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从屋里走出来,“这是什么声音?怎么突然敲锣打鼓的。”
男人也跟着走出来看了眼,“这好像是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的,这不会是……我们这条巷子里有人考中了秀才吧!”
“真的假的?我们巷子里有谁是读书人?”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闻庭之用红布包了好一些碎银放进去,这是给报信的辛苦费。
昨晚宋戾就说今日估计能够知道考没考中秀才。
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闻庭之和宋戾走出门等待。
衙役从马上下来,“请问这里是宋戾秀才的家吗?”
宋戾点点头,“我就是宋戾。”
衙役笑容满面:“这位就是宋戾宋秀才,恭喜你在这次院试中为案首。”
闻庭之看了眼宋戾,他只说这次能够考上秀才,却没说还是第一名。
“辛苦各位报信的了。”
闻庭之掏出装着碎银的红布一人手里塞了些,衙役笑的更灿烂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就去其他家报信了。”
“好。”闻庭之点点头。
巷子里可谓是人满为患,不少人围着闻庭之的店铺。
“天,听见没有,考中了秀才。”
“听见了,敲锣打鼓的我又不是瞎子,不仅仅是秀才还是案首嘞。”
“太出息了,要是我家也能出个秀才就好了。”
闻庭之眉开眼笑道:“只要今日在店铺里买了东西,通通都有优惠。”
不少人冲着宋戾是秀才又是案首,纷纷进店。
闻庭之和宋戾来到后院,“你可以呀,宋戾。”
“还好,我还会更努力为夫郎争光的。”
宋戾腼腆一笑,一把抱住庭哥儿,他终于能为庭哥儿做出一些贡献了。
他们写信给了爹娘以及村长。
等信传到小河村时,村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老头子你这是咋啦……”
村长妻子从厨房走出来问道。
“我们小河村也出了个秀才,还是案首,光宗耀祖啊!”
“真的假的?是宋戾写来的信吗?”
村长点点头,走出房门敲响了挂在门口的锣。
不少人听到都往村长家里赶过来,一般没事村长是不会敲锣的。
“这是镇上又有啥事啊?”
“不知道嘞,还没到收税的时候啊,今年不会提前收吧,那可真是头痛。”
从家里赶往村长家的路上,众人都在猜测。
周春草带着夏禾一起出门,不少人看到他们都跟没看到一样。
宋天明算是彻底丢了读书人的脸,被抓到进了那青楼。
村里几个做工的汉子都看到了,宋天明想狡辩都无从狡辩。
家里得知后更是吵了一通,他那夫郎的娘上门来大骂一通,还把夏禾带回去好几天。
最后还是周春草上门接回来的,原来是那夏禾有了身孕。
现在宋天明都不敢出来见人,每天待在家里,书院也不去了。
那束修钱也收不回来,周春草可谓是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
“村长啥事啊!”
看着村长笑容满面,大家内心猜测应该不是收税的事情。
每年收税村长脸色都不好看,总有那喜欢拖着不给或者交不上的人家,要是收不上税就是村长的责任了。
那是一点笑脸没有,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就连村长妻子都笑了起来,看来真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了。
看着院子里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村长清了清喉咙,“今日把大家叫过来,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村出了一个秀才,还是案首,也就是第一名。”
似乎是怕有人听不清,村长又重复了一遍。
底下瞬间跟开了的热水一样沸腾起来。
“什么?出了个秀才?”
“谁?我怎么没听说哪家去考秀才了,听村长说还是第一,怎么别人家的孩子就这么厉害。”
听到村长说的话周春草瞳孔放大,感觉快要站不住晕倒了。
不可能是宋戾,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是宋戾。
在村民的催促下,村长心满意足说出这个名字——宋戾。
“夏哥儿,村长说的是谁,我怎么听不清。”
夏禾翻了个白眼,“宋戾,也就是婆婆你的小儿子宋戾。”
“怎么会这样。”
不少人看了过来,周春草本应该是让人羡慕的,可大家都知道她和宋戾关系不好。
哪怕宋戾考中了秀才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不少人缠着村长问东问西。
周春草早就带着夏禾回家了,宋大海见着他们问了句村长说啥事了,周春草一言不发。
倒是夏禾直接把宋戾考中了秀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现在对庭哥儿已经怨恨不起来了,他不得不承认庭哥儿就是有本事有能力,才能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就连宋戾都被他带上了读书路。
反观自己,在一条道路上越走越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宋戾怎么可能考中秀才。”
在屋子里待了几天的宋天明终于舍得出来见人,脸色青黑一片,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村长说的就是这件事,宋戾不仅考中了秀才,还是拿什么案首,不信你可以问娘。”
宋天明抓着桌子神色凄惨,为什么会这样。
后悔,他好后悔。
村里人都说庭哥儿是福星,庭哥儿真的是福星,如果是他娶了庭哥儿,现在考中秀才的不就是他了。
他都把宋戾这个灾星变得这么有福气,要是嫁给他,他岂不是更厉害。
宋天明竟然后悔到心生郁气,结结实实病了一场。
“恭喜宿主收集宋天明悔意值百分百。”
闻庭之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了片刻,没想到宋天明在得知宋戾考中秀才后悔意值直线上升,没过几天竟然都到一百了。
可喜可贺啊!
店铺里只有柳草一个人,闻庭之出门帮他一起,过段时间准备在物色几个人。
宋戾现在又去书院上学了,要为接下来的乡试做准备。
春夏已经被他赶走,他特意放了些钱在盒子里,喊了柳草出门做事,店铺都只有春夏一个人。
他们并没走远,果不其然春夏偷拿了店铺的银钱,还去了院子里,他在院子里铺了一层面粉。
在外面看着春夏不见了立马冲了进去,抓个正着。
春夏骂骂咧咧了柳草几句走了,毕竟她也怕闻庭之报官。
没什么大事发生,时间就像流水一般飞快流走。
春去秋来,宋戾要乡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