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灵石就这么流传出来了，定然是双星观中出了问题。
“不对，这灵石与离城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何在这里耽误两天。”李宣不解。
“我就是跟着那些人一路来了离城，亲眼所见他们强暴了陈紫。只不过我还未来得及出手阻拦，那三人就结束了。”
“谁能想到，三人加起来，也才几息时间而已。”
“等这女人从昏迷中醒来，就一口认定是我强暴了她。”
“原本我不想理会，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苏凡说着，目光停在陈紫身上。
李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第一时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神念扫过顿时瞪大了眼睛。
然而还没等李宣说什么，杨乐儿却插嘴打断了两人。
“李道长，你是本国宗师，也要与敌国宗师沆瀣一气吗？”
李宣瞥了她一眼，这女人当真是没脑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这是在坑爹啊，做着自认为主持公道的事情，却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苏凡要真是强暴了她，何至于拿到公堂上来对证。”
宁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人怎么就想不通。
行侠仗义是好，但也要有一个清醒的脑子。
“哼，他不过是做了龌龊的事被人发现了，又想保全名声而已。”杨乐儿反驳。
宁静忍不住摇头，看了眼苏凡。
“不就是个清白吗？很难自证吗？”
听到这话苏凡右眼皮没来由的狂跳起来。
“我这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苏凡小声嘀咕一句。
“迷信。”
李宣瞥了眼苏凡，很是不屑。“右眼跳是因为，眼轮匝肌受到神经异常冲动支配发生不自主间歇性收缩所致。”
听着李宣一口气说出莫名其妙的言论，苏凡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明白他在讲什么鬼东西。
“你说苏凡宗师轻薄与你，那么请问，他是如何侵犯你的？”宁静走到陈紫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陈紫垂头。
“案宗记载，陈紫被苏凡迷晕，并不知事情经过。”杨乐儿反驳。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请问，你可知有根无用，就是俗称的断根性无能。”
“苏凡宗师，便是断根之人。”宁静话音平静，却像是在死水中扔下一颗石头。
“恩？”
“啊？”
“苏凡宗师，性无能？”
宁静的话语，仿佛石破惊天，让在场所有人愣住。
他们看向苏凡，都是难以置信。
这事别说是宗师，就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怕都会让人嚼舌根子。
“我……我……”
苏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这话在大庭广众下讲出来，苏凡脸上一红，跨出一步就要拦住宁静。
宁静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回应。
“你还想不想要清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
听到这话苏凡想要辩驳，可话没出口就被杨乐儿抢先。
“怎么可能，他对陈紫实施了侵犯，你说他无能就无能吗。”
“况且，就算他无能，才更足以证明他内心的扭曲和冲动。”
“所以更有可能因此，来侵犯陈紫。”杨乐儿完全不相信宁静的言辞。
周遭众人听闻，看向杨乐儿的目光都充满了古怪。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本身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苏凡宗师会做这种事。
哪怕证据确凿，反过来想，苏凡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公审。
更何况，他可是宗师啊。断根这种事比起强暴，名声上可坏的不是一点半点。
谁会拿这种事来伪造清白呢，除了百年前那个叫慧君的女人。
宁静听到杨乐儿还在强词夺理，直接被她气笑了。
蠢人她见得多了，能蠢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呵呵，苏凡他再怎么样，也可不能对你进行强暴。”
“他不止断根，更是阳虚不堪，怎么……”
“别说了，我认罪，”
宁静还要说下去，就突然被苏凡打断。
此时的苏凡头都快埋进了胸口。
宁静一愣，不明白苏凡为什么突然认罪。
李宣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宁静是真的不懂男人。
怪不得被安禄山赶回来后，能在崆峒观中说出那样一番话。
如果苏凡因为这些问题从而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就是承认自己断根了。
那么，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承认了，最多是清白受损。不承认，那就是一辈子的屈辱。
这清白，苏凡不要也罢。
然而，宁静终究是将这些说了出来。
即便苏凡这时候认下，现场依旧是鸦雀无声。
他们不是傻子，苏凡因为什么认下，心里都清楚。
“李道长，相比于斩杀陈紫，我更想现在剁了你这位徒弟。”
苏凡生无可恋的看着李宣，他眸中已经看不到光了。
李宣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菜，可以说他穷，可以说他没本事。
但你不能说他不行，而且还要补刀来一句肾虚。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才是心理暴击，是尊严！
“你做什么，你一个不举的人，承认什么？”宁静满脸诧异的看着苏凡。
苏凡身子一颤，脚趾扣着鞋底，感觉下一刻就能洞穿鞋底。
“我相信苏凡宗师是清白的。”
“我也是，苏凡宗师能拿断根证明清白，足以证明他行事光明磊落。”
衙门外传来阵阵高呼。
苏凡这一刻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李宣赶忙将宁静拉到自己身后，生怕苏凡这家伙怒上心头失了理智。
“师父，他怎么了？不是要清白吗，你看，这么自证才是最快的。”宁静好奇的看着苏凡很是不解。
“你....哎。”
李宣不知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不可能，你说谎。”
杨乐儿瞪着宁静，她坚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陈紫的供词。
“闭嘴。”
李宣冷声呵斥，这蠢女人竟还在纠结。
苏凡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她还敢多说一句，就是必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