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功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
离开密室后,慕白没有急着返回王府,而是在金玉楼要了个雅间,点了一壶清茶,开始仔细研读这份情报。
翻开第一页,南陵白家的概况便跃然纸上:
「南陵白家,南陵北部最强武道世家之一,家主白无涯,伪先天修为,号称。家族传承功法《白虹剑诀》,位列中品...」
「老祖白藏,先天中期修为,武王中期修为,已接近大限,疑似陨落...」
慕白快速浏览着这些基本信息,直到翻到家族成员一页时,他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白语,白无涯次女,二十年前因违抗父命逃婚,被追回后囚禁于家族禁地寒冰洞至今...」
这段简短的文字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慕白心头。
母亲竟被囚禁了整整十几年!
而且是在寒冰洞这等酷寒之地!
继续往下看,一条情报更是让他眼中寒光暴涨:
「三个月后,白家将与南陵一大门派玄阴宗联姻,白语将被许配给玄阴宗主阴九幽...」
阴九幽?慕白眉头紧锁。
这个名字他没有耳闻,但幸好情报上详细的写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位阴九幽乃是南陵有名的魔道巨擘,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也是武王中期的实力。
更令人不齿的是,此人修炼的《玄阴大法》需要采阴补阳,已经娶了数十房妻妾,个个下场凄惨。
白无涯...慕白咬牙切齿,眼中杀意凛然,你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强压怒火,慕白继续翻阅情报。
后面的内容详细记录了白家的势力分布、主要高手名单,甚至还有白家庄园的详细地图。
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小纸条从中滑落。慕白拾起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慕白兄若往南陵,行事需千万小心,有传言白藏其实还未陨落。——钱万贯」
钱万贯?慕白微微一愣。
正是之前慕白见过的钱家当代家主的名讳,没想到这件小事竟然还是他亲自过目的。
将纸条收起,慕白陷入沉思。
钱家如此示好,必有所图。
不过眼下救母要紧,这些都可以暂且放下。
离开金玉楼时,已是正午时分。
回到王府,慕白将情报内容简要告知了父亲。
慕容逸听闻妻子被囚禁十八年,顿时红了眼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白儿,一定要救回你母亲!这位往常一直无比严肃的王爷此时却声音哽咽,为父求你了!
慕白郑重点头:父王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
第二天一早,慕白便起身与父亲辞行,骑上白泽兽,向着南陵的方向前去。
......
海明城,南陵地区的中型城池,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
城墙高达十丈,通体由青灰色巨石砌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四座巨大的城门日夜敞开,来自各地的商旅络绎不绝。
这座城池的格局十分特殊。
城主府位于正中央,是一座恢弘的建筑群,飞檐翘角,金碧辉煌。
府前广场上矗立着一尊高达三丈的青铜雕像,正是当代城主——武王后期的强者傲天!
以城主府为中心,整座城池被划分为两个区域。
分别是东城区和西城区。
东城区由白家掌控,建筑风格典雅精致,街道两旁种满奇花异草,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药香。
西城区则是孟家的地盘,这里商铺林立,贸易繁荣,是海明城最富庶的区域。
而玄阴宗,则掌控着整座城池的阴暗面。
赌坊、青楼、黑市...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虽然名义上受城主府管辖,但实际上,玄阴宗早已自成体系,连傲天都要给三分薄面。
在城主府旁边,一座七层高的八角塔楼格外醒目。
塔身通体朱红,每层檐角都悬挂着铜铃,随风叮当作响。
塔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两个烫金大字——!
这是四方阁中丹阁的分部,也是整座海明城最超然的存在。
无论白家、孟家还是玄阴宗,甚至是傲家都不敢在此造次。
毕竟挑衅丹阁分部,就等于挑衅整个四方阁之一的丹阁!
那些炼丹师不仅自身实力强大,更能以丹药为酬,号召无数强者为其效力。
与丹阁仅一街之隔的,是海明城最大的酒楼——玉满楼。
五层高的建筑金碧辉煌,门前车水马龙。
一看便可以知道,这又是钱家的产业。
此时正值午时,玉满楼二层人声鼎沸。
靠窗的一桌上,几个汉子正推杯换盏。
哇!这么快就喝完了!一名精瘦如猴的男子摇了摇酒壶,不死心地往杯中倾倒,却只滴出两滴酒液。
他连忙将这两滴也舔得干干净净。
旁边的壮汉失望地叹了口气:走吧,都喝完了。
你们没钱了吗?不能再要一壶?精瘦男子眼巴巴地看着同伴。
没了没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不耐烦道,就这壶酒还是我们请你喝的。你个臭穷鬼,一点钱都凑不出来!
臭穷鬼?精瘦男子顿时涨红了脸,你们难道忘了老子的外号是海明百晓生?这城里的大事小情,哪件我不知道?靠卖情报,老子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几个同伴正要嘲笑,邻桌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百晓生?几位不妨过来坐坐。我来看看你的情报如何?酒钱我请了。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独坐一桌。
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挺拔的身姿和若有若无的气势来看,绝非等闲之辈。
几个汉子对视一眼,满脸横肉的那位连忙赔笑:这位大人,小的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几人起身欲走,却发现精瘦男子——鑫旺没有动弹。
鑫旺,该走了!横肉汉子拽了他一把,却被甩开。
鑫旺径直走到斗笠人桌前,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舒服地哈出一口酒气:大人此话当真?
鑫旺!同伴们脸色大变,但见他铁了心留下,只得匆匆离去。