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到了它的牙齿上还有点绿色的汁液,肚子也比较圆,重要的是它现在状态很松弛。”
沈心止答完,俞非焉笑着点了点头。
“小心止果然很聪明,观察力不错。接下来我们要深入学习更难一些的内容,包括如何通过观察得知灵兽的攻击力强弱,以及它最擅长的攻击方式等等。”
俞非焉放掉了那只粉耳朵的花兔子,重新召了一只暴躁的独角灵牛过来。
这一整天,沈心止认识了很多灵兽还有妖兽,每一种分布在什么位置,还学会了观察它们的神态得知它们的状态。
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俞非焉十分欣慰的结束了这一天的课程。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非但过目不忘,而且还会举一反三。你今天一天学的内容,能顶天纵学半个月。”
“那是四师叔教得好!”
俞非焉对沈心止很满意,这孩子不但聪明而且谦虚也特别好学,笑起来更是纯真可爱,叫人很难不喜欢。
所以他不理解老二到底是怎么被逼疯,心止明明很乖,绝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故意害人的孩子。
俞非焉拍了拍沈心止的肩膀,带着她做上七色尾羽雀往回飞。
“今晚你去大长老那里借一本《百兽集》,你花点时间把这本书记下来。”
“好!”沈心止听话的点头。
“除此之外,再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今天说过,一些高灵智的灵兽是会伪装自己意图的,那么你今晚好好的回去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看穿它们的伪装。不必是所有灵兽,你能想到一种就算完成。”
“好!”沈心止自信点头。
俞非焉带着沈心止回了宗门,今晚二长老武高寒仍未回来,但晚饭的气氛倒是好了许多。
因为俞非焉心情愉悦的带着沈心止回来吃饭了,不求惊喜,只要没有意外那就是喜事一桩。
进入饭厅的时候,俞非焉看到大家的表情无奈又好笑,小心止真的很可爱,大家也不必如此。
一顿晚饭,大家吃得轻轻松松。
晚饭过后,沈心止就听话的去了大长老那里借来了《百兽集》。
抱着《百兽集》,沈心止去了一趟俞非焉的房间,跟他申请了一下今晚到他散养灵兽的林子里去,边看边实践。
见她如此刻苦,俞非焉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叮嘱她早点休息,明日授课莫要迟到。
沈心止做了保证,抱着《百兽集》高高兴兴的往后山四师叔圈养灵兽的林子去了。
今夜无风,最是好眠,宗门内的灯渐渐熄灭了,整个山河大地进入了安睡之中。
“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
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沉睡中的俞非焉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变态还没死,大仇还未报,年纪轻轻的你怎么睡得着?”
???
这次声音比刚刚更近更清晰,俞非焉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一转头,看到自己黑暗的房间里,漏进的些许月光里,出现了一张兔子脸。
它就蹲在自己的床边,红眼睛,长耳朵,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别墅里面唱K,水池里面银龙鱼,我送阿叔茶具。”
!!!
如果刚刚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现在他看着自己养的这只粉耳朵花兔子大半夜的在自己的床头口吐人言,他顿时就吓清醒了。
不仅是清醒了,而且还惊悚了,他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额头不可控制的冒汗。
“你,你说什么?”
“救命!我说救命!”
兔子大喊了两声之后,就朝着俞非焉的身上扑来。
“睡觉!跟你睡觉!”
!!!
俞非焉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他的反应比理智快,在花兔子扑上来之前,他已经一个闪躲,连滚带爬的飞奔下床避开了。
“怎…怎么回事?撞邪了?”
要知道,如今这世上除了已经修炼有成的妖之外,兽类除了九阶大妖兽之外,其他的都不可能开口说话!
他的花兔子不过才一阶,是最普通的灵兽怎么可能口吐人言!
“睡觉!跟你睡觉!”
花兔子赶紧转身重新朝着俞非焉的方向扑上去。
俞非焉当场就吓得脸色惨白,转身跳窗跑了。
他刚离开房间,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隔壁院子传来。
“啊!见鬼啦!”
俞非焉扭头一看,舒竹青神色慌张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舒竹青一看见俞非焉,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抓住了他的衣服。
“老四,大半夜的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快把你的蓝玉蛙收回去!我不想再看见它了!”
“怎…怎么了?”俞非焉结巴的问道。
舒竹青狠狠的拽着俞非焉的衣襟吼道:“它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在我床头唱歌?二阶灵兽为什么会唱歌?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在搞什么?”
“我没…”
俞非焉还没说完,就见蓝玉蛙从舒竹青的院子跳了出来,发出了青蛙的声音。
“大展宏图,大师亲手提笔字。”
就在两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的时候,花兔子也从院子里跑出来了。
“大展宏图,搬来放在办公室。”
接着,又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猫叫声。
“大展宏图,关公都点头。”
两人猛地转头看去,只见符师三长老陈长岁不知何时,颤颤巍巍的提着一只会说话的狸花猫站在那里。
跟其他不一样的是,那只狸花猫的额头上,背上,屁股上都贴了黄色的符纸。
“它们应该不是撞邪了,辟邪的符纸不管用。所以老四,这到底是为什么?赶紧治吧,我受不了了!”
“救命!”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灭哈哈哈…”
“睡觉!”
“睡什么睡?年纪轻轻快起来一起嗨!”
随着声音越来越多,每一个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每个人走出来的时候,身边都带着一两只俞非焉养在后山的灵兽。
“老四,这到底怎么个事儿啊?”岳昊英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打了个呵欠:“年纪大了,我遭不住你这么玩啊。”
“我真的没有,我…”
俞非焉的声音猛地顿住了,他扫视了一圈,除了尚未回来的武高寒,还有一个人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