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山撞见大明星
车里很闷。
空气中混杂着女人的香水味，还有事后那种独特的味道，让江小凡有点不太适应。
一个身影从他身上缓缓爬起，摸索着回到驾驶座。
黑暗中，打火机的微光一闪，照亮了一张精致却冰冷的脸。
刘一霏。
现在电视上最火的大明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姣好的轮廓，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复杂。
后悔，还有后怕。
江小凡默默地坐起来，开始穿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
他的动作不快，眼神里带着一丝懵懂，好像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纠缠，对他来说，不过是山涧里的一场春雨，自然而然。
他不懂，几个小时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开着车撞到他。
他更不懂，她为什么会把他拖上车，一边哭一边灌酒，还一边诉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烦恼，什么公司的压力，什么对赌的协议，什么导演的骚扰。
最后，她像疯了一样撕扯他的衣服。
师父下山前交代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要躲开。
可师父也说过，道法自然，不能违逆女人的意愿，否则她会伤心。
江小凡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漂亮女人，他不想让她伤心。
而且，她真的很好看，比道观后山最美的花儿还要好看。她的身体很软，带着醉人的香气，那种感觉，是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所以，他顺从了。
“呼……”
刘一霏长长吐出一口烟圈，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她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江小凡。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冰冷。
“江小凡。”江小凡老实回答，扣上了道袍的最后一颗扣子。
“从哪来的？”
“山上，清风观。”
刘一霏眉头一皱，山里来的？还是个道士？这都什么跟什么。
“刚才的事……”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
江小凡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为什么？师父说，男女有了夫妻之实，就要结为道侣，是要昭告天地的。”
“道侣？”刘一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差点被烟呛到，她嗤笑一声：“还夫妻？你脑子没问题吧？”
“我们难道不是吗？”江小凡反问，眼神纯真。
这一下，把刘一霏给问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大概二十岁出头，皮肤白净，五官俊朗，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得像一汪山泉，不含任何杂质。
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却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真，让她心里莫名地烦躁。
她掐灭了烟头，问道：“你下山来干什么？在城里有亲戚吗？”
江小凡摇了摇头：“师父去世了，观里就我一个人，他让我下山入世修行。我没有亲戚，也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
刘一霏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个无依无靠，脑袋好像还有点问题的山里小子。
这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放他走了，万一哪天他想不通，跑出去胡说八道，自己的事业就全完了。
不行，绝对不行。
必须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刘一霏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没地方去，正好我缺个助理。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包你吃住，每个月还给你发钱。”
“好。”江小凡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
刘一霏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不放心的问：“你知道助理该干什么吧？”
江小凡张嘴就来：“知道，就是跟班，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不是山上来的吗？也懂这些？”
刘一霏打量着他，一脸好奇。
看他也不像不谙世事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
“以前道馆有个电视机，我看过电视。”
刘一霏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她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你看过电视，知道我吧？”
“不知道，你长这么好看，也是明星吗？”江小凡摇头。
“不是吧？你都看过什么电视？”刘一霏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不像装的。
“甄嬛传，还有，回家的诱惑。”
“额，确实没有我，还有呢？”
“没了。”
“没了？”
“电视机坏了。”
“……”
黑色的保姆车如幽灵般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夜景让江小凡看得有些出神。
山下的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车子很快驶入一个高档小区，门禁自动抬杆，保安敬礼放行。
江小凡跟着刘一霏走进一栋大楼，又进入电梯。
随着电梯快速上升，江小凡感觉到一股轻微的失重，他有些新奇地扶住了墙壁。
“没坐过？”刘一霏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弄。
“嗯，”江小凡老实点头：“我们山上都是走台阶的。”
刘一霏无语，干脆扭过头不看他。
叮。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安静的走廊。
刘一霏用指纹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公寓很大，装修是黑白灰的冷色调，看起来奢华，却没什么人气。
江小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沾着泥土的布鞋，又看了看光洁如镜的地板，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愣着干什么？”刘一霏已经换好了拖鞋，从鞋柜里扔出一双男士拖鞋：“换上。”
她说着，又从客房里拿出睡衣和毛巾，一并丢给江小凡。
“浴室在那边，去洗个澡，把你身上那股味儿洗干净。”她指了指一个方向，语气嫌弃。
江小凡拿着东西走进浴室，看着那个造型奇怪的金属莲蓬头，还有墙上各种按钮，一时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他在里面鼓捣了半天，外面只听见水管发出几声奇怪的闷响，却迟迟没有水声。
“我靠，你到底会不会？”刘一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
“你不是看过电视吗？”
“甄嬛传是古装，回家的诱惑总是现代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