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速度，如果真要对比的话，那支小队的猎杀效率，满打满算，也就是他的五分之一左右。
不过江澜却并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
不管对方效率和实力怎么样，都和他关系不大。
前方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活着的鬼物，入目所及，全部都是鬼物尸体。
江澜带人步行穿过街道，越过尸体。
街道尽头，是一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左边，隐约能够看到些在街道上游荡的鬼物。
而右边，和之前的街道一样，依旧是零星散落在各处的尸体。
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所以江澜根本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十字路口左侧方向走去。
此时，他距离先前看到那写字楼的距离，大概只剩下一公里不到。
一路上能看见的鬼物，数量说不上多。
这些个鬼物，本来就没法对江澜构成什么威胁，更何况现在有了牛头的加入，江澜甚至连脑子都不用动，直接一路平推过去就可以了。
事实也和他预料的一样，仅仅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江澜就带着麾下厉鬼，来到写字楼下方。
看得出来，这地方在鬼潮降临之前，应该算是个比较的商业区。
江澜甚至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只剩下一半的星巴克标志，再旁边，还有个海底捞。
倒不是说这些地方有多高级，而是这些店铺的选址通常都挺讲究的，基本都是开在商圈内。
在写字楼的旁边，还有个不小的建筑。
看得出来，这地方曾经应该是个商场。
只不过，由于这地方经常有鬼物经过的原因，商场早就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外面的墙体碎裂大半，甚至从江澜的位置，就能够看见里面凌乱的货架，以及尚未来得及收走的商品。
有些地方，还能看见血渍和碎裂的尸块，以及一块块的白骨，也分不清到底是人类还是鬼物留下的。
江澜的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在商场位置停留，而是转头看向写字楼道：
“上楼，小心点，楼梯上可能有蛰伏的鬼物。”
实际上，江澜的提醒，纯属是多余了。
论探查能力，他麾下的这几只厉鬼，可要比江澜强多了。
甚至，远在百米外，钟馗就能精确地探查到鬼物的踪迹。
江澜在这个队伍里，只能说是起到了啦啦队的作用。
写字楼下，一人四鬼鱼贯而入。
大堂内没有窗户，只有些许昏暗的光芒照进来。
不过，江澜晋升成为黄金节令使之后，五感也跟着一起长进许多，现在，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也能勉强视物。
大堂内，左右分别立着四个电梯，原本金色的门柱上，被陈年血渍染成深褐色，就像是上了一层漆。
由于不通风的缘故，刚一进门，一阵浓郁的腐臭夹杂着陈腐的味道，便冲进了江澜的鼻腔。
那味道，就像是大夏天往车里打了五个鸡蛋，接着倒上一盒王致和臭豆腐，关上车门，发酵半个月之后的味道。
“我……”
江澜刚说出一个字，就又不自主地吸进不少空气。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脸难色。
说实话，江澜感觉自己的忍耐力还是挺强的，但这会儿也真的是有点遭不住。
只能希望楼上的情况好一点了。
他屏住呼吸，对着钟馗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入楼梯间。
虽然大厅中央立着八座电梯，但那些电梯，显然是没有办法用的。
且不说没有电，就算是有电，电梯也早就因为常年没有人修缮保养而彻底损坏了。
想要上楼，只能选择走楼梯。
牛头走在最前面，伸手一把将楼梯间的消防门推开。
由于牛头过于高大的身材，导致他基本上快要顶到天花板。
动作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限制。
可这么一来，江澜的安全感是拉满了。
主要是牛头在前面，如果走在楼梯上，他自己就能占据大部分台阶。
就算是楼梯间隐藏着鬼物，也不可能突破牛头的封锁，来到他身边。
即便是能够过了牛头这一关，还有后面的钟馗呢。
“主上，继续往上，三层左右，有两只影鬼。”
钟馗声音刚刚落下，江澜就隐约听见上方传来两道空气撕裂的声响。
影鬼虽然能够完美隐匿身形，但移动速度要是过快的话，还是难免会发出声音。
这种声音，在外面街道上那种相对来说比较嘈杂的环境下，可能还不怎么好捕捉。
但在这种安静到诡异的地方，哪怕一点点意料之外的声音，都逃不过江澜的耳朵。
可是还没等江澜说话，最前方的牛头，手中钢叉便飞快向前刺出。
“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江澜就看见，两只原本漆黑的影鬼，逐渐显露出身形，像是糖葫芦一样，一前一后，穿在牛头手中的钢叉上。
江澜：“……”
好家伙的。
这手法，可比一般穿羊肉串的专业多了。
两只影鬼霎时间毙命，临死之前，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接着，牛头将两只影鬼的尸体从钢叉上拔下来，随意将手掌插进影鬼胸膛，从里面取出魂珠，转身弯下腰，递给江澜。
江澜顺手接过，系统提示同时弹出。
只有两个鬼物残魂，不必在意。
这写字楼内部，也隐藏着不少的鬼物。
等江澜来到三十层时，最前面的牛头，已经杀了二十多只。
到了三十层，江澜没有再继续向上，而是示意牛头推开消防门。
消防门上着锁，但说实话，这种锁即便是全新的，也就是牛头稍微用点力气的事，更何况经过几十年的腐化，门锁里面的锁舌早都已经锈蚀。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半扇门居然整个都被牛头给拽了下来。
拽下门板之后，牛头直接一甩，将大门丢到一旁，发出一声闷响，灰尘四溅。
江澜见状，眼皮一阵跳动。
坏了。
牛头的脾气，好像比钟馗还要暴躁？
不过好像也可以理解。
毕竟是牛，有点牛脾气怎么了？
我牛哥就是这么暴躁，蒸馍，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