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副食店,他心不在焉地买了些青菜、豆腐、一块五花肉,又称了点粉条。
路上时又从空间内拿了一条鲈鱼出来,和一些白面大米,回到院里。
他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和邻居打着哈哈,进了自家门。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菜:“仙儿,雨水,瞧我买什么回来了,今晚咱们吃猪肉炖粉条,再炒个青菜,烧个豆腐,清蒸鲈鱼。”
何雨水欢呼:“好耶,哥你最好啦。”
胡仙儿接过菜篮,温柔地笑着:“辛苦柱子哥了。”
何雨柱系好围裙,开始麻利地洗菜切肉,锅里烧油,没过多久,一道道菜上桌。
出门这会儿,何雨水已经在家把白面馒头蒸好了,
一家刚围坐在桌前,拿起筷子,还没吃两口。
就听见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喊声,这年头串门都是饭后才去的,怎么别人吃饭时上门。
“柱子哥,柱子哥在家吗?兄弟我来给你赔不是来了。”
话音未落,许大茂一手提着一瓶西凤酒,另一只手拎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烤鸭,满脸堆笑地挤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娄小娥,手里也提着两盒点心,脸上带着歉意和笑容。
这阵仗把何雨柱兄妹和胡仙儿都搞得一愣,何雨柱放下筷子,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疑惑。
无事奉殷勤,非奸即盗。
“许大茂,你唱的这是哪一出啊,黄鼠狼给鸡拜年?”
许大茂把酒和烤鸭放在桌上,姿态放得极低:“哎呦,我的柱子哥,看你说的。
兄弟我今天是真心实意来给你道歉,赔罪的,以前都是兄弟我混蛋,我不是个东西。”
“赔罪?”
何雨柱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问,“赔什么罪?你许大茂还能有错?”
“有!有!错大了!”
许大茂语气激动起来,“柱哥,我以前不是人,我嘴贱,我混蛋,我在厂里,在院里,没少胡说八道。
给你造了不少谣,败坏了你的名声,我……我真是对不起你。”
他说着,竟然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
这下连何雨柱都愣住了,和胡仙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何雨水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何雨柱放下馒头,表情严肃了些:“许大茂,你没事吧,吃错药了,这可不像你。”
“我是真心的!”
许大茂急切地说,额头上真的开始冒汗了,“柱哥,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信我。
但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是,我以前是处处跟你作对,你看不顺眼我,我也看不顺眼你。
可这根源,它……它它它不全怪我啊。”
“哦?”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照你这意思,还怪我咯?”
“不不不!不是怪你!”
许大茂慌得连连摆手,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我是说……我是说……唉!”
他猛地叹了口气,像是豁出去了,“柱哥,你想想,以前你脾气爆,动手能力又强,我这张嘴又欠,没少挨你揍吧?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是,我嘴欠该打,可这打多了,我心里它……它憋屈啊,它怨恨啊,我就想着,明着干不过你。
我就来暗的,我就到处说你坏话,给你使绊子,就想看你倒霉。
我心里才能痛快点儿,现在想想,我真是鼠肚鸡肠,不是个东西。”
许大茂这番话,倒是带着点罕见的真情实感。
何雨柱听着,脸上的戏谑慢慢收了起来,原主傻柱过去被易中海忽悠,许大茂又确实招打。
傻柱自己下手是没轻没重,许大茂那会儿见了自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么一想,许大茂这点委屈似乎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
这时,娄小娥适时地开口道歉:“何大哥,仙儿姐,大茂他以前确实是糊涂,钻了牛角尖。
昨晚,他回来没少跟我后悔,说对不起柱哥你。
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以前那些不痛快,说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他就是个小心眼,吃了亏就想着歪门邪道找补回来,现在他知道错了。
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原谅他这一回,行吗?”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反常的一幕,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许大茂这孙子,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突然这么低三下四,肯定有鬼。
何雨柱站起身,淡淡说道:“你们俩跟我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许大茂还能有主动认错的一天?
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跟自己解释的,雨水、仙儿你们先吃饭。”
说着,朝里屋走去,他之所以这样说,是许大茂有些欲言又止。
两人跟上进屋后,许大茂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尴尬。
“柱子哥,不瞒你说,兄弟我……我是真怕了,服你。”
何雨柱挑眉:“哦?怕什么?怕我揍你?”
许大茂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是看明白了,跟你作对,没一个好下场啊。”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外人听见,掰着手指头数给何雨柱听,“你瞧瞧,易中海,八级工,牛不牛?
得罪了您,现在在大西北啃沙子呢。
聋老太太,院里的老祖宗,辈分高不高?
想算计你,结果呢?
被杨厂长……(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贾张氏,泼不泼?
现在还在农场改造呢。
还有棒梗那小子,手欠偷您点东西,直接少管所半年,一百块钱罚款,贾家彻底垮了。”
他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都冒汗了,“再瞧瞧跟你好的,刘海中,以前就是个草包二大爷,现在呢?
抱紧你的大腿,生产小组组长当上了,连院里管事大爷那虚名都看不上了,眼看就要高升啊。
这一桩桩一件件,兄弟我晚上躺炕上是越想越睡不着,浑身冒冷汗啊。”
娄小娥在一旁适时地补充,语气诚恳:“何大哥,大茂他以前是混,是嫉妒你,又老挨你打,心里憋着怨气才处处跟您作对。
可他现在真是想明白了,跟你斗,那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放一旁的桌上,那实实的声音,何雨柱一听,怕是小黄鱼。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估计是娄小娥这个资本家的女儿给他一旁分析利弊,这才有了今晚这出负荆请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