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娄晓娥吃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异样——怎么只有自己的筷子在动?
她一抬头,发现苏宇根本没动碗筷,只是一直含笑望着她。
“我是不是吃相太难看了?”娄晓娥放下筷子,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你吃饭的姿势很优雅,让人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苏宇语气真诚,又带着几分玩笑。
“净胡说……”娄晓娥轻嗔一声,心里却甜丝丝的。
“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她低声补了一句,“免得别人误会。”
“好好好,快吃吧。”苏宇笑着应道。
两人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而此时,贾家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浓郁的肉香飘进屋里,把熟睡的棒梗勾醒了。
“奶奶!我要吃肉!”他揉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秦淮如!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孙子饿了吗?赶紧弄肉去!”贾张氏咽了咽口水,自己也馋得不行。
“家里哪有钱买肉?再说了,这时候菜市场早关门了,上哪儿弄?”秦淮如憋着气反驳,心里一阵委屈。先前因为谅解书的事挨了顿打,身上现在还 ** 辣地疼。
“反了你了!敢跟我顶嘴?”贾张氏一把抄起鸡毛掸子,根本不理会她的难处。
棒梗想吃肉,她就必须弄到肉,何况她自己也想吃。
“妈,您能不能讲讲道理?”秦淮如无奈至极。
“跟你讲什么道理?赶紧去!再磨蹭别怪我不客气!”贾张氏挥着掸子威胁。
棒梗咧嘴笑了——只要奶奶一发威,肉迟早会到嘴里。
叫你嘴馋!
秦淮如拉过棒梗,在他屁股上轻拍一记。
本想好好管教儿子,可临到动手却又心软,力道轻得像挠痒痒。
呜呜,奶奶,妈妈打我。棒梗抹着眼泪跑去告状。
你敢动我孙子?
贾张氏登时火冒三丈,一把将棒梗护在身后,抄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躲在奶奶背后的棒梗,冲母亲挤眉弄眼地扮鬼脸。
耳濡目染下,这孩子早把母亲当佣人使唤,全然不懂得尊重二字。
我......秦淮如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分明只是想管教孩子。
打了人还有脸哭?
还不快去买肉?
当初东旭在的时候,孩子要啥给啥。
我苦命的东旭......
提起亡子,贾张氏悲从中来。
都怪易忠海那个老绝户害了我儿!
就该让东旭去他家吃喝拉撒,把他家当茅房熏死他!
恶毒的咒骂吓得棒梗捂住耳朵,瑟缩着退到墙角。
妈,这么大声会被一大爷听见的。
两家同住中院,老房子的薄墙根本挡不住声音。
听见又怎样?
我说的有半句假话?
就算当面我也敢骂,敢吐唾沫,敢挠花他的脸!
撒起泼来的贾张氏六亲不认。
整个四合院里,唯有聋老太太能镇住这个疯婆子。
不!
现在冒出一个苏宇,下手又狠又重,每次见到他,她都害怕挨揍。
易忠海回到屋里,脸色阴沉得可怕,连老伴都不敢吱声。
隔壁贾家的喧闹声传来,让他想起被坑走的半年工资,还有要照顾贾东旭的事儿,心里更窝火了。
苏宇这小子处处跟我作对,老刘和老阎也不听我使唤了。
再这么下去,院里人都要骑到我头上。
非得想个法子,除掉这个祸害。
易忠海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既然算计不过,那就让他永远消失。
老伴吓得直打颤,这是怎么了?
而此时,苏宇家里却其乐融融。
吃完饭,娄晓娥主动收拾碗筷。
聊天时,苏宇活动着酸痛的脖子和肩膀。他干活从不偷懒,一天下来总会觉得累,不像贾东旭上班摸鱼,下班生龙活虎。
累了吧?
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娄晓娥看他活动肩膀,贴心地问。
你还会这个?苏宇很惊讶。
千金 ** 怎么懂按摩?
我爸工作起来没日没夜。
看他总腰酸背痛,我就学了点手法帮他缓解。我爸说特别管用呢。
娄晓娥得意地说。
这...不太合适吧?苏宇嘴上推辞,心里却很期待。
有什么关系。
坐好,我开始啦。
娄晓娥站到他身后,轻轻按了起来。
一阵幽香将苏宇围绕。
娄晓娥的指尖轻落在他肩头。
缓缓揉捏。
苏宇眉梢舒展,紧绷的肩膀瞬间松缓——她手法果然老练。
“没想到,你身子骨这么结实。”
娄晓娥掌心传来紧实的触感。
学艺时,师父是位女中医,练习的对象也全是女子,异性唯给父亲按过几回。
她父亲经商,既不劳作也不运动,皮肉松软。
苏宇是她接触的首个健壮男子,新奇中掺着丝微妙局促。
他颔首。
钳工既要巧劲,也需力气,臂力不足难成精细活。
这行当男子居多,高阶钳工更是清一色的男丁,皆因体魄为要。
正如原剧四合院中,秦淮如进厂多年仍是一级工——气力不足便是根由。
正想着,一阵轻鼾入耳。
娄晓娥指尖顿住。
睡着了?
