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睛亮了起来。
公家单位采购,还是食堂主任亲自来谈,这绝对是笔大生意啊。
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道,“要不同种类的,种类多,我只要种类多,一个种类只需一只,差不多上万种有吧?
可以统一给你七毛钱的收购价,亦或者你们可以选择粮食换。”
周大海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激动得搓着手:“哎呀,何主任,您……您这是给我们送财神爷来了啊。
您放心,包在我周大海身上,我们别的不敢说,海货那是要多少有多少,种类绝对多。”
七毛钱的收购价,想都不敢想。
他们当地送去市里供销社,收购价也才三毛钱,不得不佩服是万人大厂,就是豪气。
可惜,每一种只需要一只,不然就赚翻了,不过只要自己挑个头大的,那也是一次天大的机会。
周大海拍着胸脯,声音洪亮,“何主任你放心,三天之内给你筹足一万种。”
周大海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好事呀。
如今大灾年,他们已经很久没尝过粮食的味道了,天天海腥味,人都虚脱了。
“好!周老哥,痛快!”
何雨柱也露出了笑容,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熟悉本地、有能量组织货源的地头蛇。
至于会不会被举报投机倒把?
你跟介绍信去解释吧。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自己这是公差、考察,你若是不信就打电话去四九城红星轧钢厂询问。
李怀德是我李哥。
出来混是讲背景的。
接下来,两人商定了流程,何雨柱留下一百块当订金,周大海怕有人截胡他们的生意,这件事也就都是低调处理。
这种事也不敢高调行事呀。
要知道,他可是要粮食换,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这粮食还有他们村的吗?
霞浦还是挺大的,周围好几个村子。
何雨柱也乐在其中,低调好呀,届时自己空间一收,神不知鬼不觉就带走。
回到县城,在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何雨柱躺在床上,这才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这一天一夜可把他折腾后了,若不是乏了一口灵泉水,他估计都撑不住。
……
次日。
何雨柱白天跟着周大海在码头和滩涂转悠,他不可能一下子把一万多种海鲜全收了。
这样太引人注目,所以他们是分批量的。
不过每一次收都是渔船归来后,其余时间太多,何雨柱就想逛逛。
便向周大海打听,除了码头,哪里还能买到些霞浦本地特有的干货、或者市面上少见的东西,想带回四九城送亲朋好友。
周大海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何主任,您要是想找点外面买不到的‘特色’……县城边上,天黑以后,有个‘鬼市’。”
“鬼市?”
何雨柱眉头一挑,这不就是黑市嘛。
“就是……私下交易的地方。”
周大海解释道,“有些渔民打到的稀罕玩意儿,儿,都会拿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不过,那地方鱼龙混杂,你要是去,可得千万小心,别露财,也别多问,买完就走。”
何雨柱心中了然。
黑市,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存在的地下经济。
风险与机遇并存。
他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多谢周老哥提醒,我去见识见识。”
入夜,何雨柱换了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按照周大海模糊的指点,七拐八绕,来到了霞浦县鬼市。
人影在黑暗中晃动,低声交谈。
何雨柱收敛气息,像个真正的老客,目光扫视着地上铺着破麻袋的摊位。
确实有些外面见不到的“特色”,罕见的巨大干海参、品相极好的干鲍鱼儿……
甚至,他还看到了几件锈迹斑斑、像是海里捞上来的铜器。
何雨柱不动声色,挑挑拣拣,他买了十几斤上好的干海货。
交易过程很简单,低声谈价,钱货两讫,双方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就在他买完最后一样东西,准备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时,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
何雨柱装作毫无察觉,拎着用旧报纸包好的“土特产”,加快脚步,拐进了一条小巷。
刚走进巷子深处,前后路口就被堵死了。
五六个穿着邋遢、眼神凶狠的汉子从阴影里冒了出来,手里拎着木棍和铁链,脸上带着狞笑,慢慢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嘴里叼着根草茎,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声音沙哑:“北方佬?挺能买啊?哥几个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何雨柱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反而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借?我看你们是想抢吧?”
“嘿!还挺横!”
刀疤脸啐掉草茎,狞笑道,“识相点,把身上的钱和票都交出来!还有你买的那些玩意儿!不然……”
他掂了掂手里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威胁意味十足。
其他几个混混也嘿嘿笑着,缩小了包围圈。
何雨柱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地摇摇头:“行吧,算我倒霉。”
他作势去掏口袋。
就在刀疤脸眼中露出得意,放松警惕的一刹那,何雨柱动了。
他根本没掏钱,而是第二次使用八极拳。
“砰!”
疤脸变熊瞎子。
“咔嚓!”
一声脆响。
何雨柱的肘击精准狠辣地撞在一名混混的肋骨上,混混惨叫一声,木棍脱手,捂着肋部倒地。
变故发生得太快。
其他混混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已经如同虎入羊群,对付这些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毫无章法的地痞流氓,简直是碾压。
拳脚如风,势大力沉!
“啊啊啊!”
一个混混被踹中小腹,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不知是不是危修建筑。
“我的手!”
另一个混混的手腕被何雨柱铁钳般的手捏住,反向一扭,木棍落地,人也跪了下去。
“砰!”
何雨柱侧身躲过背后砸来的铁链,回身一记鞭腿,狠狠抽在偷袭者的脖颈上。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
短短十几秒!
五六个混混躺了一地,只剩下熊瞎子刀疤脸还站着,正痛苦地揉着眼睛。
“妈的,点子扎手。”
刀疤脸又惊又怒,胡乱挥舞着铁链,“兄弟们,抄家伙,弄死他。”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呻吟声。
他勉强睁开红肿流泪的眼睛,模糊地看到何雨柱正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如刀,手里还掂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砖头。
刀疤脸吓得转身就想跑。
你跑得了吗?
“想跑?”
何雨柱冷哼一声,手中砖头脱手而出。
“嗷呜……”
砖头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刀疤脸的小腿上,刀疤脸惨嚎一声,扑倒在地,抱着腿哀嚎不止。
何雨柱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身,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刀疤脸,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就这点本事,也学人打劫?”
刀疤脸吓得浑身发抖:“大……大哥,饶命,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钱……钱都给你,求求你放我们一马,我上有刚读书的七十岁奶奶,下有三岁为家操劳的儿子……”
何雨柱:“……”
好家伙,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吓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