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李怀德办公室回来后,心情并未有太大波澜不惊升官发财固然可喜。
但他更在意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和家人的安稳,立刻把投入到食堂的工作中。
“马华,昨天卤汤还有吧?滤干净了,把上面那层油撇出来,留着下次用。
底汤再加点水,放点香料包继续熬着,这可是老汤,越熬越香。”
何雨柱一边检查着今天送来的蔬菜,一边熟练地指挥。
“好嘞师父。”马华现在对何雨柱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干劲十足。
“胖子,那堆土豆皮削干净点,别跟狗啃似的。”
“放心吧师父,保证光溜儿。”
“刘岚你的白面馒头怎么蒸的又大又白又软,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后厨在何雨柱的调度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工人们听说何主任回来了,而且似乎又有新动作,对午饭更是充满了期待。
何雨柱的威望,在食堂乃至整个轧钢厂,无形中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
四合院前院阎家。
阎解成心里忐忑的望着黑黢黢的屋顶,紧皱不已。
警察会不会查到自己?
应该不会吧!
“哥,你咋了?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
阎解放推门进来,看着大哥这副模样,担忧地问道。
“滚!别烦我,我正为下个月交房租、伙食费、水电费……着急呢。”
阎解成猛地坐起身,胡诌说道。
阎解放被吓了一跳,嘟囔着“吃枪药了……”,悻悻地退了出去。
他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心里憋屈得很,耷拉着脑袋走到院子里,正好看见老三阎解旷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
“怎么了二哥?愁眉苦脸的?”阎解旷抬起头,好奇地问。
阎解放没好气地朝大哥的屋子撇了撇嘴,压低声音抱怨道:
“还能怎么了?咱那位好大哥呗,跟吃了枪药似的,我就问了他一句咋回事,就让我滚。
说什么正为下个月的房租、伙食费、水电费着急上火呢,切!”
他越说越不忿,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着急上火有什么用?整天窝在家里,不是跟爸吵架就是蒙头大睡,钱还能从天上掉下来砸他脑袋上?
有那闲工夫发愁,不如出去找个临时工干干,哪怕去扛大个呢,也能挣几个子儿啊,光靠想,钱能自己送上门来?白日做梦呢。”
阎解旷年纪小些,但也不是不懂事,听了二哥的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就是!大哥以前还说爸算计,我看他现在比爸还……还那啥。
光说不练,假把式,爸以前好歹有工资,他现在可是啥也没有。”
兄弟俩正吐槽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干咳。
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阎埠贵不知何时站在了屋门口,脸色有些晦暗不明,显然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解放,解旷,你们俩……刚才说的话,虽然直白了点,但道理是没错的。”
“这人呐,活在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关键是要有这个心气儿,有这个行动。
只要肯努力,肯放下身段去吃苦,哪有赚不到钱的道理?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话音刚落,阎解旷仰起脸,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的脱口问道:
“爸,那……那您现在被学校开除了,没有工作了,是不是就是在‘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在吃‘苦中苦’,等着以后当‘人上人’啊?”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指着阎解旷。
想训斥几句,却发现自己那些引经据典的大道理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被开除是组织的考验?
说自己正在经历磨难为了更好的未来?
连他自己都不信!
童言不忌,童言不忌,亲生的亲生的。
阎埠贵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要打孩子,不然自己就是下一个老刘。
巨大的尴尬和羞耻感淹没了他。
他仿佛又回到了革委会那间小黑屋里,被人指着鼻子批判,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再次袭来。
阎埠贵猛地一甩袖子,气愤道:“胡……胡说什么!小孩子家懂什么!回屋学习去!”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身钻回了自家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阎解放和阎解旷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爸……爸这是怎么了?”
阎解旷有些害怕地问。
阎解放看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明白了什么,撇了撇嘴,低声道:“还能怎么了?被你说到痛处了呗。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中院的贾东旭依旧扮演着虚弱伤员的角色,但眼神里偶尔闪过的精光,怀中沉甸甸的感觉,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秦淮如大清早出门,果然割了一小条五花肉,虽然不多,但也让贾东旭和小当眼睛一亮。
“东旭,肉买回来了,中午给你和棒梗炖点白菜。”
“嗯。”
贾东旭淡淡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冷笑。
这点肉算什么?
他怀里揣着的,可是一千三百块的巨款。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吃香喝辣、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但他深知,现在绝不能露富。
他必须忍耐,等到风头过去,等到所有人都忽略了他这个废人。
他才能慢慢地动用这笔钱。
他甚至开始盘算,是不是该想办法跟秦淮如“改善”一下关系。
毕竟家里有个女人操持,能省去他很多麻烦,但一想到她一脚把自己踢成公公,心里的恨意就压制不住。
……
派出所。
年轻警察回到所里,将走访情况,特别是何雨柱隐晦提醒的关于阎解成异常反应的情况,向所长做了详细汇报。
“阎解成?”
张所长沉吟着,“这小子平时游手好闲,跟他爹闹矛盾也是人尽皆知。
他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王翠兰钱被偷的晚上,他有段时间和家里发生争执,负气出门大半夜才归家),加上何雨柱同志观察到的异常……这条线索很重要!”
“所长,那我们是不是……”年轻警察跃跃欲试。
“先不要打草惊蛇。”
老练的张所长摆摆手,“他不是取了一笔钱吗?重点查他那笔钱的来源和去向。
同时,暗中监视他的行踪。
如果他真是窃贼,你又在院里通知要调查去银行取过钱人的消息,他肯定比我们更慌,说不定会自己露出马脚。”
“所长英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