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死？”苏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背后的人给你的，就是这种邪术？”
“邪术又怎么样？”苏妄晃了晃手里的书，笑得疯癫，“只要能永远陪着你，就算是邪术，我也愿意用！大哥，你就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我们可以一起统治天下，一起把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踩在脚下，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多好啊。”
青月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对着苏妄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啊？谁要跟你永远在一起！苏向才不会跟你这种变态同流合污呢！”
“你闭嘴！”苏妄猛地转头瞪着青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再敢多嘴，我就让你变成一滩血水，连骨头都不剩！”
青月撸起袖子，“我呸！别以为你修为高就了不起，姑奶奶今天就算打不过你，也得撕下你一层皮！”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几颗汤圆大小的爆破丸，脚步飞快地冲过去。
苏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就在对方快要靠近他，这货突然抬起脚，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狠狠踹在青月的肚子上。
“呃！”
青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飞，直接撞碎了藏书楼五楼的木质栏杆，整个人从高空摔了下去。
“啊——！救命啊！”
在她掉下去的瞬间，一个人影冲到栏杆边，纵身跳了下去。青月在空中只觉得天旋地转，她闭紧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摔死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睁开眼，看到林妙妙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对方的手臂虽然僵硬，却很有力量。
她抱着青月，在接近地面的瞬间，开始运转体内的灵能，双脚在空中轻轻一点，原本下坠的趋势一秒逆转，带着她重新向上飞去，很快就回到了五楼，稳稳落在地面。
“呼……呼……”
青月惊魂未定地趴在林妙妙怀里，大口喘着气，“吓，吓死我了……谢谢……你刚才那一下太帅了！”
苏向召唤出屠神剑握在手里，冷声说：“说出幕后黑手，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大哥，你下手还是这么狠。”苏妄操控着周围的书页挡住剑气，“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咱们可是兄弟啊，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可我偏不想死，我还没跟你好好相处爱呢，怎么能死？我还想看着你亲手把苏家交给我，还想抱着你睡觉，怎么能死？”
苏向压根没听苏妄那些疯话，屠神剑的猩红剑气在掌心暴涨，剑身嗡鸣着劈开空气，直刺对方心口。
这一剑没有半分犹豫，带着要将对方拦腰斩断的狠劲，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剑气搅得发烫。
“大哥，你还真想杀我啊……”苏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他操控着满地书页腾空而起，化作密密麻麻的利刃，迎着剑气冲上去，“可我偏不让你如愿！我死了，谁来陪你？谁会像我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
“砰——！”
书页利刃与剑气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书页被剑气斩成碎片，却还有更多书页涌上来，砍不完，根本砍不完。
苏妄趁着苏向被书页缠住的间隙，指尖凝聚黑色雾气，化作一道利爪，悄无声息地抓向他的后心。
这家伙也狠着呢，那一爪带着腐蚀灵脉的剧毒，若是抓实了，就算是金丹后期修士，灵脉也得受损。
苏向快速避开，手腕翻转，屠神剑贴着地面横扫，剑气擦着苏妄的脚踝掠过，将他的裤腿斩开一道口子，露出的皮肤瞬间被剑气余波灼伤，冒出白烟。
“嘶——！”
苏妄吃痛，“大哥，你的剑好锋利，连我的皮肤都能轻易划伤……要是这剑刺进我心口，你会不会心疼？”
苏向冷笑一声，剑气化作一道猩红长鞭，缠住苏妄的手腕，猛地往回一拽，“我只会觉得，斩草除根，清净！”
苏妄被拽得一个踉跄，直接撞进苏向怀里，他来了高兴的，反手抱住人家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大哥，你让我抱着了……你是不是也有点舍不得我？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我的位置，不然怎么会这么用力地抓着我？”
“滚开！”苏向抬手就想将苏妄推开，没成功。他眼底杀意更浓，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
“大哥，别这么凶嘛……”他像是早有预料，一口咬在苏向的锁骨上，牙齿刺破皮肤，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
他一边咬着，一边含糊地说：“这样你就不会推开我了……你的血好甜，比我喝过的所有灵液都甜……”
苏向眉头紧皱，将这货狠狠甩出去。苏妄撞在书架上，书架轰然倒塌，无数古籍砸在他身上，他却毫不在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疯癫：
“大哥，你流血了……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我保证，很舒服的……”
林妙妙安顿好青月，从腰间抽出软刀，没有半分犹豫，迈着僵硬却稳健的步伐冲了上去。
苏妄正黏着苏向疯言疯语，察觉到背后的杀意，嗤笑一声，反手挥出一道黑色雾气。
林妙妙反应也快，软刀横挡，雾气撞在刀身上，刀刃瞬间蒙上一层黑锈。她不管不顾，借着格挡的力道往前突进，软刀再次斩向苏妄的手腕。
“哈！这傀儡倒是有意思。”
苏妄凝聚起几片书页，化作利刃挡住软刀，“可惜啊，再灵活也是个没灵魂的玩意儿。”
他手腕翻转，书页利刃顺着灵刀滑下，直刺林妙妙的肩膀，肩膀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苏向趁机后退，握着屠神剑观察战局，林妙妙的招式全是他亲手编排，招招狠辣，却少了点应变能力。
苏妄明显在戏耍她，每次都能精准避开要害，还故意用黑色雾气腐蚀她的软刀。接着变招，不再躲闪，反而迎着软刀上前，指尖的黑色雾气化作利爪，狠狠抓向她的手腕。
林妙妙想抽刀反击，却被他死死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咔嚓——！”
她的手腕被捏得变形。苏妄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狠狠拍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