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在“冻土酒馆”的表演太成功,成功到惹来了麻烦。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佣兵头子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小子,”刀疤脸一巴掌拍在凌曜面前的桌子上,震得酒杯直跳,“谁允许你在这儿卖卡牌的?”
凌曜眨眨眼:“这酒馆...是您开的?”
“少废话!”刀疤脸身后的壮汉吼道,“这一片归我们血狼佣兵团管!想在这儿做生意,得交保护费!”
凌曜看了看对方腰间的斧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卡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保护费?多少啊?”
刀疤脸伸出五根手指:“五百金币!或者等价卡牌!”
【五百?抢钱啊!】
【小爷我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金币!】
凌曜心里骂娘,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这位大哥,商量一下?我用卡牌抵债行不行?”
刀疤脸冷哼一声:“得看是什么货色。”
凌曜从卡包里掏出几张最基础的【照明卡】:“您看这个怎么样?保证比火把亮!”
刀疤脸一把拍飞卡牌:“你耍我?!”
“不敢不敢!”凌曜赶紧又掏出几张,“那这个呢?【清洁卡】,专治各种不服...不是,是专治各种污渍!”
佣兵们哄堂大笑。
刀疤脸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抓凌曜的衣领。
就在这时,凌曜“不小心”掉了一张卡牌。
卡牌激活,刀疤脸的靴子突然开始跳踢踏舞。
众人:“......”
刀疤脸又惊又怒,想拔出斧头,却发现斧头变得像羽毛一样轻。
“你...你做了什么?!”他气得浑身发抖。
凌曜一脸“惊慌”:“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
他又“不小心”掉了几张卡牌。
一个佣兵突然开始学猫叫。
另一个不受控制地转起了圈。
最惨的是刀疤脸,他的胡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就拖到了地上。
酒馆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哈哈哈!刀疤你这样子太适合演圣诞老人了!”
“这哥们有点东西啊!”
刀疤脸恼羞成怒,对手下大吼:“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佣兵们一拥而上。
凌曜像是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又掉了几张卡牌。
冲在最前面的佣兵突然开始互相挠痒痒。
第二个佣兵的裤子掉了下来。
第三个更惨,说话开始冒泡泡。
整个酒馆乱成一团,笑声、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凌曜躲在桌子后面,假装害怕地大喊:“别过来!我还有很多卡牌!”
其实他手里攥着的都是最基础的【火花卡】,连只鸡都烤不熟。
但佣兵们已经被他神乎其神的手段吓破了胆,愣是没人敢再上前。
刀疤脸顶着拖到地上的大胡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计可施。
“你...你给我等着!”他撂下句狠话,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凌曜从桌子后面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目瞪口呆的酒保说:
“老板,再来杯火酒!刚才那杯洒了。”
酒馆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哥们牛逼啊!”
“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血狼团这次丢人丢大了!”
凌曜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心里美滋滋。
【小样,跟小爷我斗?】
【都不用动真格的,几张整蛊卡就够你们喝一壶了!】
他注意到,在酒馆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一直独坐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那人全身笼罩在破旧的斗篷里,面前只放着一杯清水。从凌曜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
但就在刚才,凌曜明显感觉到,那道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有意思...】
【看来钓到的不只是小虾米。】
凌曜端着新上的火酒,晃晃悠悠地走到那个角落。
“哥们,”他一屁股坐在对面,“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请客!”
斗篷下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必。”
凌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刚才那出戏好看不?免费表演,童叟无欺!”
对方没有回答,但凌曜能感觉到,斗篷下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我看你在这儿坐了半天了,”凌曜凑近些,压低声音,“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或者...在躲什么人?”
斗篷猛地一动。
凌曜笑了。
他知道,他猜对了。
这条大鱼,终于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