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沈砚之开完会回到医院,刚推开病房门就看到林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个黑色木盒发呆,盒子打开着,里面的平安符放在枕边,桃木杖的淡青光和平安符的淡红光缠在一起,像两条细细的光带,在病房里轻轻晃动。“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砚之走过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到三十六度五,恢复了正常,“马明宇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帮了个老人找盒子,还收了他的东西?”
林栩把盒子递给沈砚之,把早上老人说的话和看到的魂体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他说黑教主在医院地下室收集病气,还提到‘槐魂的中心’‘煞眼’‘魂火’,好像是在提醒我打败黑教主的办法,而且他的平安符真的能稳住魂脉,刚才我觉得心口发闷,把平安符放在胸口,没过一会儿就舒服多了,常仙也说这符是正经的护魂符,不是邪符。” 沈砚之打开盒子,拿起一张平安符放在鼻尖闻了闻,能闻到淡淡的艾草香和槐花香,符纸的质地也比普通符纸更厚实:“我让助理去查医院地下室的监控,特别是最近三天的,看看能不能找到黑教主的踪迹;另外,那个老人的病房号你知道吗?我让助理去问问他的家属,看看能不能了解更多关于‘槐魂中心’的事。”
林栩刚想回答,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一个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和两个护士匆匆走过病房门口,嘴里念叨着:“12 床的李爷爷不行了,家属情绪很激动,赶紧去叫心理医生过来……” 林栩心里一紧,赶紧让马明宇去 12 床看看,马明宇跑出去没两分钟,就红着眼圈回来,手里还攥着个皱巴巴的信封:“林栩姐,李爷爷走了…… 他孙子说李爷爷临终前让他把这个交给你,说里面有话要对你说……”
林栩接过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个小小的槐树叶印记,她轻轻拆开,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字迹还有些颤抖,显然是李爷爷强撑着写的:“姑娘,我时间不多了,有些话得写下来告诉你。‘槐魂的中心’是靠山屯老槐树的树根下,那里埋着我爹当年埋下的‘槐魂珠’,能引同源魂出来;‘煞眼’是黑教主聚煞令的中心,他的本命煞气都在里面,只要破了煞眼,他的邪阵就会散;‘魂火’是那些洗清冤屈的魂体留下的,比如你帮过的周医生、蓝秀姑娘,他们的魂火还留在之前待过的地方,收集起来就能烧煞眼;盒子里的平安符是用‘槐魂露’泡的,你找同源魂的时候带着,能挡住煞气侵蚀;还有,黑教主的邪阵需要三个阵眼,现在已经集齐两个,第三个应该是靠山屯的老井,你得提前去守住。”
信纸的最后,还画了个小小的槐树叶,旁边写着 “谢谢你们帮我了心愿”。林栩看完,眼泪忍不住掉在信纸上,把字迹晕开了些,常仙的声音带着点惋惜:“他走得很安详,心愿了了,魂火也没散,能去轮回,算是善终了。” 沈砚之把纸巾递给林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李爷爷是想帮你,我们不能辜负他的心意,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老槐树下找‘槐魂珠’,再去收集周医生和蓝秀的魂火,一定能破了黑教主的邪阵。”
就在这时,林栩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护工张阿姨打来的,张阿姨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林姑娘,李爷爷走之前还念叨你,说让我转告你,老槐树的树根下要挖三尺深才能找到槐魂珠,挖的时候要撒艾草粉,别惊到同源魂;还有,收集魂火的时候要带着平安符,魂火认善不认恶,别让煞气污染了魂火。” 林栩一一记下来,挂了电话后,心里豁然开朗 —— 之前找同源魂一直没头绪,现在知道在老槐树的树根下;黑教主的弱点也找到了,就是聚煞令的煞眼;魂火也有了着落,只要去废弃医院和石洼村就能收集到。
她激动地抓住沈砚之的手,眼里闪着光:“沈砚之,我们有办法了!打败黑教主的办法都找到了!等我出院,我们就去老槐树下挖槐魂珠,再去收集魂火,一定能在他启动邪阵前阻止他!” 沈砚之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也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魂脉,老中医说你至少要住一周院,我们可以趁这几天做准备,让助理去查老槐树的具体坐标,再准备挖槐魂珠的工具,收集魂火的事也让马明宇先整理好路线,等你出院就能直接行动。”
马明宇在旁边也激动得跳起来,赶紧掏出笔记本,把李爷爷的话和护工的提醒都记下来,字迹比平时工整了不少,还在旁边画了个老槐树的简笔画,标上 “挖三尺深,撒艾草粉” 的字样:“林栩姐!我明天就去查废弃医院和石洼村的路线,再准备艾草粉和装魂火的小瓷瓶,你放心,我肯定都准备好!” 他还在笔记本上列了个清单,从挖槐魂珠的铁铲、手套,到收集魂火的瓷瓶、黄纸,整整写了两页,生怕漏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林栩在医院安心养伤,沈砚之每天都会抽两个小时来陪她,早上带刚熬好的中药和桂花糕,下午陪她在病房里散步,给她讲集团的趣事;马明宇每天都来给她念爷爷的笔记,还把收集魂火、挖槐魂珠的计划整理成文档,用平板给她看;常仙则在桃木杖里帮她稳住魂脉,偶尔会提醒她用意念感知魂脉的状态,教她如何用平安符的力量滋养魂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