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从财务科出来，何雨柱怀里（实则是空间里）多了一沓厚厚的钞票。
七百三十五斤肉，按照一块二一斤的价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抵得上原主两三年的工资。
虽然黑市价格更高，但这钱来得光明正大，他心里踏实。
何雨柱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径直朝着食堂后厨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
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热水蒸腾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个老师傅正带着徒弟们忙着给那三头野猪褪毛、开膛、分割。
猪肉被按照不同部位分类摆放，三副完整的猪下水和三个硕大的猪头，有人正在初步清理。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那些猪下水和猪头上，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处理好了，味道丝毫不比纯肉差，尤其是卤制出来，那更是下酒的好菜。
“马华！胖子！刘岚！”何雨柱喊了一嗓子。
“哎！师父\/何主任！”三人连忙应声跑过来。
“别愣着了，找几个人，把那猪下水再仔细清洗几遍，用面粉和盐反复搓，把黏液和异味都去掉，猪头用火燎一下毛，刮干净，然后焯水。”
何雨柱利落地吩咐道，“马华，你去仓库，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八角、桂皮、香叶、花椒、干辣椒……哦对了，还有黄豆酱和糖色，如果有的话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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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胖子和刘岚则带着人开始更加卖力地清洗那些猪下水。
不一会儿，马华抱着几个瓶瓶罐罐和布袋子回来了：“师父，你看，八角、桂皮这些都有，糖色也有小半罐，黄豆酱就这一坛子了。”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够用了！”
他挽起袖子，亲自上手，开始调配卤料。
作为一个谭家菜传人，更是融合了后世无数美食经验的厨神，他对香料的理解和运用早已登峰造极。
熟练地将各种香料按比例配好，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扎成一个结实的卤料包。
然后熬煮着卤汤。
随着卤汤的沸腾，一股复合型、层次极其丰富的浓郁香气，开始从后厨弥漫开来。
马华、胖子、刘岚等后厨的人，都忍不住使劲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锅。
“师父，这……这是什么做法？也太香了吧。”
马华咽着口水问道，他跟着何雨柱学厨也有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弄这个。
“是啊何主任，光是闻着这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造反了。”刘岚也笑着说道。
胖子更是夸张地摸着肚子：“我感觉我能就着这香味吃下五个大馒头。”
何雨柱看着他们那没出息的样子，笑骂道：“瞧你们那点定力，这叫卤味，好东西还在后头呢，等一会儿把猪下水卤入味了，那才叫一个香。”
他估摸着卤汤的底味差不多了，便将已经初步处理干净、焯过水的猪下水、猪头、猪耳朵等，依次下了锅。
大火再次烧开，撇去浮沫，然后转为文火，让食材在翻滚的卤汤中慢慢地浸润、成熟、吸收滋味。
这一卤，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开始炒大锅菜。
期间，何雨柱不时查看火候，用筷子戳一下，试试软硬程度。
整个后厨，乃至食堂大厅，都已经被那无比诱人的卤香味完全笼罩。
不少在附近干活的工人，都忍不住跑到食堂门口张望，打听今天到底做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又焖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快开饭的时候。
何雨柱这才让人将卤好的猪头、猪下水等一样样捞出来，放在巨大的搪瓷盘里晾凉。
那深红油亮的颜色，那duang duang 的质感，让所有后厨员工都忍不住围了过来。
“师父，能……能尝一块不？”胖子眼巴巴地看着那色泽诱人的猪头肉，小声哀求道。
何雨柱笑着一挥手：“切！切点出来，让大家先尝尝咸淡。”
“好嘞！”众人欢呼一声，立刻行动起来。
锋利的切刀落下，很快猪下水切好。
何雨柱自己也夹起一片猪耳朵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肉质软糯醇香，
“嗯，火候正好，味道也够了！”
后厨里顿时响起一片咀嚼和赞叹声：
“天哪！太好吃了吧。”
“这猪肠一点怪味都没有，又香又韧。”
“猪耳朵脆生生的，绝了！”
“何主任，你这手艺真是神了，这比纯肉还好吃啊！”
就在这时，下班铃声响起。
早就被香味勾得魂不守舍的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食堂。
今天厂里广播说了，何主任弄回了野猪肉，给大家改善伙食，谁也不想错过。
工人们一进食堂大门，就被那股霸道浓烈的卤香味给淹没了。
“嚯！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香！”
“不是炖猪肉吗？这味儿不对啊，比炖肉香多了！”
“我滴个娘诶，这味道闻着就下饭。”
“快排队！快排队！今天说什么也得吃上！”
窗口很快排起了长龙。
当工人们看到窗口里摆放的除了土豆炒肉外，还有一盆盆色泽深红油亮的猪下水时，都愣住了。
“同志，这肉咋这么香？”
“这是卤猪头肉、卤猪耳朵、卤猪心肝……还有卤大肠。”
刘岚大声介绍道，脸上带着自豪，“这都是何主任亲自卤的，味道保证没得说。”
“给我来一份，多来点猪头肉。”
“我要猪耳朵！看着就脆生！”
“大肠！给我打点大肠尝尝鲜。”
工人们争先恐后，生怕轮到自己时没了。
打到菜的工人，迫不及待地找个位置坐下，夹起一块卤味放入口中，顿时眼睛瞪的老大。
“香！真他娘的香！”
“这猪头肉绝了，入口即化啊。”
“这味道，我以前从来没吃过，何主任真是太厉害了！”
“值了！太值了，比肉还香，尤其是这卤汁沾着馒头。”
食堂工人们满足的赞叹声、咀嚼声，气氛热烈得像过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