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不是反派本人,但现在眼前的谷怀礼羞辱的对象是就是他本人,他顿了一会儿说,“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想着走走,锻炼锻炼身体。”
“是吗?傅师兄真是好雅兴,还特意来我这儿了。”谷怀礼挑眉,“不过容我说一句,要是盲目锻炼,对经脉只能说更不好。”
这时候谷怀礼看见傅闲手里的地图:“傅师兄拿着地图这是?”
傅闲淡淡开口:“熟悉地形,因为我脑子出问题了。”
“那你接着熟悉。”谷怀礼说着继续他的药材种植大业,谷怀礼已经种了一大片的药材了,小小的嫩苗看着十分喜人。
傅闲看着这工作量,谷怀礼本人身体没什么问题呢,他就替对方感觉腰酸背疼了,说了一声告辞之后,接着开始探索地图的道路。
谷怀礼在的山头离他最近,再过去是卫令持的地方,卫令持过去之后就是徐子凌的山头了。
听起来,他只要在经过两座山头以后,就能够到达目的地,实则不然。
因为除了这些山头之外,他还得跨过好几座无人的小山头,以及树林虽然这边都修了大道,但运动量可想而知。
哇塞,他得步行几十公里耶,这合理吗?
对于不能御剑飞行的他来说,当然不合理。
正常御剑飞行可能不需要半个钟头就能到达目的地了,或者是掐个诀。
傅闲现在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去。
“谷师弟,我要去徐师弟那里,带我一程。”傅闲开口求助。
“我在忙。”谷怀礼拒绝得毫不犹豫,他本来跟傅闲关系就一般,哪怕傅闲本人亲口坦白,突破失败后心境有所变化,不会再跟同门起冲突,但这不代表先前的冲突可以就这么算过去,其他人不知道,反正他本人还是对傅闲敬而远之的态度并不是很想跟对方扯上什么关系。
“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一些医书,好像叫什么《天数医方》,本来是想拿给谷师弟的,可惜我忘了。”傅闲说的倒是实话,他没骗人,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确实看到好几本医书的名字,之所以知道谷怀礼会感兴趣,是因为这上面还被标注了“孤本”。
谷怀礼很快变如脸:“同门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谷怀礼也不种药了,迅速拿出自己的本命剑,带着傅闲飞。
傅闲第一次这样飞,原本细长的本命剑变宽到足以容纳两个人的面积。
原来御剑飞行不会被强风拍脸,因为用了灵力来抵御强风,这跟坐在车里很像,唯一的区别是御剑飞行需要站着。
谷怀礼御剑很稳,没表演什么花活。
剑飞往高处,傅闲看着脚下的风景,离他越来越远,渐渐的缩小,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座座山头在他脚下,再上一些,仿佛能够碰到云彩。
几十公里的路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到达目的地了,效率还是非常高的,而且其中没有任何颠簸相当的平稳。
其实修为高点的话,也不需要御剑飞行了,他们有那种缩地成寸的本领,呼吸之间行千里,并不是开玩笑,但这个技能也是比较费力气的,一般都是用在紧急的事态上,或者装逼用。
谷怀礼带着傅闲稳稳的落在徐子凌的山头处。
山下并没有人看守,只有一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禁制。
谷怀礼伸出手碰上那片禁制,就好像碰在水面上一样,荡起层层波纹。
“子凌,是我。”谷怀礼开口传音,“我跟傅师兄来拜访你。”
禁制并没有马上打开,过了几秒,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低沉悦耳:“谷师兄可以留下,傅师兄滚。”
谷怀礼看了一眼傅闲,耸了耸肩:“你怎么想的?你跟子凌关系那么差,难不成是来给他道歉的?”
傅闲沉声道:“我可以再加一本,我想见他。”
谷怀礼又敲了敲:“傅师兄说他一定要见你,他这几天痛定思痛决定找你负荆请罪,并且朝你三拜九叩求饶并且愿意光着身子跳舞给你看。”
傅闲:“?”
他耳朵出问题了吗?谷怀礼是在说人话吗?
“我去,真假的?那快请进快请进。”徐子凌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见傅闲用一副吃了*的表情看他,谷怀礼道:“子凌这边可是放话你和狗禁止进入的,哦,狗可以进,你不行。”
好一个不如狗。
禁制被打开了,谷怀礼带着傅闲进去了。
徐子凌住在半山腰的院子里,远远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垂着头跟两个少年说着什么。
谷怀礼感觉耳边咻的一阵风吹过去,傅闲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着那道身影冲过去。
因为事发突然,那两个少年以及那道身影都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傅闲扑过来。
徐子凌的肩膀被傅闲双手钳制住,他皱着眉,呆呆的看着傅闲,满脸震惊,不知道是被对方的帅气面容震慑,还是被对方过于无礼的行为震惊住。
傅闲偏浅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徐子凌,沉声开口:“how are you?”
徐子凌一直没回过神来,本能的回答:“I am fine thankyou…… and you?”
徐子凌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也震惊的看着傅闲,嘴唇颤抖,老乡二字呼之欲出。
傅闲松了劲,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一抹微笑:“徐师弟还需要我负荆请罪三拜九叩光着身子给你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