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同志,你先别激动。”
为首的警察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们也是例行询问,你反映的情况,我们会去核实。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组织上一定会还你清白。”
“那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不仅关系到我的个人名誉,更关系到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形象。
如果需要,我可以联系我们李怀德厂长,或者直接向四九城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他适时地抬出了上级单位和领导,施加压力。
干警连忙安抚,“暂时不用,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事情还没定性,惊动对方单位领导,对他们没好处。
随后,干警又简单问了几个关于行程、接触人的细节问题,何雨柱都对答如流,没有丝毫迟疑和矛盾。
问话持续了不到半小时。
两名干警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破绽,反而被何雨柱义正词严的态度和“干部身份”、“单位声誉”的大帽子压得有些被动。
“好了,何雨柱同志,感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为首的干警例行公事地说道。
何雨柱不卑不亢地回应,“我会配合调查,但我采购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厂里工作繁忙,希望尽快有个结果,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送走警察,关上房门。
何雨柱脸上那激动的愤怒和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离去的警员,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刀疤这一群臭虫 ,想用黑市的事情拉他下水?
做梦!
他何雨柱怎么可能留下这种把柄?
他所有的行动都在空间掩护下进行,明面上的轨迹干干净净、堂堂正正。
承认?
承认就意味着承认自己去了黑市,参与了投机倒把。
在这个年代,这顶帽子扣下来,别说食堂主任,工作都可能丢掉。
他还没那么傻!
至于刀疤他们的手腿?
谁看见了?
证据呢?
没有证据的指控,就是污蔑,就是诽谤他。
何雨柱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退掉房间。
在招待所前台,他特意当着服务员的面,给张经理打了个电话,声音洪亮地告别:“张经理啊,我何雨柱,采购任务完成了。
感谢你这几天的帮助,我这就准备回四九城向厂里汇报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这采购也是真的,来都来一趟闽省,自己空手回去怎么能行?
肯定是带一些干货海鲜回去,那就得走公家的供销社,虚虚实实的遮掩,才能浑水摸鱼。
挂了电话,他对前台服务员露出和煦的笑容:“同志,退房。这几天麻烦你们了。”
他特意拿出几颗从四九城带来的水果硬糖放在柜台上,“一点小意思,给同志们甜甜嘴,辛苦了!”
在服务员们感谢的笑容中,何雨柱拎着行李出了霞浦县招待所。
一番折腾下,来到火车站。
坐上回四九城的车。
与此同时。
四合院。
警察来了。
“哪位是易中海的爱人,王翠兰同志?”年长些的警察扬声问道。
王翠兰正因刚才贾东旭打秦淮如的动静心烦,此刻听到警察点名找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煞白,颤巍巍地从易家屋里出来:
“我…我是,警察同志,怎么了?是我们家老易…他…他案子有消息了?”
警察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声音清晰而公事公办:
“易中海贪污案判决结果已下达,经查实,易中海在担任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及四合院一大爷期间。
利用职务便利,长期侵吞、贪污何大清寄给其子女何雨柱、何雨水的生活费,数额较大,性质恶劣。
现依法判处易中海劳动改造十年,即日押送大西北服刑,这是判决通知书,家属签收一下。”
“轰隆!”
王翠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十年!
大西北!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呜呜………”
何雨水脸上全是泪水,天知道她对易中海有多恨,要不是因为易中海,她每个月拿着十块钱当生活费,日子不要太幸福。
“判好的好,十年!易中海那老畜生判了十年,他贪了我们的钱,他活,!呜呜呜……老天爷开眼了啊!!”
王翠兰看着狂喜的何雨水,再听着警察口中冰冷的判决,痛苦将她彻底淹没。
“十年…大西北…当家的啊!”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抓着地面,哭得肝肠寸断。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她的绝望不仅仅是为了易中海。
聋老太太死了,而且是敌特身份,房子早就被街道办收走了。
易中海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这房子是厂里分的安置房,根本不是私房。
现在易中海被判刑,厂里肯定会把这房子收回去,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无儿无女无房无工作。
当家的又进了大牢,这偌大的四合院,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王翠兰越想越绝望,哭声越发凄惨:“家没了,以后我住哪儿啊,老天爷,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呜呜呜……”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
他上前一步,看似关切实则盘算地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辛苦了辛苦了。这…易家这房子,厂里大概什么时候会来收?我们院里也好…有个准备。”
他已经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这房子收回后,有没有机会给自己家争取点好处。
警察淡淡道:“这个你要问街道办,问红星轧钢厂。”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道:“易中海的判决下来了就好,曾经身为一大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警官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我们院里一定配合工作。”
贾东旭和秦淮如也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贾东旭嘴角还噙着一丝刚才家暴后的快意。
秦淮如面无表情,后背还火辣辣地疼,她低着头,紧紧抱着胳膊,对易家的事充耳不闻。
对他们而言,易中海是死是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早已经不是师徒关系。
许大茂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搂着穿着讲究、一脸好奇和懵懂的娄晓娥,站在人群稍外围。
娄晓娥扯了扯许大茂的袖子,小声问:“大茂,这是怎么回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