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外界干扰了。”卯之花烈重新拿起医疗器械，“我们可以开始详细检查了。”
“等等！”夜月莲突然想起什么，“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对我的研究兴趣，是纯粹的医学研究，还是…”
夜月莲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卯之花烈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他。
那双温和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情感。
不是温和，不是关怀，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占有欲的…迷恋？
“你想知道答案吗？”卯之花烈轻声问道。
夜月莲感到喉咙有些干涩。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他必须知道。
“是的。”
卯之花烈沉默了很久，久到夜月莲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然后，她笑了。
那是一个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笑容，带着某种危险的美丽。
“夜月君，你觉得一个在剑道上追求了千年巅峰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前所未见的，会是什么感受？”
夜月莲心中一震。
“您是说…”
“你的战斗方式，你的能力体系，甚至你的思维模式，都让我看到了的另一种可能性。”卯之花烈走到床边，“投影无数把剑，用进行战斗…这些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剑道。”
她伸出手，轻抚夜月莲的脸颊。
“所以，我对你的兴趣，既是医学研究，也是剑道探讨，更是…”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更是一种想要的冲动。”
房间内陷入死寂。
夜月莲感到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卯之花烈的坦白，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他感到不安。
这不是简单的好感或者迷恋，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卯之花队长！有紧急情况！”
一名四番队队员慌张地跑进来。
“什么事？”卯之花烈瞬间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在训练场和人发生冲突，现在有多人受伤！”
卯之花烈皱起眉头。
“我马上过去。”她转向夜月莲，“夜月君，检查的事稍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好的。”
看着卯之花烈匆匆离去的背影，夜月莲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暂时的解脱，但至少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卯之花烈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作为初代剑八，她的占有欲一旦被激发，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她刚才提到的“想要拥有的冲动”，让夜月莲想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可能性。
比如，把他关起来，永远留在身边进行“研究”。
“不行，我得想办法…”
正在思考对策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涅茧利。
十二番队队长，尸魂界最疯狂的科学家。
“呦，夜月队长，恢复得如何？”涅茧利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夜月莲心中警铃大作。
一个卯之花烈就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涅茧利？
这是要把他当成实验材料的节奏吗？
“涅队长，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为了你啊。”涅茧利走到床边，用那双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操控概念…这种能力简直就是科学研究的完美素材。”
又是素材…
夜月莲发现自己最近总是被人当成“素材”。
先是萨尔阿波罗，然后是卯之花烈，现在又是涅茧利。
难道他身上贴着“欢迎研究”的标签吗？
“涅队长，我现在还在治疗期间…”
“正好。”涅茧利兴奋地搓着手，“治疗期间是研究的最佳时机。我可以在不影响你恢复的前提下，进行一些小小的实验。”
小小的实验…
夜月莲想起涅茧利的“研究风格”，顿时毛骨悚然。
这家伙的实验，通常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可预知的后果。
“涅队长，我觉得现在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涅茧利歪着头，“你难道不想了解自己能力的本质吗？”
这些问题确实很诱人。
夜月莲也想知道自己的系统到底是什么原理，那些英灵是否真的存在。
但他更清楚，和涅茧利合作的风险。
这个疯狂科学家为了研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涅茧利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夜月队长，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特别是在某位的队长对你产生兴趣的情况下。”
这话让夜月莲心中一动。
涅茧利显然知道卯之花烈的想法。
“您的意思是？”
“卯之花烈的研究方法，通常比较…温和。”涅茧利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但温和不代表无害。特别是对于她感兴趣的。”
夜月莲感到背后发凉。
“而我的研究方法虽然激进一些，但效率更高，而且绝对不会对你造成永久性的束缚。”涅茧利眨眨眼，“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合作？”
这是在让他在两个疯狂科学家之间选择？
一个是温和但危险的卯之花烈，一个是直接但疯狂的涅茧利。
无论选择哪个，似乎都不是好结果。
“我…”
正在犹豫时，房门第三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让夜月莲彻底绝望了。
浦原喜助。
前十二番队队长，现在的流浪科学家。
“哎呀，这里还挺热闹的嘛。”浦原摇着折扇，脸上挂着那副永远神秘的笑容，“涅桑，好久不见。”
“浦原喜助…”涅茧利的表情变得阴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现在自己的通缉令还没取消呢”
“当然是来看望我们的英雄队长了。”浦原走到床边，“毕竟，夜月队长在虚圈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
三个科学家聚在一起，这画面简直就是噩梦。
夜月莲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肥肉，被三只饿狼包围。
“浦原先生，您该不会也想…”
“研究你？”浦原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只是来送个东西。”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我特制的灵压稳定器，可以帮助你更好地控制卍解的负荷。”
夜月莲接过装置，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密灵子构造。
确实是好东西。
“谢谢浦原先生。”
“不用客气。”浦原收起折扇，“不过，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来了…
“什么问题？”
“你的能力体系，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
这些问题和涅茧利问的几乎一样。
看来所有的科学家都对同样的东西感兴趣。
“我…”
就在夜月莲准备回答时，一股熟悉的温和灵压笼罩了整个房间。
卯之花烈回来了。
而且，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各位，这里是四番队的治疗室。”卯之花烈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涅茧利和浦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忌惮。
虽然他们都是强大的队长级人物，但在卯之花烈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些。
毕竟，这位温和的四番队队长，有着“初代剑八”的恐怖过去。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浦原率先开口，“夜月队长，好好休息。”
“夜月队长，我的提议你可以慢慢考虑。”涅茧利也不甘示弱，“随时欢迎你来十二番队做客。”
两人先后离开，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夜月莲和卯之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