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y 更是瞬间冲了过来,一把扶住星纱摇摇欲坠的身体,当他低头看到星纱腹部不断扩大的血迹 —— 那刺目的红在粉白浴衣上蔓延,像一朵绝望绽放的花时,眼神瞬间变得猩红
“按住伤口!” 伊佐那快步上前,指尖用力按压在星纱伤口周围的位置,试图阻断血流,可刚碰到浴衣,温热的鲜血就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染红了他苍白的指尖
伊佐那皱紧眉头,语气凝重得像结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是改良过的短刀,刀刃上还涂了抗凝剂,对方就是奔着要她的命来的,一点余地都没留”
星纱靠在 mikey 的怀里,意识像被浓雾笼罩,渐渐模糊,耳边只能隐约听见 mikey 的呼喊声,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忽近忽远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mikey 身上熟悉的薄荷味,此刻却被浓重的血腥味覆盖,格外刺鼻,让她忍不住想咳嗽,却连抬手捂嘴的力气都没有
稀咲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掏电话,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准,好几次误触了无关的软件,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带着濒临崩溃的急切:“快!把车开到神社门口!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他想冲过来帮忙扶住星纱,却被伊佐那伸手拦住,语气不容置疑:“别碰!伤口涂了抗凝剂,越碰血流得越快!你赶紧去路口等车,让司机把车开近点,别等我们跑过去!”
mikey 没等车来,直接打横抱起星纱,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加重她的痛苦,星纱费力地睁开眼
她用尽全力轻轻喊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几乎要被喧闹的环境淹没:“mikey……”
停顿了几秒,她又艰难地补充,眼底满是惦记:“小金鱼……” 那是mikey刚才帮她捞的,她不想就这么弄丢
伊佐那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拎在手里,他的声音难得带了点温度,不像平时那般冷淡,反而透着几分安抚:“别说话,保存体力,金鱼我拿着,不会丢的”
众人簇拥着 mikey 往路边跑,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生怕耽误一秒就错过最佳救治时间,刚到路口,就看见梵天的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刺眼的光,像在与死神赛跑
可就在他们准备上车时,三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车身还差点撞到 mikey,吓得他赶紧侧身护住星纱,后背重重撞在路灯杆上,却丝毫没顾上自己的疼痛
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钢管和短刀,刀刃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显然是早有预谋,就等着在这里截杀他们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把人送去医院!” 为首的人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狠戾,像失控的野兽
话音刚落,他就带着手下朝着 mikey 冲过来,脚步飞快,眼里没有丝毫犹豫,显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稀咲瞬间红了眼,飞快掏出腰间的枪,枪口对准冲过来的人,手指扣在扳机上,声音里满是怒火:“我开枪了!”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抱着必死的念头,根本不怕威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凛的车也赶了过来,轮胎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刹车痕,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凛从车上下来,脸色冰冷得像块千年寒冰,眼神里满是杀意,身后跟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手下“mikey,你带星纱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她的声音冷静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颗定心丸,让混乱的场面瞬间有了方向,她甚至没多看那些袭击者一眼,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凛……” 星纱听到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想看看她,却因为体力不支,视线依旧模糊
mikey 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浴衣传过来,带着安抚的力量:“别说话,保存体力,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很快就没事了,相信我”说完,mikey 抱着星纱绕到车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伊佐那和稀咲也跟着上车,车门 “砰” 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厮杀声,三途和鹤蝶则留下来,和凛的手下一起挡住那些人,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 钢管碰撞的声音、刀刃划破布料的声音、惨叫声混在一起,格外刺耳,却再也传不进车里
车上,星纱靠在 mikey 的怀里,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反复拉扯,腹部的剧痛像潮水般袭来,一波比一波猛烈,她能感觉到 mikey 抱着她的手臂在不停发抖
连呼吸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那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脆弱,像坚硬的铠甲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露出里面柔软的血肉
星纱努力睁开眼,看着 mikey 满是焦急和恐惧的脸,用尽全力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羽毛,随时都会消散:“mikey…… 别慌… 没事的……”
她想安慰他,却发现连说话都变得格外费力,她艰难地抬起手,想拉一拉 mikey 的衣服,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角,就没了力气,手臂重重地垂落下去,砸在 mikey 的浴衣上,再也没了动静
这一下,像重锤砸在 mikey 心上,他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停了半秒,怀里星纱垂落的手,像一个开关,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 无数个时空里的画面瞬间重合,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想起场地死在自己面前时,那双曾经满是热血的眼睛,一点点失去光彩,最后无力垂落的手,想起艾玛靠在他背上,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轻轻说 “mikey,要好好的” ,垂落在身侧的手
还有真一郎,那个总是笑着揉他头发、说要保护他的哥哥,倒在血泊里时,垂落的手上沾满了血,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摸他的头了
无数个时空里的失去,无数次无能为力的痛苦,在这一刻与怀里星纱垂落的手重叠在一起,他死死盯着星纱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手苍白又冰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度
他赶紧伸手握住星纱冰凉的手,用力攥紧,仿佛只要他握得够紧,就能留住她的温度,不让她像大哥一样离开自己
“别…… 别睡…… 星纱!”mikey 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带着浓重的鼻音:“睁开眼睛看看我,别睡好不好?”
mikey 把星纱抱得更紧,脸埋在她的颈窝,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 —— 那是此刻唯一的慰藉,证明她还在自己身边
“别丢下我…… 星纱,别像我大哥一样丢下我……” 他低下头,抵着星纱的额头,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星纱苍白的脸上,带着他的温度:“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求你了…… 别离开我…… ”
伊佐那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路灯的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星纱在 mikey 心里的位置,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这场关于星纱的 “博弈”,恐怕从现在开始,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担忧 —— 只希望星纱能平安无事,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mikey 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再次陷入失控的深渊
稀咲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 mikey 紧抱着星纱、眼底满是绝望的模样,也沉默了,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骨都隐隐透着青白
稀咲又一次拨通了手下的电话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让医院那边立刻做好准备!调最好的外科医生,准备最先进的设备,不管用什么办法,动用多少资源,必须保证能救回人!”
mikey 紧紧抱着星纱,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越来越微弱的气息,连温热的体温都在一点点流失,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不能让星纱也变成和大哥一样,只存在于回忆里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