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全院都去的聚会,你不去多不好?让人觉得你不合群啊!”
阎埠贵急了,继续劝道。
心想着只要叶玄加入进来,肉绝对少不了,这顿饭也更加体面。
“不合群就不合群吧,我以前也这么过来的。”
叶玄懒得多说废话,推着自行车往家走,“三大爷,你们慢慢忙,我先回家了。”
看着俩人的背影,阎埠贵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这叶玄比我还抠,连点东西都不肯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回到家,秦淮茹才小声问道:“小叶,三大爷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不参加院里的集体活动,肯定会让人觉得咱们不合群,他们肯定会嚼舌根的。”
“秦姐,你还是不清楚阎埠贵的为人!”
叶玄坐下来,声音冷淡,“我一进院就闻着他家飘来腐肉的味道,那肉已经坏了,搞不好还有毒。你想,以阎埠贵的性子,怎么会舍得自己花钱买好肉请大家吃?肯定是拿坏肉充数。”
秦淮茹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小叶,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医生啊,望闻问切是基本功,连好肉坏肉都分不出来,还当什么医生?”
叶玄笑了笑,又补充道,“实话说,我回后院的时候,也闻着了一样的味道。要是我猜得没错,阎埠贵的肉,是从后院悄悄搬回家的,后院哪来的肉?肯定是大鹏打回的猎物,我不在家的时候,被这老小子给偷了。”
话音刚落,大鹏“扑腾”一下展翅飞来,落在叶玄肩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意思再明显不过,叶玄的猜测全是真的。
叶玄抬手摸了摸大鹏的脑袋,笑着调侃:“大鹏啊,没想到你也学会‘使坏’了,还特意弄这么一只回来,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大鹏本就聪明,智商远非普通禽鸟能比!
院里这些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它可都看在眼里,早想借机整治众禽一番。
这会儿用脑袋蹭了蹭叶玄的手心,像是在附和。
秦淮茹听得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叶玄仅凭鼻子闻就能猜到前因后果,这心思也太缜密了。
再想起叶玄写小说每月能挣两千块稿费,一下子也释然了。
毕竟,能赚这么多钱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叶玄轻声道:“秦姐,咱们吃咱们的,一会等着看戏就行。”
“嗯,我这就去做饭。”
秦淮茹点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显然阎埠贵已经开始准备做菜了。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许富贵等人都去了,整个院里也就叶玄家没去凑热闹。
一群人围着灶台打转,盯着锅里的肉,眼神里满是馋意,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许大茂、贾东旭,还有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兄弟。
刘光奇、刘光福、刘光天兄弟,都忙着炒菜、烧火,打理后厨的活儿。
阎埠贵则站在一旁监督,满脸享受地听着众人的吹捧。
“三大爷,您可真有本事!一下子弄来这么多肉请大家吃,这才是管事大爷该有的样子!”
许大茂一脸谄媚。
“这话说的我爱听。”
阎埠贵听得眉开眼笑,摆了摆手却难掩得意:“咱们当管事大爷的,不光要管好院子,还得让院里人跟着沾点好处。往后你们只要听我们三位大爷的,像今天这样的席面,少不了你们的!”
贾东旭连忙附和道:“咱们可是先进四合院,院里谁不尊敬您和二大爷、一大爷?也就叶玄那小子不懂事,连全院的聚会都不参加,太不合群了!”
阎解成也跟着帮腔:“可不是嘛!咱们院里人多多少少都出了菜、豆腐、米面,再不济也出个凳子桌子,就他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话一出,众人都跟着点头,纷纷附和,在场的人大多被叶玄教训过,一提到他就没一句好话。
许大茂更是添油加醋:“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厂医、是读书人,就不屑于跟咱们为伍!他忘了远亲不如近邻,邻里情分比亲戚还重!这么不会做人,往后有他哭的时候!”
贾东旭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小子迟早遭报应。”
阎埠贵见众人都顺着自己的话头,满意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知道好赖就行。快抓紧准备,一会儿咱们好好聚聚,吃顿痛快的!”
“三大爷您放心!”
许大茂扯着嗓子,满脸自信,“我们厨艺虽说比不上傻柱,但办这么个席面还是没问题的!”
后院里,叶玄冷冷哼了一声:“一群蠢蛋,煮了堆烂肉还当宝贝,待会儿食物中毒,有你们哭的时候!三大妈也够狠,为了掩盖腐肉的味道,加了猛料,一会儿吃下去,保准上吐下泻!”
没多会儿,前院飘来一阵阵混杂着重料的“肉香”,还夹杂着推杯换盏、说说笑笑的声音。
显然,已经开吃了。
前院一共摆了五桌,小孩一桌、老人一桌,女人一桌、大老爷们一桌,以及三位大爷的核心圈子一桌。
这年头,一般人也就逢年过节吃上一口荤腥,哪能吃到这种大席面?
看着盆里炖烂的猪肉,哪里还忍得住,一个个跟豺狼似的,谁跟你客气?
除了三位大爷那一桌还讲究客套之外,其他四桌的菜盆早空了,连汤都不剩。
许大茂夹肉的筷子就没停过,嘴角挂着油光,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香!真够香的!”
其余人也是大口咀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阎埠贵抿了一口酒,红着脸,竖起大拇指:“该说不说,咱们院里,除了傻柱之外,大茂和东旭的厨艺最地道!”
刘海中也忙附和道:“对对对,我都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今天算是沾了大茂和东旭的光了。”
许大茂连忙道:“二大爷这话不对,是我们这些街坊,沾了你们的光才对,没有你们出钱,咱们上哪吃肉去?”
阎埠贵非常得意:“大茂,我跟你们说,只要往后你们肯支持我们三位大爷的工作,今天这席面,以后少不了!”
“那必须的。”
“谁以后不支持三位大爷的工作,那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咱们院在三位大爷领导下,年年评先进,分粮油,别院可没这待遇。”
院里街坊吃了肉,争相表态,满是讨好。
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似乎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不愉快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可就在这时,吃得最多的许大茂突然皱起眉,手捂着肚子,脸色有点发白。
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声越来越大,一股憋胀感直往上冲,像是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他额角瞬间冒了汗,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