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寸之间,爆头。
短短十几秒。
刚才还气势汹汹、意图报复的七八个混混,全部变成了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残废。
巷口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痛苦的嚎叫声撕心裂肺,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鬼,鬼啊……”
“救命,别砸了,别砸了……”
“我的腿断了,救命啊!”
“妈妈,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什么报仇,什么黑市,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哀嚎。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俯视蝼蚁的挣扎。
他意念微动,那些行凶完毕、沾染了血迹的石块,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不再停留,趁着巷口一片混乱、哀嚎震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地上那群残废吸引的瞬间。
悄无声息地绕到招待所侧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房间。
他轻轻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将外面那越来越响、如同屠宰场般的哀嚎声隔绝在外。
“砰砰砰!”
哀嚎声和哭喊声终于惊动了招待所的值班人员和服务员。
“外面怎么回事?”
“天啊,打起来了?叫得好惨!”
“快去看看。”
很快,招待所的值班经理和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打开大门,拿着手电筒循声照向巷口。
当手电光柱扫过地上那七八个抱着断腿断脚、哭爹喊娘、屎尿齐流的混混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老天爷!”
“杀人了?”
“快!快报警,叫派出所!”
服务员们则远远地看着,捂着嘴,满脸惊恐,不敢靠近。
没过多久,
七八个警察们迅速控制了现场,看着满地哀嚎、腿脚明显被重物砸断的混混,眉头紧锁,满脸凝重。
“怎么回事?谁干的?”
带队的派出所副所长厉声喝问,但只能得到一片“鬼砸的”、“有鬼”、“石头自己飞过来”的胡言乱语和痛苦的呻吟。
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者,没有任何凶器,只有一群腿脚被打断、精神崩溃、语无伦次的黑市混混。
“先把人送医院,伤的太重了,再拖下去要出人命。”
副所长当机立断,仔细勘察现场,询问招待所工作人员和附近的居民。
一定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警察们忙碌起来,拉起了警戒线。
招待所的值班经理和服务员被叫去问话,但都是一问三不知,只听到惨叫才出来看。
附近的居民也大多被惊醒,但同样没人看到行凶过程。
整个事件显得无比诡异。
七八个持械的壮汉,在招待所门口被人悄无声息地打断了腿?
用的还是石头?
谁干的?
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站在窗帘后,透过缝隙冷眼看着楼下警灯闪烁、人影憧憧。
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凉白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刀疤等人被抬走时那绝望痛苦的哀嚎,警察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表情,都与他无关了。
霞浦的黑市势力,经此一夜,算是彻底连根拔起,元气大伤。
海阎罗废了,骨干全残了。
就算还有小鱼小虾,也掀不起风浪了。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何雨柱对着窗外无声地说了一句,放下了窗帘,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空间里,除了新增的烟酒布匹金银和钞票,还静静地躺着几把砍刀、铁棍和一把短柄斧头。
……
何雨柱在霞浦风生水起、四九城的四合院里,也是喜事连连。
后院,许大茂家。
今天张灯结彩,贴上了大红喜字。
许大茂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毛料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堆满了志得意满的笑容,站在门口迎客。
他身边,站着新娘子娄晓娥。
娄晓娥穿着时下流行的红呢子外套,里面是枣红色毛衣,下身是笔挺的黑色毛料裤子,脚踩小皮鞋。
她模样端庄大气,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家境优渥养出来的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得体微笑。
“恭喜啊,大茂!”
“新娘子真漂亮,大茂好福气。”
“大茂,你结婚不摆上几桌?”
“摆上几桌?三大爷,你可饶了我吧。”
许大茂私下里对着不死心、又跑来撺掇想占便宜的阎埠贵连连摆手,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苦笑。
“这什么年月?大灾年,多少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咱们院儿里各家什么光景你不清楚?
我要是敢大摆宴席,传出去,那叫顶风作案。
叫铺张浪费!
叫不响应国家号召!
到时候别说我这放映员的工作,搞不好还得进去喝稀饭,若是三大爷打包票,给我兜底,办也不是不行。”
心里腹诽道:真当自己傻呀,黑市粮食都涨成什么样了还办酒席?
自己老丈人的身份可是资本家,这节骨眼上,多少人盯着呢。
我娶他闺女,本来就够扎眼的了,再大张旗鼓地摆酒?
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低调,必须低调。
阎埠贵被许大茂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虽然心里那点蹭吃蹭喝占便宜的小九九被打得粉碎,但也知道许大茂说的在理。
他只能悻悻地咂咂嘴道,“这…倒也是,唉,这年头,那……大茂那喜糖总得多分点吧?”
“喜糖没问题,这个可以有。”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不能摆酒,喜糖这点小恩小惠他还是出得起的,也能堵住阎埠贵这类人的嘴。
随即拎着一个装满水果硬糖的布袋子,开始低调的挨家挨户分喜糖。
“刘叔、刘婶,吃糖吃糖,沾沾喜气。”
许大茂脸上堆着笑,抓了一大把糖塞给开门的刘海中两口子。
一大妈接过糖,脸上笑开了花,嘴里说着吉利话:“哎哟!谢谢大茂,谢谢晓娥,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刘海中端着架子,嗯嗯啊啊地应了两声,剥了颗糖塞进嘴里,心里却在盘算许大茂攀上资本家这门亲,以后在厂里会不会更嚣张?
“阎老师,阎婶。”
到了阎埠贵家,许大茂抓糖的手明显小气了些,只给了中等分量的一小把。
阎埠贵看着那明显比给刘海中家少一截的糖,心里老大不乐意,脸上却还得挤出笑容:“恭喜恭喜啊大茂!晓娥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把糖抓过来,揣进兜里,眼睛还盯着布袋子,仿佛在估算里面还剩多少。
李招娣也附和着,眼睛却瞟向娄晓娥身上那件料子极好的毛衣,心里嘀咕:到底是资本家小姐,穿的就是不一样,可惜没摆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