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发现什么?
丁辰一脸懵逼。
神识如退潮般收回,但脑海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清晰得令人窒息。
那层薄薄的布料仿佛失去了意义,视线穿透了表象,这世界,原来如此让人心扰……
呵忒!妖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何要如此强暴我的眼睛!
对面,郑紫萱好整以暇地坐着,两条修长玉腿优雅交叠,足尖还俏皮地勾了勾。她端起骨瓷茶杯,送到唇边,轻轻抿了口,突然问了句不沾边的话:
阿辰,你就不奇怪姐姐的身份吗?
“奇怪啊,问了你也不说。”丁辰的声音有点飘,眼神更是躲闪,不敢往郑紫萱身上多停留一秒。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禁播画面。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抱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不是说回国上班吗?结果天天不务正业,现在还跑到我们实验室搞上研究了……”
猪,这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魔女白了他一眼,打断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修炼的是传自上古的正统功法,名叫天机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每一次成功的推演,都可以让我功法更进一层,嘻嘻...
天机术?丁辰浑身一激灵,秒懂,怪不得…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每次这妖女出现时的诡异动作,每次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有那些看似随意实则精准的……
突然,他猛地转身,盯着魔女,大声道:妖女,你一直拿小爷当野怪,给你升级刷经验呢!
别生气嘛,魔女笑眯眯地说,我不也给你补偿了嘛。
什么补偿?
调息诀啊。
那玩意儿不是大路货吗,这算什么补偿。丁辰翻了个白眼。
还有防止你身体亏空的小药丸啊...
小药丸…什么?那小药丸是干什么用的?
丁辰突然想起当初魔女娇滴滴的声音:...安神静气的药丸,记得每天睡前服用一粒。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等了好久呢!喏,拿去吧!
当时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配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人间天使。
自己真的好傻好天真!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出手就送人‘蓝色小药丸’,你你你,你简直、简直是……”丁辰怒目圆睁,此刻手指头都在哆嗦。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妖女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形容词——妖精、魔女、祸水……但似乎都不足以概括眼前这个存在的复杂性。
“噗嗤——哈哈呵呵呵呵!”郑紫萱先是忍俊不禁,随即双手捂着小腹,连眼泪都快笑了出来。“味道怎么样?你看,还是有用的嘛,你现在就龙精虎猛的,好不威风,人家跟你说话都不敢大声呢。”
丁辰仰天长叹。
天空依旧湛蓝,云朵依旧洁白,但他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
麻了,算了,跟这妖女计较,容易折寿。
等等,不对!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离谱的可能性。
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你搞这一出,难道说,越暴露,把你从里到外看个精光,你那偷窥的功夫也越能涨经验不成?
呸!什么暴露,什么偷窥,我这叫天机术!魔女笑意未敛,施施然坐直身子,然后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这门功法不仅可以推算天机,也能掩盖天机。
你的意思是...丁辰的嘴角抽了抽,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别人的信息我掩盖不了,但我可以掩盖自己的啊。魔女眼波流转。
所以呢?
所以找你帮我试试啊。
喔——丁辰恍然大悟,他终于缓过味来,慢慢坐直身子。
脑海中的拼图终于完整,这小妮子搁这拿她自己当小白鼠呢。
他立刻挺直腰板,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早说嘛,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这次双方都很开心,NIcE!
于是魔女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天机术,将自身完全遮掩。
丁辰故作正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来吧。魔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开始扫描了哦,有反应没?
丁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玩意。
没有呢,你看到了什么?魔女疑惑地问。
哎呀,眼前只剩一片朦胧,果真是恐怖如斯。
是吧,嘻嘻,魔女得意地说,还要再试试吗?
造孽!
此刻,丁辰终于明白,生命本初的法则,是无法用理去约束的。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努力把衣摆往下撩,沉声道:再来!
魔女满脸通红,全力保持着天机术的运转,娇躯微颤,同样大声娇叱,你,过来啊!
丁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我tmd就是个畜生!
但……
助人于困,成人之美,乃君子本分!
继续!
他的鼻子突然好痒,那隐约可见的轮廓边缘,实在晃得他心神恍惚。
神念轻轻掠过那朦胧的边界,好奇妙的触感,鬼使神差地,他就想扯一扯,然后,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就这么扯开了,
就像是琴弦被轻轻拨动,发出了一个微妙的音符。
但,魔女的身体却是微微一颤。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丁辰也是猛地吓了一跳!
尼玛,老子的神念之力现在已经这么强了吗?
他赶紧收敛心神,心惊胆战地说道:我投降,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魔女“唰”地睁开眼,满脸通红,心中巨震!
此刻的丁辰一动都不敢动,宽大的上衣紧紧地盖着,生怕那份躁动被魔女发现。
茶室里突兀地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窗外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
丁辰坐立难安。
魔女呆呆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内心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点燃了一串细密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
见鬼了!
她再次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角眉梢尽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与尴尬,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丁辰的大脑,却是早已一团火光。
md,玩废了。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脖子当成一根生锈的杆杆,硬邦邦地撑着。
他,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