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娄小娥从许大茂的自行车下来,脸上堆着热情又略带讨好的笑容,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递向胡仙儿。
“仙儿,恭喜恭喜啊,你们结婚仓促,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太好的东西。
这是香江的大衣,正红色的,特别衬肤色,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说着,打开了盒子盖子,里面果然是一件质地厚实、颜色鲜艳纯正的红呢子大衣,款式新颖,一看就价格不菲。
胡仙儿的目光瞬间被那件漂亮的大衣吸引住了,女人爱美的天性让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喜爱。
但她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识地先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询问。
当家的没发话,再好的东西她也不能随便收。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何雨柱心里无比受用和满意,看看,这么懂事的好媳妇儿哪里找。
何雨柱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对着胡仙儿点点头:“娄小娥,一番心意,收下吧,看看合不合身。”
得到丈夫的允许,胡仙儿这才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双手接过了盒子,对着娄小娥甜甜地道谢。
“谢谢小娥,这大衣太漂亮了,让您破费了。”
娄小娥见对方收下,心里也松了口气,笑道:“破费什么呀,你喜欢就好,你跟柱子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以后咱们住一个院,多走动。”
站在一旁的许大茂见自己媳妇儿这么快就跟新娘子搭上话,还送出了厚礼,觉得脸上有光,也赶紧凑上来。
“是啊是啊,柱子哥,嫂子,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有啥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
何雨柱对许大茂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但对着娄小娥还是客气了一句。
“小娥,有心了。”
阎埠贵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娄小娥送出那么贵重的礼物,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他脸上有点讪讪的,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该临时去准备点啥。
刘海中也挺着肚子,想着怎么找机会去跟谢局长、张所长他们搭上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宾客们脸上都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满足和微醺,纷纷表示要回家了。
何雨柱望着身边穿着红妆、眉眼含羞的胡仙儿,心里还是被幸福感填满了。
他站起身,感觉酒席差不多了,走到一旁的酒桌,拍了拍旁边桌马华和胖子的肩膀。
“马华,胖子,今天辛苦你们俩了,灶台那边还剩不少硬菜,一会儿你们哥俩收拾一下,分一分,都带回家去。”
马华和胖子一愣,看着那些没怎么动过的大鱼大肉,虽然很饱,但依旧是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马华:“师傅,这……这都是好菜,你和师娘留着慢慢吃吧……”
胖子:“是啊师傅,我们也没干啥……”
何雨柱大手一挥,不容拒绝:“让你们拿着就拿着,跟我还客气什么?
现在家家都缺油水,带回去给家里人也解解馋,我这儿不缺这点,忙活一天,这是你们应得的。”
马华和胖子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感激和欣喜的笑容,“谢谢师傅。”
安排完徒弟,何雨柱又走到胡主任面前。
此刻不少胡家的亲戚都喝得有点上头,脸上红扑扑的,还在兴奋地聊着天。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叠钱和几张粮票,塞到胡主任手里,“二爷爷,天色不早了,好多亲戚都喝了酒,这会儿赶回去也不安全。
这钱你拿着,麻烦您受累,在旁边招待所开几间房,让大家伙儿将就一晚,明天天亮吃完早餐再踏踏实实回去。”
胡主任捏着那厚厚一沓钱,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欣慰,他原本自己也打算安排,没想到何雨柱竟想得如此周到。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心意和担当。
胡主任脸上笑开了花,这次没再推辞,痛快地接过钱:“柱子啊,你这孩子真是成家了就是不一样,事事都想得这么周全。
好!好!二爷爷就替你张罗了,你放心,肯定把大家都安排好。”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赏。
倒不是他出不起这钱,而是女婿这份心意和办事的漂亮劲儿,让他觉得脸上格外有光。
一切安排妥当,最后的宾客们也陆续开始告辞。
何雨柱和胡仙儿一起,将谢局长、张所长、孙主任、赵主任等重要宾客一一送到院门外,又是一番诚挚的感谢和道别。
送走所有客人,院子里只剩下杯盘狼藉和弥漫的酒菜香气。
何雨柱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一天的忙碌和紧张终于松懈下来。
他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温顺陪伴的胡仙儿,灯光下,新娘子娇美的脸庞染着一层红晕,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何雨柱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仙儿,累了吧?”
胡仙儿轻轻摇摇头,眼里闪着光:“不累,柱子哥,你今天……真厉害。”
何雨柱笑了笑,推来自行车:“走吧,咱们回家,一会儿还有更厉害的呢。”
胡仙儿点点头脸颊泛红,羞涩的侧开脸,在侧身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一只手自然地揽住了何雨柱的腰。
何雨柱蹬起自行车,载着媳妇,朝四合院驶去,夜风微凉,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温暖而甜蜜的气息。
刚回到四合院。
车还没停稳,一个黑影就猛地从旁边扑了过来,差点撞到车上。
何雨柱赶紧捏闸停下,定睛一看,竟是披头散发、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的秦淮如。
只见她“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自行车前,不是对着何雨柱,而是对着后座上的胡仙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
“仙儿妹子,仙儿妹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行行好,饶了棒梗那一回吧。
他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事,他知道错了,求求你跟柱子说说情,让警察放了他。
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毁了啊,我给你磕头了仙儿妹子。”
她说着,竟真的就要往下磕头。
胡仙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差点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手足无措,脸都白了。
自家是受害者,棒梗偷东西砸新房确实可恨,可看着秦淮如这副凄惨绝望的样子。
同为女人,她又难免心生一丝不忍,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