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水村的清晨被层淡金色的光晕裹着。张叙舟站在老染坊的转煞阵中央,看着十二道彩色光幕正在慢慢融合,靛蓝、茜草红、紫草紫在半空织成张细密的网,网眼里渗出的金光落在青石板上,把残留的瘴气烧成了透明的水汽。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从网顶俯冲下来,在光幕上打出个巨大的 “合” 字,“护江力 1940 点。” 他能感觉到愈肌符与固肌符的灵力正在共振,像两列即将并轨的列车,“雀爷说双符联动的时机到了!”
卫生院的方向传来成片的欢呼。赵小虎举着登记本冲进染坊,纸页上的红光扫过他胳膊上的伤口,原本溃烂的地方已经结了层淡粉色的痂,“张哥!重症患者全醒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善念值 3800 万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王二婶能自己坐起来了,李叔后颈的新肉长齐了,连最严重的陈老大都能说话了!护江力 1945 点!涨了 5 点!”
三丫举着相机蹲在转煞阵边缘,镜头里的光幕正在渗出无数细小的光丝,光丝落到地上就变成了翠绿的草芽。“张叔叔,网在撒种子!” 小姑娘连续按下快门,相纸吐出的瞬间突然拍手,相纸上的草芽正在绽放,花瓣上印着愈肌符与固肌符的纹路,“相机说这是‘肌生草’,古越巫蛊经里记载的解药草 —— 只要它能扎根,腐肌咒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光幕的融合处颤得厉害。簪尖的星纹原本是破碎的,此刻却被金光修复成完整的圆环,圆环里浮出无数交织的肌纤维,像团活的丝线。她把簪尖插进装着牛膝粉的布包,星纹突然射出道红光,在半空拼出个 “愈” 字,“银簪解析出双符联动的奥秘了!” 笔记本上的朱砂线自动连成篇短文,“愈肌符杀蛊虫时会留下‘生机痕’,固肌符长新肉时能顺着痕迹织网 —— 就像老表先犁地再播种,现在终于要收获了!”
李老四突然扛起药锄往村西头跑,铜护臂在晨光里闪着暖光。老人的手背上,新生的皮肤已经有了韧性,能稳稳握住锄柄,“去看看咱的地!” 他的吼声震得染坊的光幕嗡嗡响,“昨天还泛着绿光的菜苗,今天该变回来了!”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追出去,红光扫过田埂上的肌生草,善念值 3800 万→3820 万,“每长出 10 株草,善念值就涨 20 万!雀爷说瘴气浓度降到 30% 了!”
张叙舟爬上染坊的阁楼,看着双符的光幕正在往全村蔓延。青铜神雀的红光在网顶画出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的光丝全吸了过来,在村中心凝成个透明的光球,“护江力 1950 点!” 他能感觉到光球里蕴含的生机,比单独的愈肌符或固肌符强十倍,“雀爷说这是‘肌生核心’,能自动净化方圆十里的瘴气!”
村小学的操场上突然传来欢笑声。三丫举着相机跑过去,只见孩子们正在老师的带领下画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老染坊的草木染颜料,画纸上的健康肌肤上,还画着愈肌符与固肌符的纹路。“张叔叔快看!” 小姑娘将相纸凑近看,画纸上的符纹正在发光,与空中的光幕连在了一起,“相机说孩子们的画能给核心充能!每幅画都藏着 10 万善念值!”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光球,星纹在半空拼出个跳动的数字:99.9%。她往笔记本上撒了把肌生草的粉末,朱砂线立刻画出张进度条,最后 0.1% 的瘴气正躲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银簪说就剩最后一点了!” 姑娘突然拽过张叙舟的染棒,“但这是黑袍人留下的‘蛊母气’,得用双符的合力才能逼出来!”
李老四突然敲响挂在老槐树上的铜锣,铜护臂撞得锣面嗡嗡响。老人的吼声在村里回荡:“都来给核心加把劲!” 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捧着新熬的牛膝汤,有的举着画好的符纸,连卫生院的病人都拄着拐杖来了,“善念值 3820 万→3900 万!”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在人群里蹦,“每来 10 个人,善念值就涨 20 万!”