踌躇间,她停手欲扶他去床上,却见他已睁开眼。
“抱歉,我是不是眯着了?”苏宇耳根发热。
“挺好,说明我手艺到位。”她眼角弯起。
此刻贾家却喧闹不休。
棒梗嚷着要吃肉,贾张氏催着秦淮如出门寻。
响动惊醒了小当,孩子哇哇大哭。
清晰简练版:
秦淮如抱着哭泣的小当,对贾张氏恳求:您别闹了行吗?
贾张氏挥舞着鸡毛掸子嚷道:反了你!我是婆婆就得听我的!
中院邻居们被吵得纷纷咒骂:这老泼妇天天闹腾!
傻柱独坐家中灌着闷酒,咬牙切齿:可恶的老虔婆又在欺负秦姐...
苏家这边,苏宇的霉运系统突然启动:
【检测到易忠海恶意】
惩罚选项:
1. 睡觉时被蜈蚣咬
2. 起夜踹翻马桶
3. 梦游发作
苏宇眼睛一亮:第三个有意思。
夜深人静时,某个神秘系统悄然操控着易忠海的躯体。
中院某处,贾婆子的嘀咕声隐约可闻。
此时,苏宇拿定主意——要利用这次厄运同时惩治两个恶人。尤其是那个老奸巨猾的贾婆子,决不能让她有片刻安生。
让梦游的易忠海去贾家,掐死那个老太婆。
恶人自有恶人磨。
苏宇?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正当苏宇谋划之际,忽觉有人轻摇他的肩膀,随后传来娄晓娥困惑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些事情,走神了。苏宇随口搪塞。
在想什么呢?娄晓娥略显不满。在她这样出众的姑娘面前,怎么还能分心?
在想易忠海。
既要伺候聋老太太,现在又多个贾东旭。
往后他们家可有得热闹了。
苏宇暗自叹息。这些负担多半要落在一大妈肩上,到底没能真正惩治易忠海,还得再加把劲。
确实。娄晓娥点头附和。
按摩结束后,娄晓娥起身告辞。苏宇拿出事先预留的饭菜让她带回去,次日热热就能当早饭。
你真好。娄晓娥眼眶微红,心头涌起暖意。
送走娄晓娥后,苏宇并未就寝。
他的梦游计划将在今夜实施。
四合院即将上演好戏。
子夜时分。
中院骤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夜的寂静。整个院子都被惊动。
是秦淮如的叫声,好戏开场了。苏宇推门而出。
刚踏出门就遇见同样被惊醒的娄晓娥。
你也醒了?娄晓娥惊讶道。
嗯,看样子出大事了。大家都往中院去了,我们也去瞧瞧。苏宇边说边跟着人群前行。
我来帮您
贾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大门向两侧敞开。
屋内灯光照亮了一幕混乱景象:易忠海衣服凌乱地按着贾张氏,那双常年操作机械的手正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贾张氏脸色发青,徒劳地踢打着却无法挣脱。秦淮如拼命拉扯着易忠海的臂膀,角落里传来棒梗和小当惊恐的哭声。
老易怎么会...
八成是被贾家老太太气昏头了。
都瞎说什么?没见他闭着眼吗?这是在梦游!
院里的老住户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位八级钳工还有梦游的毛病。有人低声议论,准是被贾张氏的所作所为逼出来的。
秦淮如突然转向门口,泪水涟涟地哀求:求求大伙救救我婆婆...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站在人群中的苏宇暗自摇头。以秦淮如这般演技,搁在现代绝对是影坛翘楚。只消一个眼神,就叫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秦姐,怎么了?醉醺醺的傻柱拨开人群挤进来。
见到他,秦淮如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旋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柱子,你可要帮帮姐姐...
这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被苏宇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忽然意识到,或许秦淮如内心深处,正盼着婆婆就此咽气。
傻柱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他发现一大爷易忠海正死命掐着贾张氏的脖子,瞬间酒意全消。
一个箭步冲上前,他拼命想掰开易忠海的手。可两人的纠缠实在太紧,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弄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两人分开。
你们都是木头吗?刘光天,阎解成,还不快来搭把手?傻柱急得直跺脚,转头对围观人群吼道。
他看见站在人群中的苏宇,却没敢开口求助。
被点名的两人磨蹭着走出来,不情不愿地帮着傻柱一起掰易忠海的手。梦游中的易忠海却像和贾张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死死掐住不放。
哎,你们这么使劲,小心把易忠海的手指掰断了。苏宇突然开口,他要是残废了还怎么当钳工?以他和傻柱的关系,加上聋老太太护着,肯定不会有事。可你们俩...这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白。
刘光天和阎解成果然立即撒手。刚有点进展的傻柱又回到了苦苦挣扎的状态。
苏宇!你这是要看着贾张氏被掐死吗?傻柱急得直跳脚。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苏宇依旧云淡风轻。
傻柱只能咬着牙继续使劲。可没人帮忙,他实在掰不动。再喊人帮忙,大家都被苏宇那番话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阎阜贵躲在人堆后面不露面,刘海中倒是站在前面,却只指挥别人搭救,再三叮嘱要小心别伤到易忠海的手指。
姓苏的小畜生...你想害死我...贾张氏被掐得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很快,她脸色变得紫红,骂声也越来越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