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打湿了枕巾。他见状，俯身吻去她的泪，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楚儿，等本王禀明皇兄，就娶你做王妃。”
萧策的请封奏折刚递上去三日，宫里就来了旨意——皇帝萧珩召林楚进宫。
太极殿的鎏金香炉飘着龙涎香，林楚跪在汉白玉砖上，单衣下的肌肤贴着冰凉的地面。萧珩的玄色冕服扫过她发顶时，十二旒珠串叮当作响，像极了他此刻紊乱的心跳。
“抬起头来。”帝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压抑的颤栗。林楚仰头，正撞见他解玉带的动作——那双手曾批过万千奏折，此刻却因急切而微微发抖。
林楚抬头时，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突然笑了，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果然是个美人，难怪皇弟魂不守舍。”他起身，踱步到她面前，龙袍扫过她的裙角，“听说你嫁了五个夫君？”
林楚脸色发白，刚要辩解，就被他捏住下巴：“别怕，朕不怪你。”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皇弟既然能与旁人共妻，自然也能与朕共享。”
“陛下！”林楚惊得浑身发抖。
“这是皇室规矩。”萧珩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带着龙涎香，“你若从了，朕便封你为后，让你那五位夫君也能在朝中安身。否则……”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知道抗旨的下场。
萧珩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咬吧，这样才记得住。”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腰，滚烫的温度透过丝绸烙进皮肤，“明日起，你是朕的皇后，亦是朕的药引。”
萧珩终于安心：“你可知，朕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吻着她的肩，“从萧策把你的画像带回宫，朕就知道，你该是朕的。
晨光初现时，林楚蜷缩在萧珩怀里，看着他沉睡的侧脸。他的手仍扣着她的腰，冕旒散落在枕畔，像极了他们纠缠的发丝。殿外传来宫女细碎的脚步声，林楚轻轻挣了挣，却听见他呢喃：“再睡会儿。”
“皇上忘了臣妾的夫君们？”她的指尖划过他心口的龙纹刺青。
萧珩忽然睁眼，眼里闪过危险的光：“朕说过，他们只能做侧夫。”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至于萧策……”他的吻落在她颈间，“他此刻正在偏殿等着，你猜他会不会喜欢朕送的这份大礼？”
林楚浑身发僵，却听见殿门“吱呀”推开。萧策穿着银色铠甲立在晨光里，狼首披风拖在地上，像条蓄势待发的巨蟒。
“皇兄好兴致。”他的声音带着边关风沙的粗粝，“竟让本王等了整夜。”
萧珩低笑，扯着林楚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萧策：“皇弟不是喜欢看么？继续。”
林楚的呜咽被淹没在帝王的吻里，却看见萧策一步步逼近。他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鬓发，突然扯下她的同心针：“皇兄要共妻，本王便如你所愿。”
林楚看着两人，只觉得浑身发烫。萧珩笑了，伸手按住她的腰：“急什么？往后日子还长。”
夜深时，凤帐里的喘息渐渐平息。林楚窝在萧珩怀里，脚却被萧策握着暖着。“你们……”她想说什么，却被萧珩捂住了嘴。
“嘘。”他吻着她的发顶，“往后，沈砚清在朝堂护着你，温庭玉在大理寺为你平事，沈砚之打理你的医馆，萧策替你镇守边关，朕……”他顿了顿，眼底漾着温柔，“朕守着你。”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照亮帐内交握的手——有帝王的龙纹玉扳指，有王爷的狼牙佩，还有从宫外悄悄递进来的、属于另外几人的信物。林楚看着这些，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并非不能接受。。
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下去。顾承泽教太子读书，沈砚之打理御药房，沈砚清在朝堂上为她挡下明枪暗箭，温庭玉总在休沐时送来民间的趣闻，秦羡送来奇珍异宝，萧策戍边归来，总会带些大漠的奇石，萧珩则在每晚的凤帐里，听她讲这一日的琐事。
中秋佳节，八人围坐在御花园的桂树下，孩子绕着他们跑，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雀鸟。林楚看着身边的人——赵珩举杯时的沉稳，萧策大笑时的爽朗，沈砚清垂眸时的温润，温庭玉递点心时的细心，顾承泽翻书时的专注，沈砚之倒茶时的温柔，秦羡时不时看向林楚——忽然觉得，这人间最圆满的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在想什么？”萧珩握住她的手。
林楚笑了，往他身边靠了靠：“在想，幸好遇见了你们。”
五年后，凤仪宫的偏殿里总是热闹得像集市。林楚刚给最小的女儿绾绾喂完奶，温庭玉就捧着本《论语》凑过来：“绾绾乖，爹爹教你背‘学而时习之’。”话音未落，沈砚之已端着新熬的杏仁露挤进来：“小孩子哪能读那么枯燥的？先尝尝这个，润嗓子。”
二岁的澜儿老道像及了他的老爹萧珩，三岁的瑜儿则安静地坐在沈砚清膝头，看他批奏折，小眉头皱着，活脱脱个小丞相，五岁多的瑾儿不像亲爹顾承泽，却像秦羡！活脱脱的小霸王！
“瑾儿！把剑放下！”顾承泽大步进来，铠甲还没卸，一把将儿子捞起来按在膝头，“快把木剑放下，快来读书。”
萧珩刚处理完朝政，掀帘就见这阵仗，忍不住低笑：“朕的儿子，倒是被你们教得各有千秋。”
他走到林楚身边，接过绾绾抱在怀里，指尖划过女儿软乎乎的脸颊，“还是绾绾像她娘，文静。”
绾绾在萧珩怀里“咿呀”一声，伸出小胖手抓住林楚的发簪，像是在抗议被冷落。林楚被四个孩子闹得头疼，却被这满室的烟火气暖得心头发软。
孩子们的笑声，男人们的低语，桂花的甜香，月光的清辉，交织成一首最安稳的歌。这一世，她拥有了太多人求而不得的圆满，往后的岁月，只需静静享受这份热闹与温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