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呼哧呼哧地从楼梯上向下狂奔,生怕再慢一点就被追上。
随着老黑跳下最后一节楼梯,看着大门处透进来的阳光,老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然而刚跑出大门,老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池波武夜已经在庭院里等候多时了,看到老黑终于从养老院里出来,池波武夜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哈喽啊,又见面了。”
老黑此时地表情一言难尽,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大哥,不是说好我把枪给你就放我走吗?”
池波武夜点点头:“对啊,我放你走了啊,所以你不是从楼上到楼下来了吗。
而且我还说了,如果再次见面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只能说你运气不好,这么快就又遇见我了。”
老黑回头看了看,十几米的高度,不走楼梯也不坐电梯还能安全降落的话,只有超人能做到吧。
老黑想到这只觉得一阵头晕,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就是个打黑工的普通人,你放过我吧。”
说罢老黑就哭了起来,从楼梯缓缓下来的服部平次奇怪地看着这一幕,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还哭起来了?”
听到服部平次的声音,老黑瞬间有了个新的计划。
相比较于池波武夜,服部平次一直都是以小弟跟班的形象出现,而且他也是走楼梯下来的,肯定不是那种变态般的身体素质。
如果以服部平次作为人质,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能跑路,想到这老黑一边哭一边将手伸向了裤子口袋。
就在服部平次路过老黑身边时,老黑猛地一个弹跳起身,拿起手里的折叠刀就向服部平次刺去。
服部平次瞬间一惊,急忙一个侧身躲过这一击,然而老黑不依不饶地持续向他发起进攻。
手上只有一把玩具枪的服部平次为了不受伤只得不停躲闪,没办法还击。
见半天都没等来支援,服部平次忍不住吼道:“武夜你干什么啊,快帮忙啊!”
池波武夜扣了扣鼻孔,将新鲜出炉的伸腿瞪眼丸弹飞后摇了摇头:
“平次,你怎么现在这么废了,这么个小别扇都拿不下,看来真是疏于训练了。”
服部平次再次躲过老黑的袭击,没好气地吼道:“废话,他手上有刀啊,我没有武器怎么打!”
池波武夜将手里的钢管朝服部平次丢了过去:“接好了,别让我失望。
就你这两下子别说打败冲田了,再过两年你连和叶都打不过。”
服部平次一个翻滚躲过老黑的花刀,将池波武夜丢过来的钢管稳稳接住,瞬间气势就变了:
“我那是因为喜欢她才让着她的,否则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池波武夜撇撇嘴:“你在我面前深情表白有啥用,有脾气你去跟和叶说啊。
和叶可是跟红叶诉苦了啊,她说你自从那次告白以后,再也没跟她说过情话了。”
服部平次气势一滞,大吼道:“开..开什么玩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说那种肉麻的话,一点也不酷!”
池波武夜翻了个白眼:“长期得不到正面回应的感情,破裂只是迟早的事,你爱信不信。”
服部平次闻言,仔细回想了一番,最近和叶好像对自己没有一开始那么热情了,难道.....
嘶,不管了,先把面前这个讨厌的非洲镰鼬解决掉再说。
接下来服部平次将最近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到了老黑的身上。
此刻的老黑心底苦不堪言,以为捏了个软柿子,结果是个硬石榴。
刚开始对方被自己手上的折叠刀威慑住,只能不停闪躲,后面拿到武器后就变了一个人。
面对自己的进攻不仅每次都能精准格挡,还时不时地从各种刁钻角度抽他几下。
直至最后老黑都放弃抵抗了,缩在地上抱头投降,服部平次依然在发泄着心底的不爽。
老黑像个穿山甲一样,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哀嚎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了!”
池波武夜走过来拦下了服部平次:“行了行了,打死了就没法问话了,一会他还不老实的话你再打。”
服部平次这才收手,长出一口气,将这段时间憋在心底的郁闷之气发泄了一通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池波武夜对老黑的屁股踹了一脚:“起来,到养老院里面来,我有话问你。”
说罢池波武夜头也不回地向着养老院里面走去,大中午的太阳实在太晒,没有必要苦了自己。
老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服部平次不善的表情下急忙向着室内走去。
服部平次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不跑了,我还想再出出气呢。”
前面的老黑一听这话,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只能一言不发低着头前进。
池波武夜找了张还能用的板凳,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黑问道:“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老黑唯唯诺诺道:“我就是个打工的,帮老板运运货什么的。”
池波武夜轻笑出声:“运货?运什么货需要随身带把枪?防谁的?同行还是警察?”
老黑急忙解释道:“那是玩具枪,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就是吓唬吓唬人用的。”
池波武夜摇摇头:“枪不管真假,你带了就是带了,正经运货不需要这种东西。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体验我最新研究的记忆恢复术。”
老黑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是,您说的是。
其实我就是个打工的,我的老板是做出国旅行团的,我就负责客人的接送工作而已。”
池波武夜挑了挑眉:“干偷渡的蛇头?”
老黑不好意思道:“境外旅行,境外旅行,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服部平次不满道:“就是有你们这种人,日本的罪犯才越来越多,你们这群人最可恨了!”
池波武夜对服部平次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对老黑问道:“那我问你,你躲在龟田家干什么?”
老黑眼神不自然地闪烁着,答道:“因为龟田勇吉是我招进公司的,他人却突然消失了。
所以老板派我去找他,免得他意外。”
池波武夜敏锐地发觉了老黑没有把话说完,从服部平次手里接过钢管猛地砸向老黑的小腿。
老黑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声,抱着腿不停地来回打滚,池波武夜冷笑道:“跟我玩文字游戏?想清楚了再说。”
说罢池波武夜将钢管塞回欲言又止的服部平次手里:
“我知道你心怀正义,希望一切都能被法律审判。
但我不是警察,我只知道血债要血偿。”
服部平次看着池波武夜那严肃又疯狂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没能把劝阻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