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中，赵高应召过来
如今的赵高，是……他？
是……她？
还是……它？
也不知该要怎么称呼
总之
赵高与李斯，一左一右的跪倒在秦王政的面前
秦王政仍然批奏
赵高与李斯，只听得到竹书翻开的声音
丝毫，不敢抬头
又有不知过去多久，夜色已占满天空
秦王政，终于开口
“赵高，你对李斯丞相，如何看法？”
“他，是个怎样的人？”
赵高叩头三声，然后扯起尖酸的嗓子，开腔
“左相，曾结业于天下第一的稷下学宫。”
“学习治理天下的学问。”
“更有传说，当年荀子劝他，要他留在稷下学宫，成为一门博士。”
“但是！左相严词拒绝！”
“左相告诉荀子——如今，万乘之国争夺天下，良禽择木而栖，才能成就万古功名！”
“左相告诉荀子，只有主子！才是能让天下归心之人！”
“左相，后来入秦，拜入吕不韦……那个叛逆门下！”
“得吕姓叛逆引荐，才得以接近大王，拜至左相……”
“但是奴才相信，左相心在大秦，绝未与吕不韦同心！”
“奴才与左相接触最多，信左相为人！”
“奴才认为，李斯，李左丞相，是我大秦忠心之臣！”
..
李斯也叩三声响头，衷声道
“赵高，观言察色、逢迎献心！”
“亦是大秦忠臣！”
“李斯，亦信赵高！信赵高对大秦的忠心！”
……
..
秦王政，合上一奏
看向两人
“你们，唱完了？”
“孤，要不要再等等？”
两人并未回答，又是“砰砰”响头
秦王政，站起身子，开口询问
“赵高，楚国那一块，丢失几百年的【和氏璧】，在你那里？”
赵高跪地磕头
“奴才不知，但……奴才！定能为主子！寻到楚国的【和氏璧】！”
秦王政问：“多久？”
赵高磕头
“一盏茶，奴才便能寻到楚国的【和氏璧】！”
秦王政摆了摆手，道
“去。”
赵高：“喏！”
..
秦王政，又看向李斯
“孤，又听说。”
“赵国那一块，从前被蔺相如带回的【和氏璧】，在你手上？”
李斯跪地磕头
“臣！请大王允许臣寻找！臣，半盏茶便回！”
“定能为大王，寻到赵国【和氏璧】！”
秦王政，坐回批案
“去。”
李斯：“喏！”
——
秦王政，召出雏鹰与幼狼
他在空无一人的咸阳宫中，轻笑
..
老鹰……
老狼……
这天下，除了你俩与阿房
孤，还可信谁？
..
还有谁？
懂孤？
……
..
老鹰啊，老狼啊
你们还有多久回来？
孤，一个人
好孤独……
..
阿房
孤与你的儿子，是孤如今的子嗣之中，孤最用心培养的
扶苏，在年轻一代之中，也算头筹
你若知道，还会怪……我……么？
你若看到如今的扶苏
你还会怪我，怪我对我们的儿子，过于严格么……
..
韩非
只有你最懂得，当年的……赵政，想要做什么
韩非……【子】？
你果然，也没有退步
孤，只是想你了……
..
韩非
赵政
想你了
——
李斯与赵高，几乎同一时间回来咸阳宫的宫门前
他俩躬身于咸阳宫前，互相都未有看向一眼
咸阳宫中，秦王政只说了一字
“进。”
两人小跑进入咸阳宫中，几乎同时跪倒，举起双手过头顶
手中，各自捧有一块玉璞
秦王政，不曾开口
..
赵高扯起尖酸嗓子，大喊
“禀报主子！”
“奴才手中【和氏璧】，是府中一门客所得。”
“他自称，祖上曾为赤山大盗，盗得四百年前的楚国【和氏璧】。”
“为得奴才荫庇，献与奴才【和氏璧】。”
..
李斯紧随其后，大喊
“禀报大王！”
“贱臣手中【和氏璧】，乃是贱臣派去赵国的探子，从赵国王宫得来。”
“本就准备献予大王！”
“只是还未来得及，辨明【和氏璧】真伪，所以不敢！”
……
..
秦王政问：“你们两个，可知【和氏璧】的传说？”
两人不答，却各自冷汗直流
秦王政又问：“【和氏璧】的传说，又不是什么神州隐秘。”
“你们俩，谁先说来听听？”
“为孤解惑？”
..
李斯道：“禀大王！”
“神州传闻，【和氏璧】乃是昆仑双璞之中——【造化玉牒】”
“破解【和氏璧】中秘密者，可得无量神通，甚至……无穷造化。”
赵高道：“禀主子！”
“传说【和氏璧】，一共两块。”
“一块名谓【造化玉牒】一块名谓【造化玉壁】”
“两块合璧，才是真正【和氏璧】”
两人齐声
“今，秦王得双壁！”
“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
..
秦王政，看着跪倒的两人
他们捧着玉璞的手，不住哆嗦
他们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秦王政的语气，淡淡，就连冷声也都没有
“我大秦，有李斯，有赵高。”
“已得双壁。”
“要什么【造化玉牒】？要什么【和氏璧】？”
赵高五体投地，高举手中玉璞
“奴才！献壁！”
李斯同样五体伏地，同样高举手中玉璞
“臣！献壁！”
……
..
私藏双壁的李斯与赵高
没有解释，没有求饶
他们就那么艰难的，趴跪在地上，高高捧起手中玉璞
因为他们知道
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切的自作聪明，都是取死之道
因为他们知道
这个男人，没有选择杀掉他们
说明他二人，于他尚有用处
..
他们不会死的前提，是——
不再找死
..
秦王政，将二人手中玉璞摄走
语气仍然平淡
“退下罢。”
两人如蒙大赦，齐声
“喏！”
——
咸阳宫中，又只剩下秦王政，一人
他将两块玉，合在一齐
然后唤出雏鹰与幼狼，将鹰狼扔进了玉中
“老鹰，老狼。”
“还有十年，孤便能够一统神州。”
“再有不到三十年，孤便要……为那时之大秦。”
“东出，巡天。”
“本来，我想晚些，再使用这【和氏璧】”
“可若是你们，不能够及时苏醒……”
“孤，又会少一成胜算……”
..
“呵呵。”
“受命……于天？”
“帝与皇，天授？”
“周室，真是开了个好头啊……”
“儒家，好教化~”
——
苍天道下，苍生愚昧
..
周室，认天作父
自称天子
..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