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17章：审凌霄掌门，废灵力关牢
幽冥谷的晨光刚漫过灵脉结界，议事厅前的石板路上就传来铁链拖地的 “哗啦” 声 —— 两名玄铁矿族弟子押着凌霄宗掌门走来，他头发凌乱如枯草，囚服上还沾着练丹时的黑渍，走火入魔后的灵力紊乱让他时不时抽搐，眼神却仍藏着几分顽固的戾气。
“把人押到中央，别让他靠近阵眼石。” 苏清欢站在议事厅主位旁，指尖轻按桌案上的破天道阵残图，墨渊立刻上前半步，红纹在两人周身绕成淡暖的防护圈：“放心，我盯着他，不会让他捣乱。” 他的目光扫过掌门，红纹在指尖凝出细弱的光丝，像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缠上对方的手腕，防止其突然暴起。
铁老苍扛着破天道剑，守在厅门旁，剑刃泛着冷光：“这老东西害了多少纯灵根弟子，今天可得让他好好认罪！” 万蛊门门主也摸出毒囊，指尖毒针闪着幽蓝的光：“要是他敢耍花样，我这毒针能让他半个时辰内说不出话，只敢哭！”
鬼医派长老提着药箱走过来，从里面取出个莹白的瓷瓶，瓶身贴着 “醒神散” 的标签：“他走火入魔太深，寻常法子唤不醒，这药能让他清醒半个时辰，够我们问出逆灵脉密码了。” 话音刚落，就见墨团子从苏清欢脚边跳出来，凑到药箱旁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药箱里的几片清心散药片被吹得飞出来，正好落在掌门的囚服领口。
“小祖宗！别添乱！” 苏清欢赶紧弯腰去抱墨团子，墨渊却先一步伸手，红纹轻轻卷起药片，递回鬼医派长老手里，还帮她稳住晃了晃的药箱：“小心些，这药可是关键。” 银毛兔也跟着凑过来，嘴里叼着一根抗魔灵草，往苏清欢怀里钻，似在提醒 “别忘防护”，惹得厅内弟子们忍不住笑，原本凝重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玄老拄着拐杖走到掌门面前，老花镜滑到鼻尖：“你可知罪？练夺运丹害纯灵根修士，通蚀灵堂毁修真界秩序，桩桩件件，你敢不认？” 掌门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歪着头看玄老，突然咧嘴笑起来，笑声嘶哑如破锣：“罪？我是为了凌霄宗！为了修真界！林晚星是天命锦鲤，吸几个灵根算什么？”
“还敢嘴硬！” 铁老苍气得剑眉倒竖，破天道剑在地上一顿，剑气劈开地面的石屑，“我玄铁矿族的弟子查过，你每年抓三个纯灵根修士，练出的夺运丹全给了林晚星，你自己只敢偷偷留半颗！你这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是为了谁！”
鬼医派长老趁机上前，捏开掌门的嘴，将醒神散粉末倒了进去。药粉刚入喉，掌门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原本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明，灵力波动也平稳了些。他扫过厅内的联盟众人，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时，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是你！你这叛徒！若不是你倒戈，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叛徒？” 沈清辞往前站了一步，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账本，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我倒戈？你当年为了讨好林晚星，诬陷我偷了凌霄令，把我爹娘关入地牢，逼得我只能逃下山！这账本上记着你每年‘处理’纯灵根修士的名字，我师兄的名字就在第三页，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他将账本扔在掌门面前，书页散开，上面的墨痕清晰可见，每个名字旁都画着 “x”，标注着 “灵根已取，丹成”。万蛊门门主立刻上前，从袖中摸出另一块玉简：“这是我们从蚀灵堂堂主帐篷里搜出的，上面有你和他交易的记录，你用凌霄宗的灵脉地图换魔器，还帮他藏了三十名死士，你敢说这也是假的？”
掌门的脸色渐渐发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账本和玉简。这时，之前倒戈的凌霄弟子也走进来，其中一个捧着个木盒：“掌门，这是从你书房暗格找到的‘夺运丹方’原件，上面还有你的私印，你总不能说这是我们伪造的吧？”
证据链环环相扣，掌门的顽固终于崩塌。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泛白：“是…… 是我干的…… 林晚星说，只要帮她练够七七四十九颗夺运丹，她就能让凌霄宗成为修真界第一门派，我…… 我也是被她骗了……”
“被骗？” 苏清欢走到他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你害了十七个纯灵根修士，他们有的才十五岁，有的刚入门三个月，你一句‘被骗’就能抵消所有罪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内的联盟弟子，“按联盟规矩，害人性命、通魔作乱者，废其灵力，关入幽冥谷大牢，永世不得出谷，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铁老苍率先举起破天道剑：“我来废他灵力！这破天道剑能斩魔气，也能断灵脉，保证他以后再也没法害人！” 掌门听到 “废灵力”，突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墨渊的红纹牢牢按住：“别白费力气了，你欠的债，该还了。”