张叙舟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最后一缕瘴气正在发抖。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在瘴气里炸开,照出无数细小的蛊虫,它们正抱成团抵抗光球的净化。“该收尾了。” 他举起染棒,蘸着光球里的金光,在槐树干上画了个巨大的 “合” 字 —— 这是愈肌符与固肌符的合体,符字落下的瞬间,瘴气突然发出声凄厉的尖叫,化作无数光点被光球吸了进去。
“护江力 1950 点!” 赵小虎的登记本 “啪” 地合上,善念值 3900 万的数字后面,跟着个耀眼的金色感叹号,“瘴气浓度 0%!雀爷说腐肌咒全消了!”
村民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王二婶的儿媳妇扶着老太太走到光球旁,老人伸出手碰了碰光幕,原本扭曲的手指竟能做出抓握的动作,“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 李老四突然往槐树上泼了桶牛膝汤,树干上的符字泛出金光,在地上投下片温暖的光斑,“这树以后就是咱村的‘护肌神树’!”
三丫举着相机对着光球拍,相纸吐出的影像里,光球正在慢慢收缩,化作无数光丝钻进地里,地里的肌生草突然疯长,开出片五颜六色的花。“张叔叔,花里有人脸!” 小姑娘将相纸凑近看,每张花瓣上都印着个村民的笑脸,“相机说这是双符记住了咱们的样子,以后谁再受伤,花就会发光提醒!”
苏星潼的银簪在光球的残留物里转了圈,星纹突然变成把小剑,挑出颗黑色的小颗粒 —— 那是蛊母气的核心,已经失去了所有光泽。她把颗粒扔进肌生草的花丛,颗粒瞬间被花瓣包裹,化作了肥沃的泥土,“银簪说彻底干净了!” 笔记本上的朱砂线在 “腐肌咒” 三个字上打了个叉,“以后就算黑袍人再用这招,咱们的双符阵也能立刻破解!”
夕阳把活水村染成了暖金色。张叙舟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村民们在肌生草花丛中忙碌,有的在采摘草药,有的在修补被瘴气腐蚀的房屋,孩子们则追着蝴蝶跑进了光球消失的地方。护江力稳定在 1950 点,暖流里混着草木染的清香和药香,像揣了个沉甸甸的聚宝盆。
赵小虎的登记本在村头自动汇总数据:“当前善念值 3950 万(因学校‘画健康肌肤’活动额外 + 135 万),护江力 1950 点,所有肌痛患者恢复正常!” 少年突然指着花丛深处,那里的肌生草正在拼出个模糊的地图,“雀爷说这是黑袍人逃跑的路线!他往东南亚雨林方向跑了!”
李老四扛着药锄往家走,铜护臂上的红光还在跳动。老人突然回头往江对岸望了眼,那里的瘴气已经完全消散,露出了礁石原本的青灰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的吼声惊起几只停在槐树上的麻雀,“下次再来,咱还用双符阵招待他!”
三丫的相机对着西北方拍,相纸吐出的影像里,黑袍人正站在艘离开的船上,手里的骨笛已经断成了两截。但他的脚下,艘不起眼的小船正在跟着,船上装着老染坊的肌生草种子,“张叔叔,我们的草跟着他了!” 小姑娘将相纸往染棒上贴,相纸上的草种突然发芽,“相机说这草能当追踪器,他跑到哪,我们的药就长到哪!”
张叙舟望着渐渐沉入西山的太阳,指尖的护江力比清晨时更稳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但双符阵的光网已经刻进了活水村的地脉,肌生草的种子正在四处扎根,村民们脸上的笑容比任何符咒都更灿烂。
“该给双符阵加道保险了。” 他对青铜神雀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孩子们画的符纸,“雀爷说把这些画埋在护肌神树下,能让阵力存得更久。”
神雀突然冲天而起,红光在半空画了个巨大的 “合” 字,将整个村子罩在里面。字边缘的金光碰到最后一缕晚霞,烧出片透明的空地,里面能看见村民们互相帮着收草药的身影 —— 那是比任何铠甲都坚固的,活着的双符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