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御风术》后,徐昊便不久留。
车轮滚滚,三个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
他没有直接返回苏清沅的住所,而是驾驶着SUV,在金陵郊区绕了几圈,最终找到了一片废弃的工业园区。
这里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入夜后更是人迹罕至,是试验新能力的绝佳场所。
停好车,徐昊走到一片空旷的水泥地上。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御风术》的瞬间。
“叮——!”
系统提示音如期而至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领悟仙阶身法——《九天逍遥行》!】
这已经不是“飞行”了!
《九天逍遥行》,乃是真正的御风之道!
不仅能踏风而行,聚风为翼,更能化身无形之风,来去自如,悄无声息!
心念所至,风即为道!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脚下仿佛踩着无形的阶梯,就这么一步步地走上了夜空。
这感觉,妙不可言!
身形微微一倾,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刹那间便出现在百米之外!
花了一天时间将《九天逍遥行》使用熟练。
徐昊的身影缓缓飘落,最终稳稳地站在SUV的车顶。
掌握了《九天逍遥行》后,徐昊的心情相当不错。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驾驶着SUV汇入城市的晚高峰车流,准备返回苏清沅的住所。
车窗外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然而,就在车子驶过一个路口时,徐昊的眉头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他敏锐的感知捕捉到了一缕极淡的诡气。
这股诡气飘忽不定,源头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路边烧烤摊。
“除异点送上门了。”
徐昊改变了方向,将车在附近的停车位稳稳停好。
他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像个普通的下班族一样,信步走到了那个烧烤摊前。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体格壮硕,围着一条油腻的围裙,正满头大汗地在炭火前翻动着烤串,动作娴熟。
那缕诡气,正是从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的。
徐昊一眼就看出,这诡气并非源自汉子本人。
问题,出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老板,来两串烤油边,五串羊肉,五串牛肉,再来俩烤茄子,一瓶冰啤酒。”徐昊拉开一张塑料凳子坐下,熟络地点着单。
“好嘞!马上就来!”汉子爽朗地应了一声,手上的活计没有丝毫停顿。
很快,滋滋冒油的烤串和冰镇的啤酒被端了上来。
徐昊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撸着串,喝着酒,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市井闲适。
他边吃边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今天的生意聊到最近的天气。
眼看几串肉下肚,徐昊放下酒瓶,状似无意地突然问道:“大叔,你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汉子正在撒调料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一边翻动着烤串一边摆了摆手:“嗨,小兄弟说笑了,能有啥怪事,都挺好的。”
他的掩饰很到位,换做常人根本看不出破绽。
但徐昊是什么人?
他平静地拿起一串羊肉,在对方略显躲闪的目光中,轻轻咬下一块肉,缓缓咀嚼着,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家里,有人撞诡了。”
“哐当——”
汉子手中的不锈钢夹子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哆嗦着,惊骇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吃着烤串的年轻人。
热闹的烧烤摊前,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汉子的惊恐是装不出来的,他环顾四周,看到其他食客并未注意到这里的异样,才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小……小兄弟,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能解决你问题的人。”徐昊的语气依旧平静,他将最后一口烤茄子吃完,喝尽杯中的啤酒,缓缓起身,“还来得及,等会你收摊了,我跟你回去看看。”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本749局的证件,在他面前翻开。
摊主根本看不懂这些,只看到了最下方那枚带着国徽的钢印。
他下意识地把徐昊当成了便衣警察,或者是某个神秘部门的特殊探员。
恐惧和慌乱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希望所取代,他连连点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好好!警察同志!谢谢您,谢谢您!我……我马上就收摊!”
……
半小时后,摊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摊位。
徐昊没有开车,只是跟在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后面,步行着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个典型的老式居民小区。
这里的楼房墙皮斑驳,路灯昏暗,充满了年代感。
一进入阴冷潮湿的楼梯间,脚步声就开始在空旷的环境里回响,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那股若有若无的诡气,在这里也变得浓郁了几分。
压抑的环境仿佛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摊主积压已久的恐惧。
他再也绷不住了,一边领着徐昊上楼,开始诉说:
“警察同志,不瞒您说,出事的是我儿子,小军。”
“他今年刚上高一,本来是个挺开朗的孩子。可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就迷上了网上一个叫什么‘都市怪谈实录’的直播,天天跟着学,做什么笔仙啊,四角游戏啊,对着镜子削苹果啊……各种作死的撞鬼小尝试都干遍了!”
摊主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声音也越来越小。
“自那之后,他就变得不正常了。”
“白天蔫了吧唧,精神恍惚,到了晚上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不许我们进去。我们好几次在门外都听到他……他在跟人说话,可屋里明明就他一个人啊!”
“还有,他身上越来越冷,大夏天的盖着棉被还喊冷。我……我前天晚上偷偷进去看过一次,看到他正对着衣柜的镜子,脸上挂着那种……那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笑容……”
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仿佛又回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幕。
“我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他就是青春期压力大,有点精神衰弱。可我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警察同志,我儿子……他肯定是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您……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五楼。
摊主停在一扇陈旧的防盗门前,用颤抖的手指了指,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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