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听就火了,梗着脖子骂道:“放你娘的屁,麻子,老子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
你他妈别血口喷人,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没拿就是没拿。”
“那你说是谁拿的?”麻子也急了,铁盒里肯定有好东西。
黑皮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小黄鱼,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猴子、麻子,还有另外两个手下,狗剩和铁蛋。
狗剩和铁蛋都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拿过什么铁盒子。
黑皮的心猛地一沉,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麻子,你确定你没看错?确实有个人拿了个铁盒子?”
麻子用力点头,赌咒发誓:“大哥,我绝对没看错,虽然蒙着脸,但那动作我看得真真切切。
而且我确实拍了他一下,他那反应,不像是装的,是真被吓到了。”
黑皮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环视着四个手下,缓缓说道:“兄弟们,看来……我们今晚的队伍里,混进了一个‘朋友’啊。”
“什么?混进人了?”
“不可能吧?我们五个一起进的院子啊。”
猴子和狗剩他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黑皮分析道:“黑灯瞎火的,大家都蒙着脸,谁也看不清谁。
我们注意力又都在搜刮东西和警惕外面的动静上,如果有人悄悄跟在我们后面,混进队伍里,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想到这种可能,几个人都感到一阵后怕,背上冒出了冷汗。
猴子咽了口唾沫:“大哥……这……这是谁的部将?这么勇猛?敢混进咱们队伍里打秋风?”
麻子也后怕地拍拍胸口:“妈的,幸好大哥你提前交代了,进去后不能喊名字。
只能打手势或者低声说话……不然今晚咱们可能就栽了,被人知道底细。”
黑皮点了点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沉吟片刻,问道:“猴子,麻子,你们想想,会是谁?有这么大胆子,还能摸清我们的行动?”
猴子挠着头:“不知道啊……咱们这次行动挺隐秘的,会不会是……是那个院的何雨柱?
他可是抓过敌特的,身手厉害,说不定是他发现了我们,将计就计?”
黑皮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太可能,如果是何雨柱,他何必多此一举混进来?
以他的身手和在那院里的地位,自己动手收拾王翠兰不是更简单?
凭他能屡次抓住敌特的本事,对付我们几个,恐怕也不在话下,没必要玩这种把戏。”
众人觉得有理,但又想不通究竟是谁。
这种被人暗中摆了一道的感觉,让大家都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不然非扒了他的皮。”猴子气愤地骂道。
麻子突然道:“我知道谁了,就是摸那大妈的色批,他的身形就是和猴子一样。”
黑皮恍然大悟,他还以为自己小弟中有饿中色鬼,没想到另有其人。
虽然心里也憋着火,但现在纠结这个也没用。
他指着桌上的财物:“行了,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了,好在大部分东西都在,小黄鱼也没丢。
先把这些东西分了吧,大家辛苦了半夜,不能白忙活,小黄鱼等去黑市换钱了分。
过段时间等风头彻底过去,我们再去拜访何主任,最近大家都低调点。”
“好的大哥。”
听到分赃,几人的注意力才被重新拉回,开始围着桌子,听黑市分配。
……
次日。
四合院的宁静被一声惨叫打破了。
“哎呦喂,我的钱啊,我的钱都没了啊,天杀的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王翠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炕上起来的,昨晚她睡得异常沉,连个梦都没做,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晕脑胀。
当看到屋里空空如也,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贴身衣物里藏钱的地方一摸,空的。
这一下,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连忙掀开被子,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那个她藏得最隐秘、用手绢包着的钱也不见踪影。
这岂不是意味着……昨晚有贼人,连她这个大妈的身子都搜摸了一遍?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踉跄着下炕,也顾不上穿鞋,跌跌撞撞地扑到炕沿下,哆嗦着手去摸那块松动的砖头。
空了!
那个装着家里大部分现金和存折的铁盒子没了。
她又发疯似的翻找其他藏钱的地方:米缸底下、破木箱的夹层、甚至墙角那个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老鼠洞……全都空了。
包括那个装着易中海攒下、准备养老用的四根小黄鱼的木盒子,也不见了。
家里但凡能换点钱的东西,被扫荡得一干二净。
王翠兰只觉得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没了,全没了啊,挨千刀的贼啊,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老易啊,我对不起你啊,咱们的家底全让我给丢了啊,呜呜呜……”
她的哭声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人,最先跑过来的是住同住后院的刘海中两口子。
刘海中披着外套,脸上还带着点昨晚奋战后的疲惫和满足,但更多的是惊疑:
“怎么了这是?王大姐,出什么事了?哭这么厉害?”
二大妈也凑到门口,往里一看,只见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王翠兰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惊呼道:“哎呦!这是……这是进贼了?”
紧接着,中院、前院的人也被惊动了,纷纷披着衣服跑过来看热闹。
何雨柱、胡仙儿、何雨水也开门跟上。
许大茂揉着惺忪睡眼,娄小娥跟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点红晕,走路都不自然。
阎埠贵一家也来了,杨瑞华眼睛红肿,显然昨晚也没睡好,阎埠贵则脸色阴沉。
门口很快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真是进贼了?咱们院多少年没进过贼了。”
“你看这屋里翻的,肯定是专业的。”
“啧啧,专偷王大姐家,这是摸准了底细来的呀。”
“那可不?谁不知道易中海以前是八级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呢,能没点家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