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群人这么自信,宴苍言和秋凌楚对视了一眼。
难道真的有人掌握了对付蘑菇的办法?
可即便是有办法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又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靠他们苟活,凭什么见面就要人去磕一个?
“我们不想磕,也不需要你们庇佑,让开,我们自己能跑!”
宴苍言眉头紧皱着,十分不爽,从小到大,他还没给谁磕过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笑话,不需要我们庇佑?那你们就自己回头去对付蘑菇!”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们若非要逼死我们,那我们就拉几个垫底的,要死一起死!”
宴苍言说罢,拔出了手里的弯刀。
“你竟如此不识好歹!好好好!非要打是吧?那就来!”
对面的人话音落下,齐刷刷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马上要打起来,秋凌楚赶紧喊道:“各位息怒!我这兄弟脾气不太好,不要跟他计较。
我们也不是不相信你们大小姐的能力,但我们还有其他要紧事。这一次受你们的恩惠,我们自当重谢,但很抱歉实在是不能加入你们。”
“还是这位兄弟会讲话,我们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们好,不领情就算了。既然不想加入,那你们支付这一次的保护费,再给我家大小姐问个好就行。”
“行行行,那我们付。”秋凌楚说完,宴苍言皱着眉凑到他面前怒道:“你怕他们做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这是勒索!”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要闹大。”
“你是白痴吗?”
“我不是白痴,我只是有钱而已。”
……
宴苍言给气到。
早知道当初在南锣山脉里就找准秋凌楚抢,他一定会有用钱摆平一切的。
“燕子,听话,从我戒指里摸灵石给他们,蘑菇马上到后面了,别因小失大,咱得尽快去找大仙。”
宴苍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别生气啦,他们对付了蘑菇,咱正好也歇一会儿。我们已经跑了很久了,虽然我不累,但我心疼你累啊。”
“少恶心我。”
宴苍言嫌弃的说完从他戒指里摸出了灵石,心不甘情不愿的交了保护费。
开玩笑,保护费以前他只收过从来没交过,现在倒好,跟着秋凌楚一块儿倒成大冤种了。
交了保护费之后,这些人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走进人群中间在一张高高抬起的贵妃椅前面停了下来。
“大小姐,这两人交一次保护费,要路过此地,请您庇佑。”
秋凌楚动不了,宴苍言敷衍的抱起拳,两人一起道:“感谢大小姐庇佑。”
只见万恶之首从贵妃椅上坐正起来,露出了一抹嚣张的笑容。
“你俩看起来好像不太服气啊。”
“笑话,我当然…”
宴苍言话说到一半,听见熟悉声音的他猛地抬起头来。
“大仙!”秋凌楚激动的喊道:“大仙,我们可终于找到你啦!太不容易啦!”
“你…怎么是你?”
宴苍言震惊到了极点,这事未免也太离谱了,这一路上,他一直担心沈心止会在哪吃苦受累,人是否还能活着。
结果人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当起了大小姐,收起了保护费,受众人拥戴!
但转念一想,她是沈心止啊,这就合情合理了。
她这人手段又多,心肠又坏,混得风生水起那不是很正常?
“怎么不能是我?”
沈心止轻笑一声,接过了秋凌楚交的保护费放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然后迅速飞起,朝着蘑菇追击而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眼见她飞到最前排去,其他信徒们迅速的跪拜下来。
在一声声彩虹屁中,沈心止拿出山河图,将那些奔涌而来的蘑菇全都吸进了她的图里。
这一幕看得宴苍言和秋凌楚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不仅是惊讶沈心止的山河图能装蘑菇,更震惊的是她用山河图的时候这群人竟然直接跪拜下来。
这是什么新型邪教吗?就是一宗之主也没有这待遇吧?她到底是怎么给他们洗脑的啊?
沈心止用山河图收完了蘑菇之后,重新飞回到贵妃椅上坐下。
“大小姐威武!大小姐万岁!”
几声高呼之后,那些信徒才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这时,沈心止靠在贵妃椅上,一脸好笑的看着瞳孔地震的这俩货。
“你俩确定不要跟上?”
“当然要跟上!”秋凌楚道。
“那是另外的价钱。”真武宗一代信徒弟子甲道。
沈心止摆了摆手。
“这两人由我亲自管理。”
“是,大小姐!”
秋凌楚张大了眼睛,一脸惊叹。
宴苍言则抽动嘴角,想不懂这世界怎么那么癫。
得以跟着大小姐一块儿走了之后,秋凌楚放低了声音小声询问沈心止。
“大仙,你是怎么给他们洗脑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没有给他们洗脑。”
“那他们这一套仪式…”
“他们自己发明的,我从头到尾什么也没说过。”
秋凌楚和宴苍言惊呆了,竟然还能这么玩。
……
倒也不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是有人自己淋了雨,非要撕烂别人的伞,一代要比一代更有优越感。
所以都是他们自己内部驯化的,沈心止只是坐享其成罢了。
反正这对自己也没有坏处,她从未强迫任何人,路过或者加入,都是他们自愿的。
“大仙,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秋凌楚说完,宴苍言就给了秋凌楚一个脑瓜蹦。
“你不想跟我一起,怎么不早说?我一定会放你离开的。”
“大仙,你看到了吗?他动不动就欺负我!”
“你有病。”
“是有病啊,不然怎么会动弹不得?”
……
宴苍言不想理他。
“你们俩在一块儿挺热闹啊,看来这一路一点也不难熬。”
沈心止笑着调侃了一句,但却没有抬头,而是低着头在一张图纸上研究什么。
“心止,这是什么东西?”
“墓道的图纸。”沈心止手指停在一个点上:“我们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