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不再犹豫,咬着牙,跟着前面的贼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中院。
然而,众人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朝后院而去,阎解成疑惑不解,怎么不去偷傻柱家?
但他也不敢停下。
这要是突然停下被发现,就糟糕了。
一进后院,一阵奇怪的声音就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娇嗔和喘息,是从许大茂家方向传来的。
几个贼人脚步顿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低声骂了句“狗男女”。
阎解成听得面红耳赤,幸好蒙着脸没人看见。
这声音……是娄小娥?
许大茂这家伙,倒是会享受。
这大冷天的……他心里不由得也泛起一丝燥热,更加渴望能有个暖被窝的媳妇。
他们继续往前,路过中院正房刘海中家时,里面竟然也传来了类似的动静,声音之大,似乎还在跟许大茂家较劲一般。
贼人们再次低声咒骂,显然对这种打扰他们工作的噪音很是不满。
阎解成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后院里这两家倒是性致勃勃,只有他阎解成,有家不能回,有火没处泄。
贼人们没有停留,目标明确地朝着角落那间孤零零的耳房摸去。
阎解成跟在后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对啊,自己刚才只想着何雨柱家有钱。
怎么就忘了这后院还藏着个真正的富婆呢。
易中海可是八级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虽然赔给傻柱家不少,但这么多年下来,谁知道他到底攒了多少钱?
而且王翠兰无儿无女,平时又极其节俭,那钱肯定都攒着呢。
比起何雨柱家,这里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实在是易家太低调了。
怪不得这群贼不来偷何雨柱家,原来是盯上了更大的肥羊。
阎解成心里一阵激动,感觉自己跟对了人。
他屏住呼吸,和其他贼人一起,悄无声息地围拢到了王翠兰那间耳房外。
夜风似乎都停滞了,只剩下后院那两间屋里传来的、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暧昧声响。
黑皮碎了一口打了个手势,猴子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竹管。
他小心翼翼地捅破王翠兰耳房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将竹管伸了进去,对着里面轻轻一吹。
一股若有若无的烟雾在黑暗中散开。
这是他们惯用的迷烟,分量不重,主要是让人陷入昏睡,不易惊醒。
阎解成跟在最后面,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既害怕被屋里的人发现,又害怕被身边的伙伴识破身份,更有一股参与犯罪的变态兴奋感。
黑皮侧耳贴在门上听了片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压低声音,对围拢过来的手下(包括混进来的阎解成)吩咐道:
“一会儿进去,手脚都给我放轻点,仔细搜,角角落落都别放过。
但动静一定要小,听清楚没?这院里可还有两对狗男女没睡的呢。”
众人纷纷点头,蒙面布上方露出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紧张的光芒。
阎解成也赶紧跟着点头,生怕慢了一步引起怀疑。
另一个贼人拿出工具,熟练而无声地撬开了耳房那并不牢固的门栓。
门轴发出极其轻微的“吱呀”一声,在黑皮警告的眼神下,那贼人动作更轻了。
门被推开一条缝,几人鱼贯而入,最后进去的贼人反手轻轻将门掩上,留下一条缝隙通风,也方便随时撤离。
屋内一片漆黑。
借着从门缝和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床上的人影,显然已经被迷烟放倒了。
黑皮率先走到床边,确认王翠兰确实昏迷不醒,这才打了个手势。
贼人们立刻像训练有素的猎犬,无声地散开,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翻箱倒柜,但动作都刻意放得很轻,只有细微的摩擦声。
阎解成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也开始在屋里摸索。
作为阎埠贵的儿子,他太了解这些抠门老户藏钱的习惯了。
墙角老鼠洞、炕席底下、破棉絮里、甚至墙砖缝……
他想,王翠兰估计也差不多。
果然,在摸索到炕沿下方一块有些松动的砖头时,他心中一动。
小心翼翼地把砖头抽出来,伸手往里一掏,指尖触到的是一个不大的铁盒子。
阎解成心中狂喜,也顾不上看里面是什么,做贼心虚般迅速将铁盒子塞进了自己单薄的棉袄内兜里。
冰凉的铁盒贴着皮肤,让他打了个激灵。
然而,他这鬼鬼祟祟的动作,却被旁边一个正在翻找衣柜的贼人眼角余光瞥见了。
那贼人凑过来,用极低的声音问道:“嘿,找到啥了?怎么不打开看看?”
阎解成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含糊道:“没……没什么,一个小盒子,回去再一起看,现在不是时候,别耽误功夫……”
那贼人觉得有理,现在确实不是分赃的时候。
他用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本想表示一下“哥们儿够机灵”,却把阎解成吓得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啧,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那贼人嫌弃地低语了一句,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翻找衣柜。
阎解成见对方没有深究,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稍稍落下,暗暗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定了定神,猫着腰,继续假装搜寻,但心思早已飞到了怀里的铁盒上,猜测着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就在这时,另一个贼人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底层,找到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四根黄澄澄的小金条,在微光下闪烁着。
“大哥!”那贼人压抑着兴奋,低声喊道。
黑皮看到小黄鱼,眼睛都直了。
阎解成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嫉妒得心里发酸。
小黄鱼啊!
这可是硬通货。
比他那还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铁盒子值钱多了,要是自己找到的该多好。
但他不敢吭声,只能暗暗咽口水。
搜刮继续进行。
王翠兰这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但贼人们搜刮得很彻底。
一些零散的现金、几件看起来还值点钱的旧首饰、甚至藏在米缸底下的几块银元,都被翻了出来。
最后,黑皮示意搜一下王翠兰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