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一阵如泣似诉的声音响起。
让孙绾妩本就勾人的声音显得更加魅惑。
良久——
声音渐渐平息。
此刻的孙绾妩玉体横陈，湿漉漉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肌肤上，眼角那颗泪痣在水雾中愈发妖冶。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林长生的目光。
“疼吗？”林长生突然开口，手指缠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
孙绾妩耳尖更红，声音细若蚊呐：“回殿下...不疼...”
水波轻漾，林长生忽然将她拉近，灼热呼吸喷在她耳畔：“孤不喜听谎话。”
孙绾妩身子一颤，咬着唇改口：“有...有一点...”
“这才对。”林长生满意地捏了捏她下巴，“在东宫，孤要听实话。”
说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水花四溅。
孙绾妩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他脖颈。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殿、殿下...”她声音发颤，湿透的薄纱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林长生大步走向浴池旁的软榻，玄色寝衣随意披在肩上，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
他将怀中人放在榻上，居高临下地打量。
侵略性的眼神，让孙绾妩不自觉身子紧绷，脚趾蜷缩。
林长生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尾泪痣，声音低沉：
“天一宗的静心术，看来也压不住你这天生媚骨。”
“臣妾...臣妾...”孙绾妩朱唇轻启，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林长生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孤倒要看看，你这媚骨究竟能勾人到何种地步。”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顺着她湿漉漉的颈线滑下。
“殿...下...”她眼中泛起水光，天生媚骨在灵力激荡下愈发显露。
那颗泪痣红得几乎滴血，衬得肌肤如雪。
林长生褪去长袍。
孙绾妩嘴中发出一句闷哼。
神态迷离，媚态天成。
纱帐垂落，遮住一室春光。
...................
翌日清晨，孙绾妩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
锦被上残留的温度告诉她，林长生刚离开不久。
“娘娘醒了？”帐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
“殿下何时离开的？”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轻声问道。
“回娘娘，殿下一早就去上朝了。”侍女掀开帐幔，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灵药汤，“清寒娘娘吩咐，等您醒了就送这个来。”
孙绾妩美眸微闪。
灵药汤热气氤氲，里面还加了几味珍贵的灵药，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替我谢过姐姐。”孙绾妩将灵汤一饮而尽。
“清寒娘娘正在膳厅等待着娘娘。”
孙绾妩一愣。
随后起身，掀开了棉被。
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展露无遗。
身上还有些许红痕，似是昨晚欢愉后的遗留。
“立马穿衣，不可让姐姐等久了。”孙绾妩吩咐道。
“是。”众侍女开始行动起来。
更衣梳妆毕，孙绾妩略感双腿间仍然有些不适。
运转心法，不适渐渐消散。
膳厅内，李清寒正执银匙搅动青瓷碗里的燕窝粥，见孙绾妩进来，眉眼带着一丝笑意：“妹妹气色倒好。”
这话让孙绾妩想起昨夜荒唐，脸上一红。
她强自镇定地行礼：“劳姐姐久等。”
“自家姐妹不必拘礼。”李清寒示意她入座，亲手舀了碗温补的灵参鸡汤推过去。
孙绾妩捧着汤碗的手指微微发紧。
李清寒忽然压低声音：“昨夜...”
孙绾妩立刻绷直了脊背。
“殿下可还满意？”李清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孙绾妩面颊腾地烧起来，水润眼眸慌乱垂下：“臣妾、臣妾不知...”
“傻妹妹。”李清寒轻笑出声。
顺手将摆在桌面的的木盒推了过去。
“这是太医院研制的白玉膏，能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同时对治疗一些皮外伤很有效果。”
孙绾妩神情一愣。
李清寒轻声解释：“妹妹昨夜初承新欢，想必身子会有些不适，这白玉膏正好适合妹妹。”
孙绾妩接过木盒。
指尖轻轻摸索着盒子上的花纹。
“谢过姐姐关心。”
李清寒摆手：“无妨，既然入宫了，我们就是姐妹。而且现在我们的身体也不止属于自己，还属于殿下。”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大嬴使团已经到达我大乾境内，按行程要不了多久，使团就会到达京城！”
礼部尚书欧阳浩出列禀报。
林长生高坐监国案台，指尖轻叩扶手：“赢臻可有异动？”
“回殿下，据探子回报，长公主一路谨守礼仪，未与沿途官员过多接触。”欧阳浩沉声回话。
殿内寂静，林长生指尖一顿，眸光微冷：“继续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欧阳浩躬身退下。
朝堂上，狄仁杰出列：“殿下，微臣有一事启奏。
赢臻此行恐另有图谋，近日边境斥候发现大嬴边境部队频繁调动，虽打着换防旗号，但兵力集结方向皆指向我大乾。”
兵部尚书陈海也上前一步：“根据边境的消息，大嬴军团调动的开始，正好是使团出使的时间。”
狄仁杰与兵部尚书陈海的话语落下，原本肃穆的朝堂更添几分凝重。
大嬴使团打着和平的旗号入境，边境军队却同步出现异动，这绝非巧合。
“换防？”林长生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陈尚书，大嬴三军集结方向，具体指向我大乾何处关隘？兵力几何，统兵将领又是何人？”
兵部尚书陈海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更细地回禀：“回殿下，据密报，其主力约六十万众，动向疑指向我东部边境‘雁回塞’一带。
