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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也只会使这些手段来折磨你了。
别的过分了些,他亦心疼。
你哄了他许久,这才保住了这套漂亮的裙衫,没有被损坏。
久允礼的手把玩着你脖颈后那条小衣的系带,明明还没缓过来,浑身还带着那股情潮未退的风情,却咬着你的耳垂,冷声警告道:“若是日后让我知晓疏月妹妹动了别的歪心思,我定然不饶你。”
“届时我若是失去理智,可不晓得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你可记住了?”
你连忙点点头,“不会的,我与他们皆是点头之交。”
青年见你如此顺着他,这下好受了些,勾着系带转而抚上你的头,冷意融化了七八分,“疏月妹妹好乖啊!若是日后都这般听话,尤其在榻上,主动些,别避着我,那我可欣慰了。”
这人净说些非礼勿听的荤话。
你才不会万事顺着他,以至于将人惯得更厉害,仿佛不将青天白日放在眼里。
这般想着,你面上却依旧装得温良,如同白银那只黏人的小猫咪般向主人求和,在他肩头蹭了蹭,抱住他。
心跳共振间,彼此的体温交织,你眨了眨眼,轻声道:“允礼哥哥莫怪,我还得出去迎客,接下来不能陪着你了。”
久允礼光是想着你还得出去见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他便心里不痛快,眉头瞬间轻蹙,“不许……不许疏月妹妹离开我!我啊,真想日日夜夜与你在这小小的一室里不出去了……”
他一边将手探入你光裸的后背抚弄着,一边如同稚童般任性道:“今日不想回去了,留在这儿为疏月妹妹暖被窝可好?”
那可不行!
这祖宗简直想一出是一出。
你不敢应承他,甚至没控制住,浑身僵硬了一刻,就差接着颤抖了。
久允礼像是感知到什么,语气颇有些不高兴,“怎么,不行吗?你我这般,如同做了妻夫,暖被窝不过迟早的事。”
你没去回应这话,从榻上下来,随后转身半伏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仿佛一片星海将人溺进去,软声道:“我要换衣裳了,允礼哥哥可愿帮帮我,我搞不定它们。”
这般下位者祈求上位者的姿态,久允礼没法不心软。
他感知到了你对他的依赖和需要。
更何况,青年眼色一暗,换衣裳可是对他的一种奖励呢。
你知晓他一定会答应,并且,你得为此牺牲点什么。
这衣裳换得实在磨蹭,前前后后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赤裸露骨的目光一遍遍在你的身上游走,雪白的里衣被褪下,他近乎全身贴在你身上,多次不小心地占着你的便宜。
小衣系带重新系上,一层层衣衫经久允礼之手,无比亲昵地为你换上,这过程实在磨人,险些出了一身汗。
你换好衣裳,已然是个端庄清雅的贵女,一身天蓝色的裙衫走动间仿佛波光粼粼的水光浮动,谁见了估计都忍不住让目光停留。
久允礼也不例外。
更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你临出门时,又被某条占有欲作祟的竹叶青压在门后亲了许久,那双手恨不得如同蛇腹,一圈圈将你缠绕囚住,沾上他的气息。
如此,其他不长眼的东西便不会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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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礼之后,久允礼也来得少了,约莫是两家长辈达成了什么共识。
小公子怨念颇重,人被留在了府中,心还不忘惦念着你,日日一封书信,诉情意,斥世俗,以及问你每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想他之类的云云。
总之,让人不胜其烦。
但好在,你还是轻松了不少,不必每日疲于应付,担心随时有偷情被发现的风险。
近日,不知怎么回事,爹爹似乎早早担忧起了你的婚事,自弱冠礼后,你总能或偶遇或各种契机,有了出门的机会。
他给你塞了不少贵公子的画像,那些人你多多少少有过接触,让你择几位会见。
最初,你以道家弟子不娶亲的缘由推拒了好几次。
可傅夫郎眼含着泪,说起了你的阿姐傅朗星,她亦是在还未成亲前留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他们妻夫俩最大的心愿便只能亲眼见证你定下心来成婚生子,快乐无忧。
这理由让你无法拒绝。
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
于是,半推半就的,你答应了与云家公子云知意相看。
没想到,这一相看便惹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