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在哪里找到的?”文韬问。
刘小怂回答:“妆匣的暗层里。看来这位柳夫人也知道些什么。”
文韬拿出在少爷房间找到的发簪和在书房发现的日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幅鸳鸯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李晋晔迅速开门,但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落着一方手帕。
文韬捡起手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但雌鸳鸯的眼睛处有一滴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有人在监视我们。”文韬沉声道。
第二天清晨,府中传来惊呼声:少爷沈明轩失踪了。
四人赶到房间,只见床上空空如也,窗户大开。文韬在窗台上发现了一缕红色的丝线。
“这是...”文韬想起蒲熠星手腕上的红色丝带,心中一动。
沈老爷闻讯赶来,面色铁青:“全府搜查,一定要找到少爷!”
在众人慌乱之际,文韬悄悄来到书房,再次检查那幅鸳鸯图。这次他注意到,雄鸳鸯被戳破的眼睛处,隐约能看到下面还有一层画。
他小心地揭开最上层的画纸,震惊地发现下面还有一幅画:同样的鸳鸯,但这次是雌鸳鸯的眼睛被戳破了。
就在文韬沉思时,书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刘小怂扮演的柳夫人。
刘小怂风风火火的走到文韬身边:“文韬,我算是知道了,这对鸳鸯,一开始是属于一对恋人的。可惜...”
他的话被突然进来的李晋晔打断:“老爷请文先生去祠堂。”
沈府祠堂庄严肃穆,香火缭绕。沈老爷站在祖宗牌位前,手中拿着一本旧账册。
“文先生,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真相。”沈老爷叹气,“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原来三个月前,沈府来了一位名叫鸳鸯的女子,与沈明轩相爱。但沈老爷因门第之见反对这门亲事,鸳鸯伤心之下投井自尽。
“从那以后,府中就怪事不断。”沈老爷痛苦地说,“我怀疑是鸳鸯的冤魂在作祟。”
文韬注意到,在沈老爷说话的时候,祠堂的帘幕后有人影闪动。
回到房间后,文韬将沈老爷的话转述给其他人。
“他在说谎。”罗予彤肯定地说,“我打听到的情况完全不同。那位鸳鸯姑娘不是投井自尽,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李晋晔点头:“账目上也显示,沈老爷在鸳鸯死后收到了一大笔来历不明的钱财。”
刘小怂把玩着那封残信:“柳如烟似乎也在调查这件事。我怀疑她知道真相,但不敢说出来。”
文韬沉思片刻:“我们需要找到沈明轩。他一定知道关键线索。”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四人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在庭院中一闪而过。
“鸳鸯...”文韬低语。
他们追出房间,但那身影已经消失。在女子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枚玉佩,与沈老爷经常摩挲的那块一模一样。
文韬捡起玉佩,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鸳鸯债,生死偿。”
“我们得找到沈明轩。”文韬思考了一会儿对另外三人说,“他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李晋晔点头:“我刚才在祠堂附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道入口。”
四人趁着夜色来到祠堂后的小院。李晋晔移开一堆杂草,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先进去。”文韬说着,率先钻进地道。
地道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扇木门。文韬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四人同时愣住。
这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卧房,沈明轩正坐在桌边,专注地擦拭着一把匕首。令人震惊的是,他身边还坐着一位白衣女子,正是之前在庭院中出现过的那个身影。
“你们终于来了。”沈明轩抬头,眼神清明,完全没有病弱的模样。
文韬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缓缓起身,向四人行礼:“小女子鸳鸯,感谢诸位为查明真相所做的一切。”
罗予彤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就是鸳鸯?但沈老爷说你已经……”
“投井自尽了?”鸳鸯苦笑,“那不过是他们编造的谎言。”
沈明轩接话:“三个月前,父亲为了攀附权贵,逼我娶知府千金。我不从,他便设计要害死鸳鸯。”
“是柳夫人救了我。”鸳鸯看向刘小怂扮演的柳如烟,“她暗中将我藏在这里,对外宣称我投井自尽。”
刘小怂扮演的柳夫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一直藏在府中?”
沈明轩点头:“但父亲并不罢休。他发现鸳鸯没死后,又派人暗中下毒,想制造我病重的假象,逼我就范。”
文韬想起之前的种种疑点:“那么账房先生失踪和小梅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账房先生发现了父亲挪用公款贿赂官员的证据,被灭口了。”沈明轩语气沉重,“小梅则是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也遭了毒手。”
李晋晔皱眉:“所以这一切都是沈老爷所为?”
“不止他一人。”鸳鸯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里面记录了他与知府勾结的证据。”
刘小怂,文韬和罗予彤下意识看向李晋晔,李晋晔接过鸳鸯手中的账册,快速翻阅着里面的内容。账目清晰地记录了沈老爷与知府之间的金钱往来,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这些证据足够定他们的罪了。”李晋晔合上账册,神情严肃。
沈明轩苦笑:“但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如何将证据送出去?”
就在这时,地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刘小怂急忙将耳朵贴在门上,脸色骤变:“不好,有人来了,很多人!”
四人立刻警惕起来。李晋晔迅速将账册塞入怀中,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鸳鸯指向房间另一侧的暗门:“这边走,这条密道直通府外。”
众人急忙钻进暗门,在狭窄的通道中快速前行。罗予彤紧张地抓着文韬的衣袖:“韬哥,我有点害怕。”
刘小怂虽然也脸色发白,却强作镇定:“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显然是追兵已经闯入了刚才的房间。
“快走!”文韬催促道,同时护在众人身后。
密道尽头是一扇隐蔽的木门,推开后众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月光透过竹叶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里是沈府后山。”鸳鸯轻声说道,“从这条小路下山,就能到达县城。”
突然,竹林四周亮起无数火把,将众人团团围住。沈老爷带着一群家丁从阴影中走出,面色阴沉。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坏事。”沈老爷死死盯着鸳鸯,眼神狠毒,“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了结了你。”
沈明轩挡在鸳鸯身前:“父亲,收手吧!您做的这些事,已经够得上死罪了。”
沈老爷冷笑:“死罪?只要你们永远闭嘴,谁知道这些事?”
家丁们手持棍棒缓缓逼近。文韬环顾四周,低声道:“我们被包围了。”
李晋晔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现在怎么办?打还是跑?”
刘小怂躲到文韬身后:“我选择第三个选项,投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