统兵大将乃赢武。其麾下‘玄甲重骑’与‘破锋弩营’也随军开拔。
虽名为换防，但集结之速、规模之大，远超寻常轮替。”
“啧，看来这大嬴长公主的地位真的不低啊，大嬴方面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警告我大乾。”
林长生听完兵部尚书陈海的详细奏报，非但没有震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六十万大军……赢武……玄甲重骑……”林长生指尖轻敲着监国案台木面。
“好大的阵仗，好强的‘诚意’！”
他语气一变，带着如刀一般的锋利。
“既然大嬴要给我们下马威，那我们也不能闲着！”
“陈海，命令东部边境，让他们也动起来，让给大嬴也看看我大乾的铁骑！”
“臣遵旨！”陈海躬身领命，眼中精光一闪，明白太子这是要以牙还牙，展示肌肉。
“欧阳浩！”
“臣在！”礼部尚书连忙上前。
“大嬴使团，尤其是那位长公主殿下，不是想看吗？”
林长生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那就让她看个够！传令沿途州府，接待规格再提一等，
务必‘宾至如归’！凡其使团所经之处，驻军皆以‘护卫国宾’之名，着最鲜明之甲胄，持最锋利之兵器，演最强悍之军阵！
要让赢臻和她带来的每一双眼睛都看清楚，我大乾的边军是何等雄壮！
更要让赢臻明白，她大嬴六十万人马，在大乾的疆土边陲，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臣定当安排得‘体面周全’，彰显我大乾国威！”欧阳浩心领神会，高声应道。这是要以最隆重的礼仪，行最大的威慑之实。
“怀英、公台。”
“臣在！”狄仁杰与陈宫齐声应命。
林长生的眼神锐利如刀，“京城内外，给孤盯紧了。
孤倒要看看，这位‘与众不同’的长公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若有‘不安分’之人敢与之接触……”
他话未说完，但殿中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之意。
“臣等必不负殿下所托！”狄仁杰与陈宫躬身，语气斩钉截铁。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对大嬴使团的监视，更是对京城内可能存在的暗流的一次绝佳调查机会。
“退朝！”林长生一挥手，不再多言，起身离开监国位。
众臣躬身相送：“恭送太子殿下！”
……
御书房。
林长生刚坐下，陈宫与狄仁杰便已奉命而至。
“殿下，赢臻此来，名为求和谈判，实为武力威慑与情报刺探的双簧戏。”
陈宫率先开口，语气凝重，
“边境大军压境是她的底气，亲临京城则是她探查殿下及诸位将军虚实的獠牙。
她必会利用谈判之机，百般试探，甚至可能提出苛刻条件，试图逼迫殿下让步，以挽回赢城事件丢掉的面子。”
狄仁杰补充道：“不仅如此，臣担心她此行还有第三个目的——‘认亲’或‘确认’。
若她真是与殿下有相似‘来历’的存在，此番接近，危险程度远超战场交锋。
她可能会用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进行试探或干扰。
殿下身边，必须加强护卫。”
林长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神色平静无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要看，孤就让她看。
孤的底牌，又岂是她能轻易看透的？至于试探……”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孤倒要看看，是她大嬴的‘异数’手段高明，还是孤的‘华夏底蕴’更胜一筹！”
林长生看向狄仁杰：“怀英，中原李氏那边，可有新线索？”
狄仁杰沉声道：“回殿下，钱深丞相府上最近虽无大动静。
长公主林曌府中，近日与中原方向的书信往来颇为频繁，虽内容加密，但传递频率异常。”
“中原李氏，千年世家，树大根深。”林长生轻声呢喃。
“继续监视，如果有异动，即刻禀报！”
“是!”
“行了，今日的奏折，你们三人看着处理吧。“
林长生起身。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再次开口：“对了，公台你手中的暗探还有执金卫以及无常司，就交给别人吧。你尽快将户部的一切捏在自己手中。”
陈宫听闻此话一愣：“殿下，不知交给何人？”
他不是贪念权势，而是这几个组织可是很重要的，如果选的人能力不够，那就是明珠蒙尘。
林长生微微一笑。
“汪直，出来和他们见一面吧。”
林长生话音方落，御书房角落的阴影如水波般荡开。
一名身着墨蓝绣金袍、面容阴柔俊美的青年，无声无息地从中步出。
“内臣汪直，叩见太子殿下！”
这“内臣”二字，用得极有讲究。既点明他宦官的身份，又刻意区别于寻常太监的自称“奴婢”。
陈宫与狄仁杰心中暗凛。
这人他们知道！
运珠带来的知识让他们瞬间认出了这位明宪宗时期权倾一时、执掌西厂的大珰。
殿下以此人执掌暗探、执金卫与无常司，其意昭然——要用最锋利的刀，织就最细密也最黑暗的网。
“汪直，”林长生目光如电，
“暗探，执金卫与无常司即刻起由你统辖。
孤要你在赢臻踏入京城的第一步，就让她的眼睛、耳朵，她带来的每一个人，都处于这张网中。
孤要知道她呼吸的节奏，她指尖敲击案几的频率，她看每一处风景时眼底最深处的情绪。
可能办到？”
汪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冷酷的弧度：
“内臣领旨。殿下放心，莫说是人，
便是她身边飞过一只蝇虫，是公是母，内臣也定当查明，报与殿下知晓。”
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行！既然你有信心，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在这件事上面，所有部门无条件配合你。”
“是。”
汪直躬身答道。
“殿下，刚刚说三人，应该指的不是汪大人吧？”狄仁杰不认为林长生会让汪直处理政务！
先不说对方的身份问题。
对方能力也不是干这个的啊。
“还是怀英敏锐。”
林长生轻笑。
“李善长，你也看戏看够了？”
林长生的轻唤，房间中一名看上去和煦的白发老人，缓缓出现。
其余三人眼神尽皆一凝！
他们没有想到，林长生竟然将这位召唤了出来！
他站在下方对着林长生恭敬地躬身行礼，姿态沉稳，声音平和却清晰：“老臣李善长，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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