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捅我……我再也不敢跑了……”
张伟浑身是血,像条被抽去骨头的蛆虫,一点点朝着刀疤男蠕动。
“刀哥,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了……”
“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就算你让我去果聊组,男扮女装去诈骗那群色鬼,我都愿意,求你放过我。”
怎料,刀疤男却连看都没有看,扫了眼厂房里噤若寒蝉的人群。
“你们谁先来?”
张伟一听这话,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腥臭的液体,顺着裤腿淌在地上,与血污混在一起。
突然,像想起什么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嘶哑地喊。
“刀哥……我有秘密……天大的秘密……”
“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全告诉你……”
张伟说着,死死盯着陈青云的方向,眼神里透着疯狂的怨毒。
“这个被抓回来的陈青云,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个当官的。”
“他来鹿鸣保护区不是意外,是来跟星仔接头的。”
“那个星仔也不是什么好鸟,是混进园区的卧底……”
张伟吐露的这个秘密像颗炸雷,在厂房里轰然炸开。
一瞬间,厂房里所有的目光,全都像钉子般扎在陈青云身上。
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些麻木的眼神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监工们更是神经骤然绷紧。
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调转方向,冰冷的金属管,直逼陈青云的眉心。
就在张伟趴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侥幸的笑,以为这个秘密能换自己一条命。
啪!
刀疤男手里的电棍带着噼啪的电流,狠狠砸在张伟的脑袋上。
蓝色的火花溅在张伟血污的脸上,疼得张伟像虾米般弓起身子。
“你个狗东西,为了活命真是什么屁话都敢编?”
刀疤男啐了口唾沫,电棍在张伟背上碾来碾去。
“这小子要是当官的,老子还是大领导呢。”
刀疤男根本不信张伟的鬼话,抬脚踩住张伟的脸往地上按。
“苗桐自治州那群当官的,老子还不知道他们的尿性?”
“一个个只知道往兜里揣钱,谁他妈没事吃饱了撑的,不在办公室吹空调,跑到鹿鸣保护区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瞎转悠?”
“这不是断自己的财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说到这儿,刀疤男又是一电棍砸下去,张伟的惨叫像被掐住的猫。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小子真是个有良知的官,又能怎样?”
“你以为凭他,能端掉我们整个KK园区?能掀了冥工河的走私船?能断了J国器官贩子的路?”
刀疤男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
“妈的,我们在这地方扎根这么久,干的这些灰产,哪个不勾结着当地的军政势力?”
“难不成,这小子还能调国内的军警来?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你以为白家在缅北、在金三角是吃素的?动我们?他还不够格!”
说到这里,刀疤男更是冷笑一声,电棍在掌心转了个圈,蓝火噼啪作响。
“再说了,这小子既然进了园区,那就和死人没两样。”
刀疤男用电棍指了指陈青云,语气里满是戏谑。
“老老实实在这儿给老子搞电诈,给白家挣钱,才算识相。”
“不然,老子分分钟让他横着出去。”
说罢,刀疤男猛地攥紧电棍,对着张伟的花儿狠狠捅了进去。
凄厉的惨叫,像被撕裂的破布,在厂房里回荡。
刀疤男抽出电棍,焦黑的棍头上沾着血肉,冲人群扬了扬下巴。
“都他妈排好队,一个个来,什么时候把他捅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一众猪仔哪敢反抗?
他们只能低着头,像被驱赶的牲口般排成一列。
每个人接过电棍时,手都在抖。
却还是闭着眼,对着张伟早已血肉模糊的花儿……
半小时后。
张伟的花儿彻底烂成了一摊肉泥,腥臭的液体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整个人早已没了呼吸,眼球瞪得滚圆,像是到死都没从极致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厂房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慑住了,连吞咽唾沫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陈青云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害得刘静坠入深渊的畜生,就这么死了。
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替白月光报了仇,可新的忧虑,又立刻涌上陈青云心头。
张伟死了。
星仔留下的U盘,岂不是成了无头案?
就在陈青云心乱如麻之际。
刀疤男踩着张伟的尸体站起来,用扩音喇叭吼了一声。
“都他妈的看清楚了……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你们一个个的,给老子本本分分搞电诈,给白家挣钱。”
刀疤男唾沫横飞地扫视着人群,“只要业绩突出,娘们、钞票少不了你们的。”
“要是敢耍花样,这姓张的就是榜样!”
陈青云望着地上那滩模糊的血肉,加上U盘的下落不明。
突然意识到,这场炼狱般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刀疤男唾沫横飞地训完话,一脚踹在旁边的铁桌腿上。
“都给老子滚回工位,没完成今日业绩的,今晚别想吃饭。”
一众猪仔如蒙大赦。
全都佝偻着背快步回到电脑前,键盘敲击声瞬间又填满了厂房。
这时,刀疤男抬头看向监控室的方向。
对着屏幕里一个妆容艳丽的女人,摆了摆手。
“沈碧萝,这两个交给你培训。”
刀疤男指了指陈青云和桑吉娜,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培训完,给他们安排工位。”
“让这男的,专攻当官的,专诈骗那群体制内的狗东西。”
“那帮孙子有钱又怂,最怕东窗事发,骗起来顺手。”
“至于这女的……”
刀疤男摸了摸下巴,“先前管裸聊App诈骗的那个被卖了。”
“就让她去裸聊组顶缺。”
说罢,刀疤男叼起一根烟,对手下挥了挥手。
“把这死透的废物拖去喂狗。”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像拖麻袋似的拽着张伟的尸体往外走。
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时,那个被称作沈碧萝的女人款款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