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顾承泽要进京赶考,沈砚之也被家里安排去京城历练几个月。临行前夜,两人把林楚堵在药圃的葡萄架下。
楚楚,等我金榜题名,就回来风风光光娶你。顾承泽的指尖划过她发间,带着书卷气的温柔。
沈砚之替他捆书绳,却故意勒得死紧:到了京城不许拈花惹草。
顾承泽白他一眼:我只看医书。他转向林楚,从箱底翻出个木盒,里面是晒干的紫苏叶:这是防风寒的,你身子弱,入秋记得泡水喝。
沈砚之也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我托人买的珍珠粉,能养颜。他塞到林楚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林楚被两人围在中间,葡萄藤的影子落在脸上,痒痒的。她踮起脚尖,在两人脸颊各亲了一下:我等你们回来。
沈砚之瞬间僵住,顾承泽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她看着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推他们:快去收拾行李吧,别误了明日的船。
林楚看着两个大男孩别扭的样子,突然踮脚在他们眉心各点了点:都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争执——
你刚才碰她手了!
你也碰了!
我先碰的!
我...我下次要先牵!
待两人走后,林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具软乎乎的身子,好像真的越来越适应这古代的日子了,不仅学习了医术,而且遇见了一个个可爱的人。
她低头闻了闻指尖的药香,那是甘草混着薄荷的清甜,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味道。只是她那时还不知道,这趟京城之行,会让她的人生彻底偏离原轨,遇见更多让她心动的人。
她靠在门后偷笑,忽然发现顾承泽塞给她的木盒底层,压着张桃花笺,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等我回来,娶你。”而沈砚之的瓷瓶里,除了珍珠粉,还有颗用红线缠着的红豆。
顾承泽在京城中了举人的消息传来时,林楚正在药圃里种当归。沈砚之拿着喜报冲进圃里,脚下的泥点溅了她一身,却笑得比谁都欢:“我就说他能中!”
话音刚落,顾承泽的家书也送到了。沈砚之抢过信就念,读到“见京城牡丹盛放,想起楚楚鬓边常簪的芍药,不及你半分”时,突然住了口,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林楚接过信纸,发现背面还有行小字:“沈砚之若敢欺负你,等我回去揍他。”她笑着把信纸折好,却在夹层里掉出芍药花瓣——那是去年她簪在发间,被顾承泽摘走夹在书里的。
夜里,沈砚之偷偷溜进她房里,把封没署名的信塞在她枕下。林楚拆开一看,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药锄,一个背着药篓,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等他回来,我们三个一起种满院当归。”
窗外的月光落在信纸上,把那行字照得格外清晰,像颗悄悄发了芽的种子,在她心里扎下了根。
……
红烛的光晕在雕花拔步床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揉碎了的星光。林楚坐在床沿,指尖绞着衣角,耳边还能听见院外隐约的喧闹,是送亲队伍未散的笑语,可她掌心的汗却洇湿了裙摆——身旁的顾承泽正垂眸解着她的嫁衣系带,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瓷器。
沈砚之走进来,褪去外袍,露出月白中衣,发间还沾着点酒气。他没急着靠近,只坐在床沿,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垂在膝头的手:“紧张吗?”
林楚抬头看他,烛光落在他眼底,漾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有一点。”
他低笑一声,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廓,带着些微烫的温度:“我也是。”
窗外传来零星的喧闹,是宾客还没散场。沈砚之却抬手吹灭了大半红烛,只留两支在角落明灭。“不用管他们。”他轻声道,将她揽进怀里,“还记得小时候在药圃里,你偷喝我酿的青梅酒,醉得抱着桃树喊师父吗?”
林楚脸一热,往他怀里缩了缩:“哪有……”
“怎么没有?”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蜜,“那时你就说,等长大了要嫁给会酿最好喝的青梅酒的人。
喜烛燃到第三根时,林楚的指尖还在发烫。顾承泽替她解着繁复的嫁衣系带,指尖划过她腰侧时微微发颤,沈砚之则在一旁斟酒,酒液晃出杯沿,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林楚泛红的眼尾。
嫁衣的系带一松,沉重的衣身便微微滑落,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沈砚之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后腰的肌肤,温热的触感让林楚轻轻一颤,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他顺势收了手,转而扶住她的肩,低头看她时,眼里盛着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别怕,我慢些。”
“别怕。”顾承泽的声音低哑,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铺着鸳鸯锦被的拔步床上。沈砚之放下酒杯,从背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我们会轻些。”
红帐垂落,隔绝了外间的喧闹。林楚攥着顾承泽的衣袖,感觉他的吻落在眉心,带着书卷气的温柔,而沈砚之的手正替她褪去鞋袜,指尖蹭过脚踝,痒得她缩了缩脚,惹来两人低笑。
“承泽哥哥的胡茬扎人。”她小声抱怨,却被顾承泽捏住下巴加深了吻,沈砚之则趁机解开她最后一层中衣,指尖划过她心口时,两人都顿了顿——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像粒熟透的红豆。
“像药圃里的朱砂梅。”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喟叹,低头在那痣上轻轻啄了下。林楚被他弄得发软,不自觉往顾承泽怀里靠,却被他按住腰肢:“别动,”他气息不稳,“再动,我们可就忍不住了。”
红烛的火焰在寂静的夜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房间的一角。随着时间的推移,红烛逐渐燃尽,最后一寸光也悄然消逝,黑暗渐渐笼罩了整个房间。
然而,在这黑暗中,天边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仿佛是黎明即将到来的信号。林楚静静地窝在沈砚之的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夜曲一般,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的指尖轻轻地在他的胸口画着圈,仿佛在描绘着一个美好的未来。她柔声问道:“以后,我们就在京城开药庐好不好?”
沈砚之的手臂微微收紧,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柔地回答道:“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期许。林楚能感受到他的温暖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砚之继续说道:“你坐诊,我抓药,闲时酿酒给你喝,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的话语让林楚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时候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如今,他们终于可以一起实现曾经的梦想。
帐外,更漏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流逝的节拍。帐内,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顾承泽的手顺着林楚的腰线缓缓游走,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沈砚之则替她拢着散乱的发丝,手指间的温柔传递着无尽的关怀。
两人默契地分担着林楚的紧张,让她逐渐放松下来。在他们的怀抱中,林楚感到无比的安全和舒适,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远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亮,黎明的曙光终于穿透了黑暗。林楚在两人的怀抱里,沉沉地睡去,唇角还挂着一抹未褪的笑意,那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