红纹顺着掌门的手腕游走，与铁老苍的破天道剑形成共鸣。剑刃轻轻贴在掌门的丹田处，淡蓝的冰光与红纹交织，形成一道光带。铁老苍大喝一声，剑刃微微用力，掌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丹田处的灵力波动瞬间消失，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垮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把他押去大牢，派两个弟子守着，别让他自尽。” 苏清欢吩咐道，玄铁矿族弟子立刻上前，重新给掌门戴上铁链，押着他往大牢方向走。掌门走时，头垂得极低，再也没了之前的戾气，只有无尽的颓丧。
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意。苏清欢递给他一块清心散：“你的冤屈终于洗清了，以后不用再躲了。” 墨渊也跟着点头：“若是你愿意，留在幽冥谷也好，留在联盟也好，我们都欢迎。”
沈清辞接过清心散，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想留在联盟，帮你们找纯灵根修士的密室，还想帮那些被凌霄宗冤枉的弟子洗清冤屈。” 他顿了顿，看向厅外的灵脉结界，“我也想看看，没有天道控制的修真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时，厅外突然传来赤影的声音：“苏姑娘！墨谷主！新仙盟的使者来了，说想跟你们商量重组的事！” 众人对视一眼，玄老捋着胡子笑：“该来的总会来，这下修真界总算能重新洗牌了。”
苏清欢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走来的新仙盟使者，墨渊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累了吧？审了这么久，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红纹在她掌心绕了圈，帮她平复刚才主持审问时消耗的灵力。
“还好。” 苏清欢笑着摇头，目光落在脚边的灵宠身上 —— 墨团子正蹲在桌角，啃着沈清辞递来的灵植糕，碎屑撒了满桌；银毛兔则帮玄老整理散落的账本，把书页按顺序叠好，虽然偶尔会放错，却格外认真。“等见过新仙盟的使者，我们再去吃吧，毕竟重组的事也很重要。”
墨渊点头，帮她拂去肩上沾到的药粉：“都听你的。” 他低头时，正好看到墨团子把灵植糕渣掉在破天道阵残图上，赶紧用红纹轻轻扫掉：“这小毛球，真是走到哪吃到哪，下次审案可不能带它来了。”
“别呀！” 苏清欢忍不住笑，“有团子在，气氛才不那么压抑。” 她抬头看向厅外的晨光，灵脉的暖光洒在石板路上，映着新仙盟使者的身影，也映着联盟众人脸上的笑意。虽然救纯灵根修士、查极北上古祭坛的事还没完成，但至少此刻，正义得到了伸张，冤屈得以洗清，这已经是最好的开始。
沈清辞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拿着整理好的证据：“这些账本和玉简，我已经收好了，等下可以给新仙盟的使者看看，让他们也知道凌霄宗的罪行，以后重组时也好有个参考。” 苏清欢点头：“辛苦你了，等忙完重组的事，我让灵植门的弟子给你做些灵植糕，就当是谢礼。”
墨团子听到 “灵植糕”，立刻抬起头，圆眼睛亮晶晶的，蹦到沈清辞脚边，小爪子扒着他的裤腿，像是在说 “我也要吃”。银毛兔也跟着凑过来，叼着沈清辞的衣角，似在附和。沈清辞忍不住笑：“好，给你们也留一份，不过团子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把糕渣掉在重要的东西上了。”
议事厅里的氛围渐渐轻松起来，之前审案的凝重被温馨取代。玄老整理着破天道阵残图，铁老苍和万蛊门门主讨论着接下来看守大牢的细节，沈清辞则帮着归类证据。墨渊靠在苏清欢身边，红纹在两人交握的指尖绕成心状，轻声说：“等救了纯灵根修士，我们就去灵植园摘些灵草，给团子和兔子做个新窝。”
“好啊。” 苏清欢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厅内的众人，心里满是安稳 —— 有墨渊在身边，有联盟的兄弟，有可爱的灵宠，就算接下来还有挑战，她也有勇气去面对。远处的天道裂缝还在泛着淡紫微光，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们，这场自由来之不易，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追求正义与和平的脚步。
中午时分，新仙盟的使者走进议事厅，手里捧着一卷烫金的文书：“苏姑娘，墨谷主，新仙盟想邀请幽冥谷参与重组，共同制定修真界新规则，还想请您担任副盟主，您意下如何？”
苏清欢接过文书，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与墨渊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了然的笑意。虽然还没决定是否接受副盟主之位，但至少此刻，他们知道，修真界的新篇章，正在他们的手中缓缓展开。而凌霄宗掌门的落网，不过是这新篇章里，正义伸张的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