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儿的军靴刚碾过宿舍前的青苔，银狼王的耳朵就突然竖成小旗子——它听见作战室的电话在响，铃声像极了上次毒蝎发来的加密信号。小白的尖喙啄了啄她发顶的野菊花，把花瓣碰掉一瓣，落在银狼王的鼻尖上，银狼王打了个喷嚏，把花瓣吹到猴子的脚边——猴子正蹲在地上捡小吴掉的钢笔，钢笔尖扎进泥土里，沾了点c4炸药的苦味。
“灵儿姐！”猴子举着钢笔蹦起来，小猴子骑在他肩膀上，爪子攥着个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从吴哥抽屉里翻出来的！上面写着‘东南亚的椰子树会唱歌’！”小猴子把纸条塞进肖灵儿手里，纸条边缘沾着蜂蜜渍，像是小吴中午没吃的蜂蜜面包蹭的。
林教官的对讲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他掏出来时，手指还沾着弹药库的机油：“肖灵儿！来作战室——京城的密电，直接找你。”他的喉结动了动，“是张副主任亲自发的——关于毒蝎。”
作战室的窗帘还拉着一半，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照在桌上的演练记录上，茶渍刚好染在“东南亚”三个字上。林教官把密电拍在桌上，电文纸的边缘卷着角：“毒蝎的人昨天在m国港口露面了——和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见面，那男人左耳有疤。”他用指尖敲了敲电文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正摸着手指上的蝎子戒指，“情报说，他们要激活‘沉睡者’——就是上次小吴说的‘唤醒计划’。”
肖灵儿的指尖碰到密电纸，突然像被火烫了一下——她兜里的母亲照片正在发热，掏出来时，背面的“夜枭”旁边居然多了行小字：“东南亚的风里有椰子香”，字迹是新的，像刚用钢笔写上去的，墨色还没干。银狼王凑过来，鼻子蹭了蹭照片上的“椰子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它记得这个味道，上次在废弃基地，毒蝎的风衣上就有这种海腥味。
“林教官，基地的‘夜枭计划’怎么办？”肖灵儿把照片压在密电下面，“十月十五就是满月夜，小吴说要‘唤醒沉睡者’——会不会和海外的‘沉睡者’是一伙的？”
林教官的手掌拍在桌上，茶杯里的水溅出来：“张副主任说，‘夜枭’和毒蝎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这次让你们去东南亚，就是要把‘沉睡者’和‘夜枭’一起挖出来。”他拉开抽屉，拿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五枚带刺的通讯器，“这是空间珠里的新玩意儿——眼镜蛇说能直接连到他的电脑，比基地的对讲机灵十倍。”
肖灵儿把通讯器挂在脖子上，金属刺扎得皮肤有点痒，像银狼王的爪子挠她手心：“猴子他们知道了吗？”
“眼镜蛇在机房破解小吴的邮箱，已经查到毒蝎的据点坐标了——”林教官指了指窗外的机房，“猴子刚才去食堂偷拿了三个卤蛋，被张婶追着跑，现在躲在弹药库后面啃呢。”他的嘴角扯出点笑，又立刻收回去，“这次任务危险——毒蝎的据点周围都是珊瑚礁，只有晚上能靠岸。”
操场上传来猴子的喊叫声：“灵儿姐！张婶说要扣我这个月的糖火烧！”小猴子骑在银狼王背上，手里举着个卤蛋，油汁滴在银狼王的毛上，银狼王甩了甩尾巴，把油汁蹭在猴子的裤腿上，猴子跳起来喊：“银狼！你赔我新裤子！”
肖灵儿笑着走出作战室，眼镜蛇抱着电脑从机房跑出来，镜片上沾着茶渍：“灵儿姐！我破解了毒蝎的卫星信号——他后天要去m国的海岛据点，和‘沉睡者’见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出现一张海岛地图，“这个岛叫‘椰风岛’——周围三公里都是暗礁，只能用橡皮艇靠岸！”
大块头扛着训练用的重机枪走过来，枪托碰在门框上，发出“当”的一声：“灵儿姐！我把榴弹发射器擦得锃亮——这次要让毒蝎尝尝咱们的‘中国辣椒弹’！”苏晓跟在后面，狙击枪的枪管裹着布，布上绣着朵小菊花，是她上次在边境捡的：“我查了m国的天气——后天有暴雨，适合潜伏！”
肖灵儿摸了摸银狼王的脑袋，银狼王立刻蹲下来，把下巴放在她脚边——像是在说“我准备好了”。小白飞到她肩膀上，尖喙叼着她的发带，把歪掉的野菊花重新插好，小猴子从她口袋里掏出母亲的照片，放在她手心里，用爪子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猴子！去收拾你的背包——把弹弓和爬树绳带上！”肖灵儿捡起地上的野菊花瓣，夹进母亲的照片里，“眼镜蛇！把海岛地图传我空间珠里！大块头！帮苏晓扛狙击枪！”
基地门口的梧桐树下，张婶举着个布包跑过来，布包里装着蜂蜜和卤蛋：“灵儿！把这个带上——路上饿了吃！”她的围裙上沾着蜂箱的蜂蜜渍，“让银狼别偷喝蜂蜜——上次它把我腌的蜜枣吃了半罐！”
银狼王听见“蜂蜜”两个字，耳朵立刻竖起来，尾巴摇得像小旗子，小白啄了啄它的耳朵，把它的耳朵按下去，像是在说“别丢人”。肖灵儿接过布包，蜂蜜的甜香钻进鼻子里，她突然想起母亲以前也给她装过这样的布包，里面有蜂蜜和卤蛋，还有一张写着“注意安全”的纸条。
林教官的吉普车已经发动，车头的探照灯照在柏油路上，肖灵儿钻进副驾驶，银狼王立刻窜到后座，小白停在车顶，小猴子坐在她腿上，爪子攥着个卤蛋。林教官踩下油门，吉普车的轮胎碾过基地的门槛，肖灵儿望着后视镜里的基地，国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张婶还站在梧桐树下挥手，手里举着她忘带的野菊花。
“灵儿姐！你看！”猴子突然指着窗外，远处的天空飘来一朵乌云，像极了毒蝎的风衣，“那朵云像不像毒蝎？”
肖灵儿望着乌云，摸了摸怀里的母亲照片，照片已经不烫了，背面的“东南亚的风里有椰子香”清晰可见。银狼王的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小白的翅膀扇了扇，把乌云吹得散了点，小猴子把卤蛋塞进她嘴里，卤蛋的香味混着蜂蜜味，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边境营地，母亲给她剥卤蛋的样子。
眼镜蛇的电脑突然响起来，屏幕上弹出毒蝎的邮件：“蜂鸟已归巢，沉睡者已醒，十月十五，等你赴约。”肖灵儿的指尖按在屏幕上，把“蜂鸟”改成“利刃”，回复：“利刃已出鞘，等你受死。”她的手指在“利刃”两个字上用力按了按，指甲盖泛着白——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毒蝎发邮件，没有害怕，只有愤怒和坚定。
吉普车的引擎声盖过了风的声音，肖灵儿望着远处的群山，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她知道，这次不是演习，是真正的战斗，是为了母亲，为了基地，为了国家。银狼王的脑袋靠在她的后背，小白的尖喙啄了啄她的手背，小猴子的爪子揪着她的衣角，风里传来海的味道，还有毒蝎的血腥味——但她不怕，因为她有最好的伙伴，最忠诚的动物大军，还有母亲的照片，一直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