婉柔的被角,仿佛要将女儿周身的温暖都牢牢锁住。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女儿,眼神里满是眷恋与不舍。随后,她迈着极轻的步伐,缓缓朝房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千斤重的母爱。

来到房门前,她轻轻握住门把,缓缓转动,而后侧身走出房间,动作连贯且悄无声息。接着,她又轻轻地关上房门,那“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却又仿佛被她的温柔所包裹,没有惊醒屋内的女儿。

随着房门缓缓闭合,房间内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只留下一片寂静。

柳烟轻轻带上里间房门,踱步来到外间。只见玉兰和翠兰如受惊的鹌鹑,正蹲在地上,专注又惶恐地清理着满地狼藉的碎锦片。

两人的脸色白得像刚刷过的石灰墙,毫无一丝血色,嘴唇紧紧抿着,像是两片被冻僵的花瓣。她们的身体还时不时微微颤抖,显然刚刚苏婉柔的疯狂抽打,让她们心有余悸,此刻仍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光如鹰隼般,“唰”地落在玉兰和翠兰这两个丫鬟身上。那眼神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压得两人愈发抬不起头。紧接着,她的声音如重锤般砸下,低沉而严厉:“贱婢,还不快收拾干净!”

这一声呵斥,在寂静的外间陡然响起,如同炸雷一般。

玉兰和翠兰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劈中,浑身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柳烟那低沉严厉的声音,犹如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锁住了她们的神经。

二人手中动作瞬间加快,如疾风骤雨般收拾着满地狼藉的碎锦片,手指忙乱得几乎要打结。然而,她们却连抬头看柳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头低得仿佛要贴到地面,似乎这样就能躲开柳烟那如利刃般的目光。

她们心里清楚得很,夫人此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就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自己稍有不慎,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动作,触怒了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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