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立刻看向他:“刘组长,你看见谁了?”
刘海中压低了些声音道:“昨天上午,我不是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辞去那个没啥意思的管事大爷职务嘛。
办完手续,我跟王主任又多聊了几句厂里和生产小组的事儿,出来的时候就比较晚了一点。”
他刻意强调生产小组和聊工作,时刻显示自己的官威,何雨柱默默翻了一些白眼,不愧是你官威浩荡刘海中。
刘海中咳嗽一声,继续道:“我刚走出街道办大门,绕到后面那条小路想抄近道回厂里,你猜我看见谁了?
阎埠贵,阎老西,他鬼鬼祟祟地蹲在街道办后墙根底下,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干啥。
我当时还纳闷呢,这老小子不上课,跑这儿来蹲着干嘛?”
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心脏猛地一跳,街道办后墙根、几乎瞬间他就和举报信的主人对上了号。
刘海中说完,又好奇地问:“柱子,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何雨柱迅速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怒火,脸上恢复平静,随口敷衍道:
“哦,没什么大事,谢谢啊刘组长,你这可帮了大忙了。”
刘海中一听自己提供了重要线索,立刻挺起胸膛:“嗨,这有什么,应该的,那行,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看出来何雨柱不想说,李招娣也附和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何雨柱家。
送走两人,刚关上门,一直安静旁听的胡仙儿就立刻走上前,小声问道:
“柱子哥,你问昨天谁出门,是不是和刚才王主任说的那封举报信有关?你怀疑是阎埠贵……?”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妻子清澈的眼睛,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举报信。
“不是怀疑,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时间、地点、动机,全对上了。”
胡仙儿捂住嘴,眼睛瞪大:“真的是他?为什么啊?阎老师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
何雨柱嗤笑:“斯文?斯文败类而已,斯文底下藏着一副算计到骨子里的坏心肠。
你是不知道他,粪车院门前过,他都要尝尝盐淡,时常占院里人的小便宜。
至于为什么?
可能是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看不上,可能我没请他喝喜酒,驳了他二大爷的面子。
可能我昨天在院里怼得他下不来台,没想到就这么点破事,他就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这老小子,真够毒的,匿名信,剪报纸拼字,扔街道办后墙……真是把他那点小聪明全用在这歪门邪道上了。
怪不得经常翘课去后海钓鱼,红星小学有这种老师还真是家门不幸。”
胡仙儿担心地抓住他的胳膊:“柱子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告诉王主任吗?或者去找他对质?”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现在没凭没据,就凭刘海中一句话,他肯定不会认,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阎老西既然敢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何雨柱不留情面,等着瞧,我得让他把这颗苦果子,连皮带核儿一起吞下去。”
仙儿,别担心了,这事儿交给爷们儿处理就行。
你刚进门,这些腌臜事儿不该让你烦心,你就安安心心当家里的女主人。”
胡仙儿看着丈夫沉稳的眼神,心里稍稍安定,乖巧地点点头:
“嗯,柱子哥,我都听你的,但你……你也小心点,别太冲动。”
何雨柱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吧,你男人我现在是有家有口的人,办事有分寸。
晚上白天玩一天,你先去歇会儿,我去厨房看看,琢磨琢磨晚上做点啥好吃的,给你补补,也给我补补。”
胡仙儿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红扑扑的,看的何雨柱忍不住想,正想着,门外传来何雨水清脆的声音。
“哥!嫂子!我回来啦!”
何雨水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下班后的疲惫,但眼神亮晶晶的,好奇地打量着哥哥嫂子。
何雨柱也不尴尬:“雨水回来啦?正好,哥准备做饭呢,今儿想吃什么?”
何雨水笑嘻嘻地:“哥你做啥都好吃,不过…咱家还有菜吗,我早上看好像没多少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打开厨房那个做样子的菜橱看了看。
里面果然只有几颗土豆、一点白菜梆子,还有一小块没被棒梗偷走的腊肉。
何雨柱故作自然地:“嗨,还真是,光顾着忙了,忘了去买菜,看来得跑一趟副食店了。”
心里暗忖:这戏必须得做全套,空间里是有食物,但明面上的采购记录必须得有。
否则天天大鱼大肉却不见买菜,迟早引人怀疑,尤其是刚被人举报过,更得小心。
何雨柱对何雨水和胡仙儿说):“雨水,陪你嫂子说说话,仙儿,我先去副食店转转,买点菜回来,很快的。”
胡仙儿忙道:“柱子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何雨柱摆摆手:“不用,就几步路的事儿,你歇着。”
他拎起个菜篮子出了门,故意在院里走了个过场,跟几个邻居打了招呼,才慢悠悠地朝副食店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子可没闲着,想着如何收拾那三个人的计划。
对付秦淮如:她现在最大的软肋就是钱和儿子,一百块的罚款赔偿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棒梗进了少管所,半年时间足够磨掉他一层皮,也能让秦淮如尝尽痛苦。
暂时不需要再做更多,静观其变,等她绝望时,或许还能榨出点别的东西。
她把贾东旭废了,贾东旭出院后肯定会找她的麻烦,届时稍微引导,两人离婚,秦淮如只能灰溜溜回乡下。
对付王翠兰:这个女人因为易中海、聋老太太而恨自己入骨,又对自己下毒,她不死,我心难安。
但她现在孤身一人,有钱无势,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对付她,不能硬来,得借刀杀人,不能再赃了自己的手。
得把她有大笔钱的消息透露出去,有的是混混、溜街子收拾她。
而阎埠贵这个伪君子,阴险小人,必须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直接匿名举报信?
证据不足,骂他一顿?
太便宜他。
得用他最在乎的东西打击他,他算计一辈子,不就算计那点名声和蝇头小利吗?
那就让他身败名裂,让他算计落空,让他成为全院的笑柄。
阎老师是吧,当你做不成老师,看你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